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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YY看着他没追问,笑道:“怪不得觉得他对你挺上心的,你烫伤腿的时候他正巧在日本,跟他说起,还问要不要带些去疤药给你。” “呵,是吗?”穆遥蹙眉道:“还有烟吗?” “有啊,你现在不抽烟了?”YY掏出烟盒递给穆遥。 “偶尔,身上没带。”穆遥抽了支还给YY。 “你拿着吧,刚桌上顺手拿的,这牌子我不爱抽。”YY推回给他:“那去泡温泉再聊吧,我还要去门口商场买条泳裤,家里的上次去海边用完忘了带。” “嗯,好。”穆遥跟他一起站起来往外走,到了中央喷泉,YY道别离开。 穆遥坐到喷泉边上,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点燃,烫伤腿那会儿穆鹞依还没来找简明,怎么陆森就想着给他带去疤药了?穆遥吸着烟毫无头绪,脑子绞成乱麻。难道那次跟穆鹞依逛完商场,路遇陆森的车时,他就察觉到什么了? “小朋友,怎么没去泡温泉?”穆遥吓了一跳,回头见刚才那个40来岁,脸膛红润的国土局肖局长已经在旁边坐下,一身酒气瞬间扑过来:“太阳下晒着抽烟,对身体可不好。” “呵呵,马上就去。”穆遥回道,浑身不自在,站起来想走。 “等等,没带烟,你有吗?”肖局长揉揉太阳穴,说道:“酒喝多了,抽一支。” “哦,有。”穆遥站定,拿出烟递给他。 肖局长伸手接了支,推回烟盒给穆遥,手指若无其事地在他手背摸了下,穆遥立刻泛起鸡皮疙瘩,这人看着相貌堂堂,怎么这么恶心,正想掉头离开。 “哎,我没火。”肖局长笑着叫住他。 穆遥无奈折回来,拿出打火机给他,男人并不接,含着烟示意穆遥帮他点。穆遥反感得不行,可想到这些人是简明的项目搭档,弄僵了不好,于是忍耐着打着火递上去。 肖局长伸手挡着火苗,边点烟边问:“你知道这烟象什么?” “象什么?”穆遥敷衍地问道。 肖局长玩味地盯着直起腰的穆遥,夹着香烟叼进嘴里,深深地吸了口喷出来:“象你下面那根,白皙的,纤秀的阴茎。” 穆遥气得脑门充血,转头就走,男人却立刻跟上来,伸手想搭他肩膀,气得穆遥刚想挥手打开,却突然被旁边一只手带开几步,吓得他一惊回头。 “肖局怎么没去泡温泉啊,费时间陪内侄闲聊,他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聊起来多没劲儿。”陆森一手握着穆遥手臂,一边笑着对肖局说。 “哦,啊,呵呵,”肖局恍然笑道:“原来是贤侄啊,我还以为……看他一个人呆在太阳下面,刚好想抽支烟,就随便聊了两句。那行,我先回去换衣服,不陪了。”说着转头向别墅区走去。 陆森松开穆遥手臂,盯着他暧昧不明地笑:“这种地方怎么能一个人乱跑,简明竟然也不管着你?” “……”穆遥红了脸,陆森的摄人黑眸和调侃语气让他不知道回什么。 “小遥,怎么还在这里。”穆遥听到简明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陆森你也在,没去泡温泉?” “呵呵,就去,刚陪李市长多聊了几句,这才出来。”陆森说完,一笑离开。 “跟他说什么呢?”两人一起往回走,简明问。 “没什么,刚YY去商场,我一个人回来正好碰上。”穆遥不想提肖局长的事,提着不但自己犯恶心,一定也惹简明不高兴,这人现在连衣服领口系几颗扣子都管着他,要说出来还不得把他锁在家里。 逼仄的天空(父子)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章节字数:3580 更新时间:09-05-02 14:44 穆鹞依最终没有等到穆遥。从度假村回来当天下午,穆遥接到S城公安分局稽毒科通知,穆鹞依上周末深夜,因涉嫌吸食、运输、贩卖毒品,在离开酒吧回家途中,被缉毒刑警缉拿归案。抓捕过程中激烈抵抗并袭警,逮捕后从其随身物品中查获4号海洛因五十余克,现已侦查终结、提起公诉,刑事羁留期间允许家属探访。 穆遥拿着电话好半天,才弄明白对方讲述的内容,话筒里平板的音节,每一下都振聋发聩地凿击他紧绷的耳膜:穆鹞依在审讯过程中,精神状态极不稳定,送经医学鉴定,确诊为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由于她在犯罪实施过程中状态正常,必须完全承担刑事责任。 穆遥听见自己呆滞的声音:“请问她的情况大约怎么定罪。” “至少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她情节严重,死刑可能性比较大。”对方公事公办地说完便挂断电话。 穆遥收起手机一头冲进房间拿钱包,被简明一把拽住:“小遥,冷静点。” “我现在回去看她,快松手。”穆遥僵着脸甩开简明。 他早该想到,十多天前那个深夜来电,当穆鹞依说外婆坐在对面屋顶上哭的时候,他就该察觉到她的反常幻觉,可他却该死地忽略了。多少年来,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殚精竭虑摆脱她的桎梏,他百计千回拉远跟她的距离,他从未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她竟以这种决绝惨烈的方式与他告别,悄无声息地燃起连天业火,直烧得他皮焦肉烂。 她怎么可以这样?穆遥激烈地在简明的臂弯里挣扎,双眼烧成黑烬,那剧痛生生扒开脏腑跟灵魂。她怎能这样?仅仅十多天前,她还说他是她的好孩子,仅仅十多天前,他还答应月底回去看她,她怎能就这样不负责任地,不近情理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疯了?! “小遥!”简明抱住他着急地说:“你这样昏头昏脑跑回去有用吗?”穆遥癫狂的模样让人心惊。 “放开我,”男孩红着眼睛拼命往门口挣,一头撞到简明下巴上:“放开我!放开我!混蛋!” “你给我站住!”简明大喝一声:“你是要回去给她收尸吗?还是想陪她一起崩溃?” 男孩蓦然怔住,呆立良久,忽然脱力,嗓子干哑嘶涩:“简……简……”他像被一刀砍断的树棍,颓然栽进简明怀里:“我该……怎么办……” “听话,听话,深呼吸,”简明抱紧男孩:“先冷静下来,把具体情况告诉我。” 穆遥压紧供血不足、痉挛抽搐的心脏,复述了一遍电话内容:“简……她竟然疯了……疯了……她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