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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是沈谓行也注册了账号在玩,合约里面还有上线时长的要求。要求挺轻松的,沈谓行也就没一转身就彻底扔给助理去,他有时候打会儿,这几天叶九月看他装备好,偶尔借账号代打。 过了会儿,沈谓行发现外头是游戏的bgm,从屋里喵了两声。 叶九月这才想起来,赶紧说:“没事了。” 沈谓行出来,欲言又止地看他。 叶九月看他这表情,就问:“你听到了多少?” 沈谓行就很郁闷:“我能听到多少?你人都躲阳台那去了,生怕我听到,跟谁啊这么神秘?就听到了那么一两句,声音——你妈?” 叶九月点点头:“不好意思,她突然发来视频。” “没事。”沈谓行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叶九月往旁边挪了挪,沈谓行就跟着他挪,非得挤着坐似的,把叶九月给逗笑了,笑着白他一眼,小声说:“幼稚。” 幼稚的沈谓行抢着亲他一口,就盯着他笑。 叶九月被他这么盯着看,忍不住跟着一起笑,笑完了就翻脸不认人,有那么点儿嫌弃地评价:“像两个傻子。” 沈谓行又凑过来吻他的嘴唇。 叶九月莫名其妙地和他接吻,完事儿了问:“怎么了?” 沈谓行还是很纠结。 先前是怕影响叶九月考试,憋着没敢多露出异样,现在考完了——也他妈的很难开这个口啊!但是不开好像也不行!靠! 他甚至还病急乱投医地找了华临商量这事儿,仔细想想也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华临这没心没肺的就说:“你直说呗。” “他现在有爸妈。”沈谓行说。 华临说:“又不是亲爸妈。你不是也怀疑叶九月跟他现在爸妈关系不好吗?过年也不回去。代小京都回去跟他爸妈过年。” “话是这么说。”沈谓行愁得都想抽烟了,“但是都没个铺垫,说不定叶九月并不想知道自己亲爸妈是谁呢?说不定说出来对他反而是个负担呢?又不是你媳妇儿,你不心疼。” “我操?”华临没忍住扔了个文件夹去他身上,“你正常点说话!死基佬,就你矫情,我觉着小九月并没有你这么矫情。” “你没对象你不懂。”沈谓行此时此刻那能令粉丝尖叫的忧郁神态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令华临想打死的优越感,“我是真不想他掺和进这种事情中,不管是认亲爸还是别的,不可能对他的人生和心态没有任何影响。如果是我们猜的那样,叶九月本身就是孤儿,被现在的父母领养了,那么,无论夏老师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弄丢了九月,或者这件事情有没有——师母的——” 沈谓行语气有点儿怪异地停顿了好几下,说,“因素。这些对我来说现在都不重要,叶九月怎么想的才重要,万一,他根本就不想原谅他爸呢?万一他本来伤疤已经好了,我这么做是把他的伤疤又扯开了呢?临哥,我和叶九月的经历不一样,但是我想,人的很多感情是相通的,牵涉到父母的事情,很少有人会无所谓的。就说代小京,他什么性格我们知道,他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到现在喝点酒说起爸妈就跟小孩儿似的哭。” 华临被他说得也安静下来,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谓行深呼吸,眼也有点儿红:“我自己也是这样。别人不知道,但你知道,我爸当初来找我要钱,我给了他钱,我跟王姐说没事,但是我——” 他没说下去。 华临也明白。 ——但是他不是真的完全没事。 沈谓行不是铁打的,他确实最后能想得开,但不代表每时每刻都第一时间想得开。 当时他事业终于上来了,丧姐之痛也缓解了,终于人生要翻篇了,死鬼爸带着后妈和后弟找到公司,旧账一翻,腆着脸要钱要房。 沈谓行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家泼皮是怎么回事。 沈谓行也比任何人都不想再看到这些人。 沈谓行却比任何人都更不能流露出来。 对内,他不能让经纪人和团队担心或动摇;对外,他不能让他爸那家子抓到破绽。 所以他只能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处理了这件事,给了钱和房,明里暗里的话也都点到即止,不落人话柄,也给自己找好退路。 没有多少人能无动于衷地忍下这口气,是他沈谓行也不行,但理智要求他必须这么做。 还是代小京消息灵通,连夜cue着华临和文东去沈谓行家里。 四个人喝到大半夜,沈谓行酒量并不差的一个人都喝醉了,喝醉了也不撒酒疯,就抱着他姐的照片坐那儿发呆,跟小孩儿受了委屈又没处讲似的。 代小京倒是发酒疯,从沈谓行的爸骂到自己的爸再骂到文东从出生就没见过的爸,“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感情丰富”、“以情动人”,骂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成功骂到沈谓行哭。 华临和文东一晚上就被代小京这神经病给害死了,一边要摁着代小京,一边还得劝沈谓行。 沈谓行还哭得特别内敛,眼泪流得猛,但人不说话,表情也不狰狞,特别的乖巧安静。 偏偏人越这么哭,就越惹人心疼。 代小京就更来劲了,抱亲儿子似的抱着他嚎啕大哭,说爸爸跟你都不伺候那群王八蛋了,爷儿俩一起相依为命去。 华临和文东一边被沈谓行感染得想哭,一边又被神经病代小京气得哭笑不得。 最后哥儿四个东倒西歪地睡着了,翌日太阳升起来之后,华临第二个醒来,看见沈谓行已经醒了。 他换了衣服,收拾了满地的垃圾,精神奕奕地在给他们弄早餐,见着华临欲言又止的样子,朝华临笑了笑。 华临就什么也没说了。 可沈谓行真的不是神仙,不是铁人,不是完人。 他与往事和解是放过自己,却不代表彻底再没有阴影和软肋,恰如此刻谈到叶九月的父母与可能曾遭遗弃的身世话题,他很难免会想到很多,甚至会想到自身。 沈谓行又叹了声气,看向华临,苦笑着说:“可能你说对了,叶九月没我这么矫情,他天天到处都气死人,还没遇到能气死他的。” 过了一小会儿,他又说,“但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很怕他受到伤害。” 他说:“代小京多少岁了,我多少岁了,而叶九月只有十八岁……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华临点点头。 华临明白他的意思。 他自己受过的风雨,他目睹代小京受过的痛苦,都不希望叶九月承受。 这与叶九月究竟是不是脆弱无关,而是人的天性本能,爱上一个人,就想去保护那个人,即算清楚地知道那个人坚强,那个人也还是处处脆弱需要被保护,充满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