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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的,让人惊奇的,但是在这里,只能说,如果她不是女性,说不定能有更高的军阶。 在这里,如果真出现了一个列兵,说不定大家却会感到很新鲜呢。 他领了居住卡,按着上面的说明走向自己这三天要住的地方,没有办法,别的旅馆简直贵的吓死人,更别说那些高级酒店了,所以他只好住到军人招待所来,虽然以他的军阶,住的情况不会很好,但是,可以省下一点。 推开门的时候,路易几乎要苦笑了,他知道条件不会太好,可是,没有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一个宽阔的大房间,整齐地摆着四五十张高低床,灰色的军毯,绿色的床单,摆放整齐的床头小柜子,简直就像是回到了军校住宿的时候,或者是他看过的孤儿院。幸亏父亲死的时候他已经够大了,可以免除进孤儿院的命运。 他拿着一张门口管理员给的住宿须知,找到自己的床位,是一个靠窗的下铺,默默地把刚买的洗漱用品和替换内衣放进了柜子里,坐了下来。 不准吸烟,不准白天睡觉,不准随意躺卧,不准……洗澡是在公用浴室,每天七点开放,十点关闭,没有食堂,只有军官餐厅,而且这里的军官,是指校级军官以上,他这样的上尉,已经被列入了‘士兵’一类了。 路易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地方他也只住三天,想到就可以回到提尔纳里,他的心情不由得轻松起来,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没有什么能把两个真正相爱的人分开来,只有时间可以,那么,同样的,憎恨和羞辱也会渐渐消失吧…… “喂,小伙子!你四(是)和长官一起来出材(差)的吧?”对面下铺的一个三十几岁的胖上尉问,一边起劲地擦着一双半旧的皮鞋,竭力想使它看上去新一点,“四(是)个好地方啊,就是东西太贵,到了这个地方,钱都会咬馊(手)啊,兹(止)不住地花啊!” “银(人)家小伙哪像你啊,给亲戚八大姑子都得带上东西。”在上铺盘着腿坐着玩牌的一个瘦子上尉取笑着他:“是真孝顺啊,大哥!” “呸!没有油就是不行,刷不出那个亮来。”胖上尉狠狠地往鞋上吐了两口唾沫,“我说,小老弟啊,等会儿一起磁(吃)饭不?我和几个人凑了一桌,就在外面拐角的地方,有个馆子,都在外面跑,遇见也不容易……来来来,我请客了。” “啊?谢谢。”路易不知所措地说,“我买了东西了。” 胖上尉卷着舌头又响亮地吐了一口唾沫:“没事没事,小伙子嘛,脸嫩,过两天混熟了就好啦!你从哪里来的?” “提尔纳里。”路易低声地说。 “啧,没听过耶,老弟呀,你听过没有?” 瘦军官的脸从上铺倒吊下来:“你才见过多大的市面,就学银(人)卖弄!先弄清楚招待所的门往哪里开再说吧!” 他们嬉笑着对骂了几句,周围的人也不甘寂寞,轰然叫好,整个房间弥漫着热闹的气氛。 等又安静一点了,胖上尉把擦好的鞋仔细地摆在床边,还跟路易聊着:“别那么拘束啊,这又不四(是)在你的长官面前,放开点!大小伙子怕什么,住在这里的,都四(是)一样的命!” 路易不由得笑了,的确,现在的他,离开了皇宫的他,跟这些人还有什么区别呢?这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才是他可以自由呼吸的空气啊。 他带着笑容,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揭开了手指上缠得好好的绷带,一圈一圈地飘下来,掉落在地板上,还凝结着已干血迹的十个手指,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是疼痛依然,失去了指甲保护的那三个手指,更是疼得钻心。 “哎呀!可了不得了,小老弟你的手四(是)怎么地了?!年轻人也不小心点,快快快,快给包上!“胖上尉大惊小怪地嚷着,四面的人闻声纷纷过来看。 “没事,已经好了。”路易带着恬然自得的笑容说,“真的,谢谢啊,谢谢大家……真的没事……” “当心点啊,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好了,我们也该去吃饭了,走了走了,想凑份子的就过来!”胖上尉吆喝着,和一群人走了出去,剩下的人也开始离开,很快的,整个大房间里就剩下路易一个人。 黄昏的斜阳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他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配上他的笑容,简直就是一个天使的化身,看见这样的画面,任何人都会得到心灵的平静的。 疼也有疼的好处啊,起码,我还可以感到自己是真正活着的,不是一具行尸走肉,我有我的感觉,不是别人的玩具了。 路易就带着这样美丽的,恬静的微笑,慢慢把手指举到嘴边,伸出粉红的舌尖,一点一点,很慢地舔着手指上干涸的紫黑色的血迹,直到完全舔干净,手指又恢复了原来的白皙。 第十六章 夜晚的房间里,更是热闹不堪,白天出去办事的人现在都没有了别的事情,纷纷聚在一起,不是在攀军队里服役时的交情,就是在交流帝都购物感想,还有的三五成群玩着纸牌,赌上明天早饭的东道。 路易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等到几乎所有的人都洗过澡,穿着军队里统一的条纹式睡衣准备上床的时候,他才拿起自己的东西,往浴室走去。 上铺的瘦军官曾经很好心地提醒过他,浴室的热水到了九点半之后就基本没有了,要洗澡得赶快,但是路易只是笑着谢了他,并没有听从他的意见,依旧是等到九点四十五的时候,才走去浴室。 要他怎么办呢?身上还残留着所有羞耻的痕迹,等于昭告天下,他和别人激烈地欢爱过,在公共浴室那样的地方啊,他情愿洗冷水澡也不愿意让这些人看见他身上的那些痕迹。 果然,时间太晚,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他飞快地脱去身上的衣服,拿了毛巾走进里面,水龙头哗哗地流淌着还有余温的水,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冷水,他默默地冲洗着身体,手指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被水一冲,变成了粉红色的涓涓细流沿着身体淌下来。 身上所有的伤痕,大的,小的,青的,紫的,红的,肿的,无不让他想起那些屈辱的日日夜夜,他曾经无数次地在男人的手臂中辗转扭动,把自己最淫荡的一面完全展现在别人面前,像一个天生的男妓一样放浪地渴求着男人的身体,那些现在想起来自己都会羞死的淫词浪句,当时自己却能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甚至是在男人的身体下发出甜美勾人的呻吟声……那是他吗?他为什么被轻轻地一挑逗就完全失去了自我,变成了另一个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