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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钻进男人被窝,贴在那人身上。 简明被他一闹,显然醒了过来,伸手穿过他颈下,将男孩拥进怀中,一下一下抚着他单薄的脊背。穆遥将微凉的鼻尖蹭进男人温暖的颈窝,惬意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穆遥和简明在海韵酒店停车场碰到陆森,賈晋平仍然如影随形跟在后面。简明和陆森是旧识,平素却并无交集,陆森大概没料到简明会同来,脸上稍显诧异,不过顷刻之间,两人便如同故友重逢般热络寒暄起来。 穆遥向陆森简单说明约他见面的用意后,就随两人向大堂南边咖啡厅内走,心想这些在社会上扑打滚爬的男人,还真是练达得百毒不侵。陆森他虽不了解,却清楚简明对对方殊无好感,而且不赞同自己与之交往过密,现在却融洽无间地谈笑风生。并肩同行的两人,之间流动的气场和谐轻松,一派祥和之气。 不过即便如此,落后半步的穆遥,仍旧敏感地嗅出一种两强相遇时不动声色的紧迫,如同凶猛动物在茂密丛林中的不期而遇,若无其事地擦身而过,实则暗藏一触即发的巨大危机。 穆鹞依坐在角落深色植物的阴影里,这个女人总是习惯栖息在各种遮蔽物之间,穆遥却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她,仿佛一种感知同类的本能。女人捧着杯子,修睫明眸寂然垂落,笼着杯口溢出的嫋嫋白烟,神情怔忡,直到四人来到她面前,方才受惊般掀开眼帘,之后,瞬间定格。 “妈?妈妈?”穆遥微诧,唤道:“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陆先生,这是简先生,我的朋友……”穆遥顺着穆鹞依僵直的视线,意外碰到简明微蹙的眉心,突然心下一跳:“妈?你怎么了?” 穆鹞依的视线霍然从简明身上收回,利刃般插向穆遥,她站起来,轻声问:“朋友?你跟他是什么朋友?” “是爱人。”简明圈住沉默的男孩,蓦然开口。 “爱人?”穆鹞依无意义地重复了一遍,脸上突然涌起诡秘微笑,视线缱绻缠绵,如同软体动物一样缠绞穆遥,耳语般幽怨深情:“我的小遥,你千辛万苦摆脱我……就是为了去跟你父亲谈恋爱?” 穆遥心下轰然一声,仿佛突如其来的重物痛击面门的回响,他失措地倒退了一步,一时心下迷茫,无法回神。只觉简明握住他的那只手蓦然紧收,力道几乎折断他的臂骨,自己却毫无痛感,周遭死寂如同风暴核心。 “说清楚点。”简明的声音稍后响起,语调平稳寡淡,传到穆遥耳中却像隔着层水幕般混沌不清。 “十八年前,鹞山,你忘了……”穆鹞依的神色恢复正常,看向面无表情的穆遥。 “坐下。”简明扣住男孩的肩膀,按到旁边的座椅上。 “十八年前的旧事,说实话,印象不深。”简明端起伺应小姐斟好的热茶,放到穆遥手中:“大学时学生会干部组织过一次鹞山旅行,”简明直视穆鹞依:“你怎么确定穆遥的父亲是我?” “那里有处断崖,我在那里遇见你,当时没有别人。”穆鹞依神色平静,缓缓道来。 “对,是有个女孩在断崖边,埙,我听见埙乐找过去。”简明回想起来,随即肯定地说:“但当时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疑心你要轻生,把你带回来跟我们一起吃饭。”简明转向陆森:“你有印象吗?当时你是会长,你应该在场。” 陆森凝神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对美女总是格外留心。”他笑道:“当时我还邀请她参加我们的篝火晚会。” “对,气氛很好,喝了不少酒,”简明蹙眉回想:“住的是标准间,我记得半夜才回去睡觉……” 他突然想起:“不对,我大二的女友,当时虽然没有明确关系,但她在场,我跟你怎么会有机会。” “我也喝了不少酒,”穆鹞依道:“但不会让别的男人靠近,当时眼里只有你,确实有个女孩围着你转,可你房间里没有别人。” 这算什么,穆遥握紧那杯茶,突然觉得这世界实在滑稽得可笑,他们一个个都是自以为是的丑角,颠倒忙乱、孜孜不倦地想去营造莫须有的歌舞升平,于是命运的闹剧永不散场。 陆森插言道:“我应该会安排你到女生房里休息,”他玩味地看向简明:“怎么你会出现在他的房间?” 穆鹞依微露窘色,并不回答。 简明扫了女人一眼,说道:“现在说这个没有必要,虽然我不确定,但当晚确实不是一个人过夜。”他回头睨着穆遥:“小遥,跟我去做个DNA检测。” 他怎么可以这样?在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以后,仍然公事公办、条理分明地选择最直接有效的举措?穆遥怔怔盯着简明,他将他置于何地?他的声线怎么可以毫无起伏?他的神色怎么能够如此平淡?他突然觉得再也无法忍受,霍然站起:“我不去!凭什么你们一句话我就要跟着走?” 穆遥冷冷地盯着穆鹞依:“你给自己找男人的时候,根本不打算生我出来,”随即凶狠地怒视简明:“你风流快活的时候,也没想过要留下孽种,所以,”穆遥定了定神:“从今往后,我跟你们再无关系,谁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亲子鉴定?去他妈的什么破玩意儿,让它跟你们一起全都见鬼去吧!” “小遥!”穆鹞依惊叫着冲过来,一把扯住转身要走的穆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是什么意思?!” 女人话刚说完,就猝不及防被简明一把抡到旁边沙发上:“你别碰他。”男人隐含怒气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穆鹞依一时失了动静。 简明随即看向穆遥:“检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穆遥抬眼看去,男人的眸子漆黑如夜:“你哪也不能去,只能待在我身边。” “你给我滚!”穆遥一嗓子吼回去:“你他妈跟沙发上那个恶毒的女人狼狈为奸去吧,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开始耍老子的威风了?那还鉴定个鸟啊?”穆遥恨恨逼视他:“呆在你身边?天天叫你什么?爸爸?你下班进门我给你提鞋?!” 简明微眯着眼睛审视暴怒的男孩:“你吼什么?我没资格命令你?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我是你父亲还是你男人,我的话你都无权说不。” “你去死!”穆遥歇斯底里地扑上来,手脚下死力气往他身上招呼,他恨不得杀了他,杀了他们所有人,如果可以忘记这一切。 简明微拧着眉任他踢打,末了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