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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秦芳川越是遮遮掩掩,程漠心里越是不安,如今四颗白玉琉璃珠都在舒长华的手上,若说是要保护蛊王,他也不至於这麽尽心尽力寻找几颗珠子,程漠仔细想来,倒是说想独吞宝藏还能说得过去。 可是那宝藏到底有些什麽东西?程漠除了听说过其中能寻到杀到蛊王之法,其他一概不知。 难道,真如舒长华曾说过的,他想要一个人去杀蛊王? 其实这些本不难想到,子霄在言语中也曾提到过舒长华是故意挑衅,只是那时程漠静不下心来,难以仔细思考。 如今挨了一顿鞭子,心倒是静下来了,又见秦芳川支支吾吾不肯说清舒长华到底是何意图,程漠反而是越发怀疑。 他忽然推开秦芳川,撑著想要起来。 秦芳川吃了一惊,“你做什麽?” 慧寂也伸手去挡。 程漠道:“我们去水月教。” 秦芳川惊讶道:“你都这副模样了,去水月教做什麽?” 程漠道:“去见舒长华。” 话说完,程漠避开慧寂阻拦他的手臂,刚要下床时背上伤口一阵剧痛,不由双腿发软险些滑到在地。 慧寂一把揽住他,双臂从他腋下绕过,将他身体撑起来。 程漠只得抱住慧寂脖子,有些脸红。 秦芳川从床边下来,挡住程漠,“你别去。” 程漠看一眼秦芳川,又抬头看向慧寂,“慧寂哥哥,你和子霄陪我去一趟。” 慧寂低著头,“哦?他可是当那麽多人面扇你耳光,你还要送上门去?” 程漠道:“我只想问他一句话:他是不是打算一个人去杀蛊王?” 慧寂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程漠不由放轻了声音,“如若不是,白玉琉璃珠送他了便是他的,我说了与他一刀两断,他要如何都与我无关;可若他真是决心一人去杀蛊王,无论如何我不会同意,那不是他一人的事情,而是我们的事情!” 慧寂问道:“你要陪他一起杀蛊王?” 程漠点点头,“是的。” 慧寂沈默片刻,忽然抱了程漠起身,“那便去吧。” 秦芳川急忙拦住他们,“你们一定要去?” 程漠道:“是,慧寂哥哥,你先去帮我找子霄过来。” 慧寂将他轻轻放回床上,道:“好。” 秦芳川急道:“你要和他们俩一起去?那我呢?” 程漠微微蹙眉,“你为何不肯告诉我事情真相?” 慧寂此时已经推门出去,将门关上时,秦芳川低声道:“我答应师兄不说的。” 程漠闻言,瞬间睁大双眼,他知道自己所料果然不错。 秦芳川看程漠期望眼神,无奈走到床边坐下,“你猜得没错,师兄是打算一个人去杀蛊王。此行很可能有去无回,他打定主意要和蛊王同归於尽,让我事後去取蛊王心血,替你解毒。” 程漠忽然胸口一阵剧痛,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握拳抵在唇边,用牙齿咬了自己手指,想要缓解胸口的疼痛,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舒长华。” 他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难过,舒长华没有背叛他,可是舒长华却真想要抛弃他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子霄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程漠身上的伤他还是初次见到,微微皱了皱眉。 程漠见了子霄,却更觉难过,朝他伸手,唤道:“子霄。” 子霄走上前来,握住程漠的手,问道:“怎麽?” 程漠道:“去水月教,找舒长华。” 子霄低头看他,又看一脸丧气的秦芳川,应道:“想好了就去吧。” 慧寂从子霄後面进来,伸手掩上房门。 子霄问道:“不告而别?” 程漠摇摇头,“我想想。” 秦芳川突然伸手握了程漠手臂,“我也要去!” 程漠问他:“到底舒长华还说了些什麽?所谓记载著杀死蛊王方法的宝藏,到底是什麽?” 秦芳川沈默片刻,道:“你想要知道,那我就都告诉你。不过说了话长,我们上路再说。” 慧寂忽然道:“你这样子想要上路,必须得他陪著。” 程漠见秦芳川似乎很是低落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秦芳川愕然抬头看他,然後微微笑了凑上来在他唇边吻一下。 程漠撑著起身,“我要穿衣服。” 秦芳川连忙道:“我来。”他去旁边衣架上帮他取下衣服,小心仔细帮他穿上。背上的伤口又细细抹了一层止疼的药膏,程漠只感觉到还剩一阵灼热的刺痛,下床走动起来已经问题不大了。 他到书桌边,取下笔架上的毛笔,摊平白纸,给程肃留了封信。 然後将信放在桌上,用茶杯压住,道:“我们这便起程。” ☆、三十七章 程漠急於赶路,本想一人一骑赶往玉溪,无奈臀上有伤,根本经不得骑马颠簸。 慧寂道:“你非要骑马,我可以抱你。” 程漠自然不肯,最後还是雇了俩马车,秦芳川在车上一心一意给程漠疗伤,只等臀上伤口稍好,就改骑马前行。 车厢内铺了毛毡,程漠趴著,由秦芳川给他上药。 程漠问:“你说白玉琉璃珠和宝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秦芳川动作一顿,应道:“传说中玉溪蛊王最初的存在是由一名叫做阿妮的玉溪少女所豢养。阿妮有一把名唤刺心锥的武器,专以驱使克制蛊王之用。” 程漠问道:“後来呢?” 秦芳川道:“传说阿妮认识了一名中原男子,决心随那男子离去。离开玉溪时,她怕玉溪无人能制得住蛊王,於是将蛊王驱至玉溪郊外密林,以五毒神兽把守,不得进不得出。後来又不忍心看蛊王困顿死去,於是选了几名族人,世世代代守护蛊王,那也是水月教最初的起源。随後阿妮与那中原男子离开,那中原男子却是不世的高手,他决心与阿妮一起退隐江湖,便将自己的武功秘籍与阿妮的刺心锥一起埋藏起来,以白玉琉璃珠作为开启的器具,就此不问世事。” 程漠认真听了,问道:“你们怎知其中由来?” 秦芳川道:“水月教传承守护蛊王这麽多年,自然有先人遗训。其实许久以来,守护蛊王一责一直是玉溪族内相传承,直到我的师父,他是个汉人,他不甘心被蛊王所束缚,便动了心念想要寻找四颗白玉琉璃珠。後来他收了我和师兄做徒弟,师兄继承教主一位後,又收留了许多中原的落难女子,才成了现在的水月教。” 程漠疑惑道:“守护蛊王,又如何能关系到你们性命?” 秦芳川黯然道:“我们所练的武功,一部分便是为蛊王觅食所用。包括师兄手下那些女子吸取男子元阳,回到水月教便以此练蛊,而师兄与我则用身体吸收蛊毒,再以自身饲养蛊王。” “自身饲养?”程漠惊道,“怎麽说?” 秦芳川道:“将蛊毒吸收入血,蛊王便自我们身体取血,吸食所需蛊毒後,又将余血送还我们身体。” 程漠听得脸色微微泛白,“这怎可以?” 秦芳川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