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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见不到他人,李识曛忐忑等待着,结果这家伙老是回得太晚,回来时李识曛已经等得睡着了,早上也不知道去干嘛,只准备好了早饭人却完全见不到。 李识曛就这么在等待、忐忑、失望、等待间徘徊着,这么一来二去的他开始做好的心理建设倒渐渐麻木起来,玉米倒是成熟了,李识曛需要先投入丰收这件忙碌的事情中,他也想开了,暂时先把别的事抛开先理顺丰收这件大事吧,可不能九十九步都拜了倒在最后一步上。 按阿湖的说法,当玉米杆顶上的穗半枯的时候就可以采摘了,李识曛去检查了下,确实如此,玉米已经粒粒饱满,是到了成熟的时候了。 李识曛一拍板立刻决定开始采摘,组织安排事务琐碎冗杂,十分繁忙,他一时也忙得没什么心思去想白最近的行踪问题。 考虑到土地也需要反复耕种,他们并不是只掰下玉米棒子,反而用石刀将整个玉米杆砍下来,再搬运到晾晒的地方去掰棒子。玉米杆可以用来沤肥,也可以用来当燃料。 山谷里繁忙一片,连阿姆们也投入了这项工作中,乐此不疲,现在的正餐中又添加了一道主食,香甜软糯的玉米让李识曛回想起了不少地球上的美食。 这种山谷里许多人从未吃过的食物一时很受欢迎,而且产量非常可观,最让阿帕阿姆们动心的是,阿曛说了这种植物是可以种植的,也就是说他们种的多就能收的多,完全不像采集那样不可靠。 这次因为他们之前只动员了年轻人们参与,开垦的土地有限,所以面积不是特别大,但居然产量也已经快赶上枞果的一半了。要知道枞果可是山谷里积累了这么多年才有这个产量的,而玉米这些年轻人只是折腾了大半个雪季竟然有这样的丰收,给长辈们的触动十分巨大。 最后的储存李识曛却设计了好几种方式,他曾经看到北方的农户家中直接将玉米棒悬挂在屋檐下通风晾晒,这不失为一种存储的方式,等到玉米风干了之后再脱粒,到时候可以做个石磨什么的,有了玉米面,也许面食也不远了。 尽管这次采摘也算劳动量比较大,但因为阿帕阿姆们的热心参与,人手反而非常充足,进展挺快。所以即使这次年轻雄性们没有参加采摘,也没怎么耽误进度。 阿帕们似乎知道了他们去猎恐兽的全过程,又因为仪式在即,觉得他们已经可以当作独立的成年人了,没怎么去干涉他们最近鬼鬼祟祟的举动。反正,长辈们最近在收获玉米时又培养出了新的兴趣爱好,也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李识曛看得出来,这些阿帕阿姆们现在也开始对种植养殖感兴趣了,这是件好事,观念的改变是从年轻人开始的,他们更容易接受新事物,而当这些长辈们也开始接受时,意味着这样东西已经渐渐地普及开来,再推广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这期间,阿帕阿姆们还询问了许多种植相关的技术问题,雌性们不必李识曛交待也会耐心细致地一一介绍,基础农业知识就以这种原始的方式在山谷里普及开来。 很快地,地里的青纱帐消失了,剩下了一截截玉米杆的茬儿,而山谷里的屋檐上都镶了金边,挂得满满都是玉米,喜气洋洋的,整个雪季最寒冷的时候已经来临,大雪一场接一场,山谷外已经不能通行,就连山谷里,南面的树林上也挂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湖面已经开始结冰。 圣枞树上的果实已经完全变成了褐色,兽人们口中隆重的仪式也快开始了。 仪式的日期是央阿帕看着天气选定的,李识曛也收到了通知,鉴于他只是个打酱油的,所以到时候只需要到场就好。 不过听说仪式是一大早开始的,要持续一整天,所以李识曛也准备早点睡觉,以免第二天迟到就太不礼貌了。 他睡得朦朦胧胧的,却感觉到脸上有些痒痒的,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无辜的蓝色大眼睛。 李识曛翻了个身,把自已埋在温暖雪白的皮毛里,喃喃道:“不要闹,再睡一会儿……”他还没睡醒呢。 大猫“嗷呜”了一声,无奈地再次拱了拱李识曛,天色虽然还早,但是仪式快开始了呀,他轻轻地舔了舔李识曛的脸颊,大概是丰收的事情实在是累坏了,而且李识曛自打回了山谷里向来规律作息,这个点儿还没到他起床的时候呢。 大猫看了看李识曛熟睡的脸,实在太无奈了,明明在外面睡的时候都很警觉的,怎么回了山谷就叫不醒。大猫的蓝色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眼中狡黠一闪而过,他低下头,侧过虎头,瞄准了——用胡子去扎李识曛的脸。 然后……李识曛终于被胡子扎醒了,他抓狂地一把揪住大猫的胡须,狠狠蹂躏了一番。 在大猫“嗷呜嗷呜”的求饶声中,李识曛才算消了起床气,他看看天色,天都没亮呢,但外面已经有人声。白虎一般也不会这么骚扰他睡觉,略微想想,李识曛也知道白虎叫他起床的原因了,只能说仪式开始的时间太出乎他的意料。 看到可怜兮兮地揉着自已胡须的大猫,李识曛也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装的,无奈地给他揉了揉:“好了,我起床气大了点,我们是不是要快点赶过去?” 大猫蹭了蹭李识曛的脸颊,点点头。 迅速地洗漱完毕后,李识曛匆匆和白虎一起朝外面赶去。 外面的天空现在是一种暗蓝色,天色将明未明,但兽人们已经热闹地走在一起向南面去了。李识曛和白虎也跟着熟识的人一道前行,前后打着招呼。 仪式的地点在圣枞之下,李识曛赶到的时候,也为眼前的布置大吃一惊。圣枞树下的空地上,不知何时搭了个台子,不过引人注目的并不是这个台子,而是台子后面一块巨大的兽皮。 兽人们陆续赶到,都自动有序地围坐在高台两侧,空出了台子正前方的场地。李识曛和白虎也自然随大流坐了下来。 天色变亮的时候,央阿帕他们也已经到了,人群渐渐安静。 然后央阿帕站到了那个台子上,他今天的穿着与平时完全不同,披着一件五彩皮毛,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骨骼帽子,手中也握着一把木头的手杖,显得格外肃穆。 他望着人群微微一笑:“又是一个雪季,圣灵庇佑,今年,我们收获富足,雪季无忧,感谢圣灵!”然后他转身向圣枞高高地伸开双臂,高高低低地开始吟唱起来。 那是种古老苍凉却又肃穆庄重的调子,李识曛从未听过,周围的兽人们神情庄严。这央阿帕苍老的吟唱声中,几位阿帕上前揭开了兽皮。 李识曛离得近,清楚看到了一角,似乎是在圣枞树根挖开了什么,他仔细一看,吃惊地发现似乎圣枞的树根之下被挖开的地方居然幽深黑暗一片,竟然是个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