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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穆遥拧眉看他:“没干什么呀,谁说非得干什么的。” “那可不是这么说,你们接吻了吗?” “没有……” “操,你确定他是GAY吗?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你?” “他对我挺好的,”穆遥剐他一眼:“我问过他是不是,他没说是也没否认。而且,我也没主动对他做什么啊……” “靠,你主动?你整一个就是被压的吧。”YY躲开穆遥砸过来的筷子报纸大声叫:“冷静!冷静!”见穆遥不再打了才又说:“别说哥哥没提醒你,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么久都对你没想法,挺怪异的。” 穆遥岔开话题:“看你走路没事啊,你伤哪了?” “背上。”YY咬牙切齿道:“那垃圾是个使鞭子的。” “这样的客人以后别接了。”穆遥皱眉道。 “我要知道他变态我还接毛啊?”YY瞪他,稀里哗啦吃完饺子、豆浆,抹抹嘴说:“看着二十不到,白白净净的,还以为是个雏,哪知道下手这么狠。” YY吃完饭,两人又聊了会儿。穆遥帮他收拾了屋子和脏衣服,赶去电信营业部换了张SIM卡,就差不多到上班时间了,只能明天上午再去挑手机。又得浪费一笔钱,穆遥郁闷地想。 坐在晃晃荡荡的公车里,正午的太阳直晒下来,十分炎热,沿途大厦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白光。穆遥不由想起这些天跟简明的相处,那人对自己一直都彬彬有礼,相当君子,从没有过界的举动,比照着YY刚才的话就有些黯然,简明对他似乎没有那方面的热情,但如果他不是GAY,没必要约自己出来呀。穆遥想起对方不经意的触碰带给他那种触电般的感觉,那感觉让他迷恋。简明呢?他也有这样的感受吗?杂七杂八的念头交织在穆遥脑子里,他下意识地甩甩头,狠狠BS自己,根本就没见几次面,就去想这个,都是YY那死人给闹的! 过了会儿车子进站,穆遥回到电脑城,刚好今天赶上周末,客人特别多,李良见他一人忙不过来,也留下没走。两人边忙边聊,那些有的没得乱糟糟的想法就自动平息下来,直到晚上9点半穆遥才回到学校,在校外餐厅里随便吃了个炒饭,散着步往回走。 “穆遥,过来拿你的东西!”经过校门口的时候,值班室的保安喊住他:“你哥晚上给你送了东西来。” “我哥?!”穆遥吓了一跳。 “昨天晚上来找你的,不是你哥哥?”保安见他表情诧异,问了一句。 “哦,是,我以为他今天没空来。”穆遥赶紧道。 “8点多来的,放下东西就走了。” “哦,谢谢。”穆遥接过袋子,匆匆跑回宿舍。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还有个Motoro新款手机盒子。穆遥怔了怔,揭开盖子,说明书上夹了张便签纸,是简明行云流水般匆忙写就的字迹:没时间找你原来那款手机,先用这个,糖别吃太多。 穆遥放下盒盖,拈起块巧克力剥开,放进嘴里,含了会儿,才把下午新拿的SIM卡装进那只手机,想了想,给简明发了个信息:“简先生,我收到了,谢谢。” 简明的信息半小时后才来:不谢,早点休息,安。 穆遥没再回过去,张着两只眼睛躺在黑暗的床上发呆。那只手机静静躺在枕头边,穆遥拿起来,一遍遍反复调换着里面的铃声。 正文 第十章 章节字数:3676 更新时间:09-04-11 18:05 穆遥在后半夜醒来,衣服领口汗湿了,潮潮地贴在颈子上,想起来换一件,又懒得动弹。路灯微茫的光线从裂了条细缝的窗户上照进来,将灰暗的蚊帐影子投映在墙壁和门框上,像一大片污渍。偶然掠过一阵风声,使夜晚更显空寂,如同那一点灯光,将黑暗衬得更深。 他换个姿势,打算继续睡觉,无意中却碰到那只手机,光滑细腻的外壳像块烧红的烙铁,手指过处,灼痛难当。 次日一早起来,穆遥就觉得头晕晕的浑身酸痛,想是没换衣服感冒了。周日电脑城还是那么多人,一天忙下来,累得腿都提不动,胸口一阵阵憋闷欲呕。 上车后简明发现他脸色青白,探手试试:“你发烧了。” “下午吃过药了。”穆遥勉强笑笑。 “要去医院。”简明从后座拿了张薄毯搭到他身上。 穆遥应了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爱也好,恨也好,恐惧和快乐都没有精力去理会,这一刻只想沉沉睡去,可见精神的折磨也是种奢侈,要建立在良好的身体状况下,病痛一来,哪还顾得其他。 挂号、问诊、探热、照片,白大褂的大夫跟粉红短裙的护士小姐,说话声,走动声,医疗器具的叮咚声,都像隔了层厚重的水墙才传到穆遥这里,有种失真感。还好恒星医院手续简便,不消多久穆遥已在观察室扎上针,冰冷的药液强硬地注入高热的身体,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简明见他嘴唇灰白,让护士多拿了床棉被盖住他,只露出头和扎针的左手,问道:“还冷吗?” “还好,”穆遥的头陷在软枕里,对他无声地笑一下。 穆遥烧得辛苦,那笑便也带上了病态的虚弱,双眸却异样清亮漆黑,羊羔一般柔顺而美丽。简明看在眼里,又感觉到酒吧街那晚莫名的心悸。这男孩的眼睛里有太多含义不明的东西,各种极端的情愫互不相让地撕扯,却又奇异地维持着平衡。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小心托起那只露在被子外面输液的手,白皙,阴凉,柔软,手指纤长。 “你选错专业了,”简明道:“这双手,应该去摆弄乐器。” “呵,”穆遥笑:“我只会一种乐器,还是很冷门的,埙。” “埙?”简明接了一声:“你们S城的人都爱吹埙?” “不,我母亲爱吹,小时候觉得好听,就跟着学了,”穆遥看向天花:“不过也有六、七年没碰了。” “怎么呢?” “上学,跟朋友玩,事情多起来,就没再吹了。”穆遥轻轻说。 “埙的音色低沉,沧桑而凄厉,”简明看向他:“并不适合小孩子,那不是用来把玩的乐器。” “简先生对埙很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