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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集得差不多,想回山谷里去了。” 白想了想,也是,当初央阿帕跟着他们一块儿来,名义上是说采草药,其实应该不放心他们的安全,跟着来帮忙的,这会儿嚎谷一切上了轨道,自然老人也会想回去了。 白点点头:“成,我让几个人送送吧。” 央阿帕摆摆手:“你们忙着呢,我这把老骨头,山上山下来回不知多少次了,哪能再这会儿要你们分出人手来送。” 老人想到自已要离开了似乎又有些不放心,接着细细交待道:“赤石的地点你知道了吧,需要什么草药去问阿曛,我都跟他说了的,他人聪明也细心,都收得妥妥的,你只管问他就是。” 白突然想到什么:“央阿帕,您要不再留几天吧,为我和阿曛举行一下仪式。” 央阿帕有几分疑惑:“仪式?你是说契礼?” 白点头。 央阿帕更困惑了:“阿曛没成年啊,你是想违背你阿姆定下来的规矩么?” 白淡定地说道:“阿曛成年了,只是气味很淡而已。” “胡闹!气味淡怎么知道成年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你是雄性,自已更要把握好分寸,好好待阿曛才是。” 白有些无奈:“是真的,阿曛他们部落的雌性都没什么味道的,同他一起长大的雌性都成年举行仪式好久了,也没听说谁身上有味道。”白心想自已也不完全算说谎,阿曛他描述的那些男人们和他一样,那就确实是没什么味道的。 央阿帕十分怀疑:“当真?” 白再次说明:“当然,不信你可以自已去问阿曛,他总不会骗你的。而且,你看阿曛的样子,哪里像是没成年的。” 央阿帕回想了一下,确实也是,阿曛虽然看着温柔,但做起事有担当,竟然还敢和雄性们一起去猎恐兽,听说不但没拖后腿还帮了大忙,出了不少主意,确实不像个未成年的孩子。 可就算这样,这个臭小子办的事也确实太不像话:“不能光听你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回头我得自已问问阿曛去。而且,你怎么没跟你阿姆他们说明白?” 白有些尴尬:“如果跟阿姆们说,他们肯定求稳妥,不肯让我们举行仪式。而且,阿曛同别人不一样的事,我那时也不想太多人知道。我都这么大了,不能叫阿姆们还为我和阿曛再担心吧。” 央阿帕简直无奈了对这小子:“你总有说不完的借口,罢了,回头我问了阿曛,他要是自已肯了我就给你们主持仪式吧。” 白笑道:“我当然是问过阿曛才来跟你讲的。” 央阿帕“哼”了一声:“阿曛可也是个有主意的,不见得听你摆布。”说罢,挥了挥手,懒得搭理他,自已走了。 白看着老人的身影,失笑出声,当时自已带着阿曛回山谷,离家那么第一次回去,第一个出来接他的可也是央阿帕,他现在都记得央阿帕跑得差点摔倒还把他按着揍了一顿。 明明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却好像已经过了好长时间,那个时候只想着要治好阿曛,让阿曛成为自已的雌性,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白仰头看了看蓝天白云,吐了一口气,淡定地继续出谷准备自已仪式要用的东西去了。 这天,李识曛和雌性们正在商量着这些平整的沼泽土能不能直接种东西,突然听到山谷外一声熟悉的长鸣。 自从吃喝得到满足之后,腕龙小姐的幸福指数飙升到MAX,已经进化到无欲无求状态好久了,很少主动发出声音,今天这是怎么了? 紧接着,清澈的长鸣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有些仓促,居然这么迟钝的腕龙小姐都开始惊慌了? 李识曛低头看着水渠上泛起规律震动的水波,卧槽,这个震荡的感觉不要太眼熟,然后一声模糊的咆哮夹杂在腕龙小姐的鸣声中响起。 雌性们都隐约听到了那个声音,有些惊慌地对视着,燃更是脸色惨白,要不是阿澈一把扶住他,他怕是要腿软得直接坐在地上了。 李识曛拍了拍手掌,皱眉到:“别怕,雄性们在外面收拾那个家伙呢,他们都没吹哨,没什么大事。” 雌性们一听,略微安定了下来,李识曛点点头:“而且,谷口那个沼泽可不是说着玩的,你们难道不记得嚎谷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了?山谷里是绝对安全的,放心吧,等会儿雄性们就回来了,大家先待在这里,别乱走,看等会儿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原来就在雪峰见过白他们猎回恐兽的雌性们在回过神来之后都有些兴奋,阿满雀跃地说道:“是恐兽么?咱们是不是又可以吃恐兽肉了?” 雌性们本来有些害怕的,听到阿满这浑不吝的说法都笑了起来。 “是哟,阿满前几天不是还跟莫说了么,猎到了恐兽再说举行仪式的事。” “咦?真的啊?呀,今天要是雄性们猎到恐兽,阿满可不是要举行仪式了!” 阿满气鼓鼓的:“才没有!我那是气他的,谁想跟他举行仪式啊!” “阿满,你这就不对了,雌性说话也是要算话的。要是莫带回了恐兽,你不愿意和他举行仪式,那他得多伤心啊。” 显然熊孩子阿满根本没想过“要是莫带回了恐兽”这个可能性,他站在那里完全傻眼了。 周围的雌性纷纷哈哈大笑起来了,阿西抹着眼泪说:“也别让外面那个大家伙当什么吉、吉祥物了,我看阿满也挺合适的。噗哈哈……” 在外面惊慌的长鸣声和隐约的咆哮声中,雌性们谈笑风生,倒是显得有那么几分淡定的神采,即使是最慌乱的燃也渐渐沉着下来。 过了好一阵,外面安静下来,雄性们的哨声才迟迟响起,不是什么紧急的哨声,说明一切顺利。 本来说笑的雌性们安静下来听到了哨声,这才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才知道原来刚刚都对外面的情况挂着心呢,不过在心里给自已打着气儿、绝不能在雄性们没战斗完之前就先堕了信心才接着说笑的,没想到其他人居然也是一样。 雌性们突然又同时“噗嗤”笑了出来,只有阿满呆呆地看着大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连自已的阿塔都是一个反应:“你们怎么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啊!” 阿西掐了掐阿满的脸颊:“笨阿满,你举行了仪式就知道了。” 阿满不高兴地拍下阿西的手:“我才不想跟那个家伙举行仪式呢!” 阿澈一见自家弟弟又开始犯轴,有些头疼地把他拎到一边教育去了,李识曛看到雌性们的应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种对于整个山谷武力的信心和他们表现出来的沉着都让李识曛感到不错。 远远的山坡上,穆阿帕一脸不耐烦地说:“好了,那个小雌性干得不错,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