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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砚说话,“西里医生呢?” “隔壁给他开了一间房,睡觉去了。” 傅西泠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今天出去了?” “嗯,运气很不错。”沈砚说着将全息屏打开,把今天拍到的照片和视频放给傅西泠看。 傅西泠捏了捏他的手,眼里都是不赞同的神色,“不是让你找别人去吗?太危险了。” “我就临时起意去看看,没想到这么凑巧。放心吧,没有被发现。”沈砚拍拍傅西泠的手背安慰他,转而又说:“这些怎么办?发星网上?还是发给邹慧?” 第三十七章 “先不着急, 后面还有大鱼要钓。”傅西泠的面上闪过一丝阴鸷。 可即便如此, 也没有破坏他这张脸的观赏性。 眉如剑,眼如星, 嘴薄如刀锋, 肤白如寒月。 沈砚的目光停留在傅西泠的脸上,傅西泠若有所觉, 侧目看过来,和他视线对上。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傅西泠上辈子后来恢复了健康, 所以也知道自己长得是什么模样, 应该不丑, 只是不知道沈砚怎么看。 沈砚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傅西泠心里有点紧张,以为沈砚对自己的脸有什么不满意。 “看你好看。”沈砚直白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傅西泠一怔,面露诧异。 “好看吗?”他疑惑的问道。 沈砚颔首,嘴角翘起,“好看。” 傅西泠闻言,心里一阵欢喜, 别人如何认为都和他无关,只要沈砚觉得好看就行。 傅西泠抬手握住沈砚的手, 手指在沈砚的手背上摩挲, “下周我们应该就能回去了。” “你有把握?” “差不多。”傅西泠没有多说,沈砚也便没有追问。 “阿奇尔让你一个人回来的?”沈砚其实一直想问这件事, 只是没有找到机会。 傅西泠黑沉的眼眸一凝, 手指与沈砚的手指交叉。 “没有, 他给我留了几个人,帮我做事。” “顺便监视你?”沈砚将他没有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傅西泠失笑,颔首。 “嗯,每天给我打针的护士就是他的人。” 沈砚有些诧异,阿奇尔的势力竟然渗透到了这里。 他没来由想起莓娜,想起那颗星球上的人,他记得刚到那颗星球的时候,阿奇尔还和那里的大叔说笑,似乎很熟识的样子,但最后整个星球的人都死,阿奇尔也没有出手帮上一把,孙扈是他的人,又是自卫队的头领,这一切混杂在一起都显得无比奇怪,阿奇尔到底想做什么? 沈砚不知道最后阿奇尔会不会成功,但现在的帝王不是什么明君,阿奇尔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帝国的未来堪忧。 沈砚不是这里的人,他来自遥远的地球,他对这里没有归属感,改朝换代对他来说也没什么。 傅西泠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沈砚捏了捏,力气不小,甚至有点疼。 他抬头向沈砚看去,只见他眉心微皱,神情严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沉重的事情。 “怎么了?” “没……”沈砚刚开了口又忽然止住,他沉吟半晌,抬眼和傅西泠对视上,语气平常,问出的话却是让傅西泠身体僵住,“你也想要那个位置吗?” 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窗外的风声忽然有些刺耳的大。 沈砚和傅西泠都没有说话,在这片诡异的沉默中,沈砚得到了答案,他的面上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只是平淡的对傅西泠说:“我知道了。” 抽出手,沈砚打算去洗个澡休息,傅西泠突然动了,他一把抓住沈砚的手,将他往后一拉,紧紧的抱住他。 傅西泠瘦削的手臂在此刻宛如铁链附身,牢牢地锁住沈砚的腰身,让他动弹不得。 “你要去哪儿?你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不能反悔。”傅西泠阴寒的声音在沈砚耳边响起。 他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缠着沈砚,将他压在身.下,然后狠狠地吻住沈砚的双唇。 沈砚最是讨厌别人强迫他,他在傅西泠的怀里挣扎着,两人撕扯间,沈砚无意中看见傅西泠发红的眼睛,泛着水光。 沈砚顿时怔住了,也不挣扎了,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傅西泠的吻技实在是糟糕,沈砚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口腔里的血,恰巧和傅西泠的舌尖撞在一起,一股酥麻感瞬间将他侵袭。 傅西泠大概也是被这样的触碰给电到了,勾住沈砚的舌,与他深.吻起来。 “你哭了?”沈砚被傅西泠放开时,第一件事就是去确认傅西泠眼睛里的泪水。 傅西泠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岁了,他既不会因为伤痛吭声也不会因为被算计而委屈,但他最是受不了喜欢的东西离他而去。 十五岁前他是无忧无虑的天之骄子,十五岁那年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被炸得粉碎,护送他离开的那些叔叔们也一个个惨死在他面前。 再后来,他异能尽失,双腿残疾,面容被毁,母亲为了帮他找寻能够治愈他的人孤身离开。 他被自己的亲舅舅一家关在暗不见天日的屋子里,饱受虐待。 傅西泠别过头,有些长的黑发遮挡住他半边脸,梗着脖子说:“没有。” 沈砚心想,还说没有,声音都不对劲儿了。 沈砚将脸凑上去,傅西泠不去看他,“我看看,眼睛都红了。” 傅西泠蹙着眉头,不悦的看着他,“给我留点面子。” 沈砚心说你哭的时候怎么不说留面子。 傅西泠的眼睛泛红,里面泛着水光,鼻尖发红,嘴唇因为刚刚的亲吻而变得殷红,说实话,沈砚看着他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心里没有半点把人弄哭的负罪感,反而还想惹他再哭得厉害些。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哭包。”沈砚伸长脖子在傅西泠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傅西泠纤长浓密的睫毛扫过沈砚的嘴唇,有些痒。 “别说了。”傅西泠也不是自己想哭的,他只是以为沈砚会像他的父亲和母亲那样离开他。 他从十五岁那年出事后醒来,便一直在面对无尽的离别,好像他认识的所有人都在和他告别,父亲去世,母亲远走,舅舅一家和过去的和善亲切告别,露出丑恶的嘴脸,一起玩耍的伙伴也被家里人阻止别再和他来往。 最开始会来探望他的叔叔伯伯阿姨们也渐渐不来了。 一年又一年,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好转,反而越来越差,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恶名逐渐远扬,所有以前疼爱过他,喜欢过他,期待过他的人都会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上几句话,再无来往。 沈砚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心里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