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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有了这一出了。” 刑璐提到这里,暗戳戳地偷看眼沈初馨的脸色,起码沈初馨在这一点就光明磊落得多了,敢作就应该敢当,做了就承担后果。 艾朗皱眉,“你找她了解过了?” 刑璐点头又摇了摇头,应道:“这不收到照片后,对方声泪俱下让我不要追究这事,说当事人是一时失足,本来已经后悔了,当众公开会毁了她的名声逼她钻牛角尖想不开而已。” 刑璐哼了一声,从窗台上拿起烟盒倾斜抖了两下,熟练地将冒头的香烟夹在手指间,说:“你也知道,我这人也没多少人情味,错了就是错了,哦,难不成就因为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差我就不该跟你计较吗?我原本想打电话跟你商量一下的,但你没接,我就直接找上门跟她对质去了。” 但这事还没完。 刑璐原本只是要女生一句话证明艾朗的清白,结果她找上当事人之后,当事人明明又慌又怕,还死咬“这张照片不能说明什么,不是车展当天的照片”不放,刑璐这暴脾气哪忍得住,气得想甩她一巴掌,好在被沈初馨拦了下来。 实话实说,这张照片也根本当不成什么证据,但是女生嘴硬又慌张的模样却恰恰证明了这事的真实性。 “……” 艾朗皱着眉头,依稀还能想起当时在车展上看到女生因为摔坏了报价好几万的珠宝后急哭的模样,他实在无法带入刑璐所形容的情境中去。 艾朗:“但是……我都帮她解决了赔偿问题了,她这么做又图什么啊?” 刑璐“咔擦”一声打着打火机,点燃烟头,回答道:“真想要走歪路,理由可多了去了,哦不对,那个叫借口。说不好就是因为看到你跟主办方负责人走一趟就能赚个好几万,她这才眼红心动的,这可难说。” “……” 艾朗觉得刑璐说的都对,但唯一不对的地方就是当着沈初馨的面说这些话有些不合时宜。 沈初馨站在一个微妙的位置,即便是被夸“敢作敢当”也高兴不起来啊——艾朗设身处地一想,只想立刻、马上离开此地。 艾朗的眼角余光注意到,沈初馨站在旁边没开口,却跟着他俩被窗户外的冷风吹得把手缩进衣袖,他只觉得脑壳疼,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制止住邢璐,“别再提这事了,宿舍门禁快到了,你不着急吗?” 刑璐眯眼一笑,道:“不急!大不了在你们这蹭一宿。” 刑璐有段时间没来艾朗的公寓了,若是需要具体到“哪一段”时间的话,大概就是从“庄临出现以后”开始算起吧。 她打量艾朗的客厅的布景,又径自拐进艾朗的卧室参观。 艾朗将客厅的窗户关剩一条缝儿,问沈初馨:“喝杯热牛奶吗?” 沈初馨摇摇头,说:“AW车展开的那次趴体是私人聚会,面向的对象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很难问到什么消息,涉及很多问题,想要找到证据是不可能的。” 沈初馨说到这里便顿了下,欲言又止,这时响起另一个声音接过她的话,“我觉得,庄临可能会有办法。” 刑璐若无其事地走到电视柜旁边,摆弄着上面的小玩意,状似不经意地提及。 闻言,艾朗表情微变,故作一脸无所谓的冷漠模样,说:“我都已经让庄临滚了,以后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 刑璐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地瞥了眼艾朗卧室的方向,心里猜测艾朗说“已经让庄临滚了”的完成时语态指的是什么时候,以及预估艾朗“让庄临滚了”之后的情绪状态…… 再一想到艾朗反常地抽起烟来,这显然只有一个解释——别人恋爱了接吻戒烟,他是失恋了抽烟戒吻。 刑璐干咳两声,建议道:“好久没在你这儿开周末趴体了,要不我现在联系任小龙他们过来?” 刑璐担心的是,艾朗自己一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不开——说是让人滚了,然而那个断了支架环的黑色手机壳却还留在他的电脑桌上,这哪像是已经干脆地和对方断绝关系的样子啊。 艾朗却说:“不了,我想补觉。” 艾朗的回答准确击中了刑璐的知识盲区,身为好闺蜜,她可以陪聊陪酒,但是总不能说“我陪你睡觉”吧? 刑璐语塞,说:“那……好吧。” 第62章 刑璐担心艾朗胡思乱想的忧虑显然是多余的, 艾朗赖在宿舍两天,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连“想”这个基本动作都难独立完成,更妄谈胡思乱想了。 周一。 是日历上的12月31日,也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早起毁一天, 艾朗本就情绪低落, 整个人提不起劲来,恹恹欲睡, 要不是临近期末, 考勤严格, 临时找不到代课, 艾朗还真想逃课。 艾朗抱着专业课上课的书, 塞着耳机出了门。 艾朗用手机软件提前叫了车才下楼,电梯间空荡荡的,只他一人。 小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在跳动, 猩红的数字一跳再跳,艾朗倚在电梯里,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分不清是自己起早了还是睡多了, 而电梯里微弱的失重感则放大了他的感受。 耳机里温柔的女声在低吟浅唱, 歌词中却字字扎心。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 所以送我心碎的方式 是让我笑到最后一秒为止 才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 歌声戛然而止, 或许是曲终的几秒空白, 又或是按歌单顺序播放的下一首歌的空白前奏太长, 耳边一静,艾朗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与之同时,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他面前。 挺拔的身姿和宽阔的肩膀,漆黑而明亮的眼睛,线条好看的唇线不带弧度,唇边浅浅的小梨涡踪影全无。 艾朗只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只一眼,便垂下眼睛,他想要绕过庄临,庄临跨一步就又挡在他面前。 艾朗抬头看他,一言不发,眼神漠然得像是山窟窿灌出来的冷风。 庄临神情淡然,若无其事地说:“我开车过来了,送你去学校。” 他不像往常一样挂着糊弄人的微笑,也没有刻意说哄人的话,说话的句式是陈述句,陈述语气不给人拒绝的权利,也不是冷冰冰的命令式语气,更像是说着再日常不过的事,是两人早有的约定又或是两人共有的默契。 庄临又像上周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又闷声不响地出现,艾朗现在却连皱眉的功夫都省了,应道“不用麻烦你了”,就越过庄临走出去。 艾朗出门前还在感慨小区大早上的安静如鸡,走出公寓,才看到小区花园被跳广场舞的老阿姨们占领。 许是一早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