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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过去,呵呵,这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你们城里人什么东西没有见过。我家宝宝就交给你了,可不要让别人欺负他!” “爷爷!” “爷爷,您放心!” 常佑冲华明非笑了笑,华明非哼了一声别开眼。 在九点半的时候,他们就赶到了火车站,手里捏着那张软卧车票,华明非有些好奇常佑是怎么弄来的。 “你在这等我,我去那边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这趟车要坐将近一天的时间才能够到达他们想要去的城市,常佑这才想起来他忘记给华明非准备一点吃的东西。 这个时间段乘车的人不多,偌大的候车厅空荡荡的。华明非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看看墙上的液晶电视,一会儿又瞧瞧贴着的全国铁路线。 就在他看得入神的时候,忽然,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男孩突然跑过来躲到了他的身边,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稚嫩的童音颤抖地叫道:“有坏人要抓我……哥哥……救救我……救救我……” 华明非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小男孩的不寻常,他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见仅有的那几个旅客都或坐或站毫无异状。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低声问那小男孩道:“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说着伸出手想将那孩子拉到身边。 “啊——”孩子被华明非的左手一碰,顿时惨叫着摔倒在地上。 华明非也被这意外的状况给吓了一跳,他望着那孩子惊恐的眼神,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被常佑扣上的那串珠子,右手抚上那串珠子,华明非想,这个东西的驱邪作用还挺好。 他站起身刚想上去扶那个孩子起来,可是那孩子一看到华明非向他伸过来的手,竟然连连后退,小脸吓得惨白。 “别怕,过来。”华明非对那孩子轻声说道,那孩子身上没有什么戾气也没什么怨气…… 华明非想到了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阵沉重而阴郁的铁链声。 那个小男孩听见这个声音立刻拔腿就跑。可是在他迈开腿的瞬间,一条漆黑锃亮的铁链“唰——”的一声冲着他就穿了过来。 华明非顾不得戴上手套就迅速抓住了那条朝男孩袭击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高瘦男人,僵着一张脸,如墨般漆黑的眼眸不带任何情绪地盯着华明非。 华明非在猜测对方的身份,别人看不到,他能够看到,那么眼前这个肯定不会是人。 “不要多管闲事。” 过了一会儿,那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才说了这么一句。 华明非回头看了那男孩一眼,他微微垂下眼眸似乎是在思考男人的话。买完东西回来的常佑看到这个画面,当下就丢下手里东西,结手印将那条铁链从华明非手上打落。 “我家内子有冒犯之处还望使者见谅!”常佑对着那个男人拱手说了这么一句。 “嗯。”男人点点头,在小男孩和华明非之间看了看,想了一下,然后就看他将铁链拉了回去。随后,他的身影连同那条铁链一起慢慢隐去消失在空气中。 见那男人走了,常佑松了口气,他想要去看看华明非的手有没有受伤,却看华明非蹲在那里跟小男孩说话。 “蛇鬼?”华明非问。 “嗯嗯。”男孩点点头。 华明非朝男孩伸出右手,男孩怯怯地将手搭在华明非的手上,然后就看男孩的身体渐渐消失变成一条青色的小蛇缠在了华明非的手臂上。 小蛇吐着信子,戒备地盯着常佑。常佑也盯着那条小蛇,他心里直冒火,媳妇儿的胳膊他都还没搂过呢!大胆蛇鬼竟然敢占他媳妇儿便宜!找个机会让这个小畜、生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能带着它一起去常家吗?” “当然可以了!”常佑猛地点点头,“鬼使没有把它带走,应该是留下来给你了,这东西训练训练没准还能派上用场,呵呵。走吧,我们该进站了。”拎起两个人的行李,常佑带着华明非去了检票口。 他们上了车,来到卧铺车厢,这一间里面已经有住了两个人。华明非选择了上铺,那会让他更安心一些。被常佑瞪了一眼,小蛇很自觉地离开了华明非的手臂,灰溜溜地钻到了下铺底下盘了起来。 常佑在下铺躺下没多久,就听见上铺华明非不停翻动的声音,常佑不放心,起来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媳妇儿?”他小声地喊朝背对着自己的华明非喊了一句。 “没事。”华明非紧紧捏住之前抓过铁链的右手,忍着掌心那股钻心的疼痛。 “嘴硬!”常佑抓住华明非的右手,用自己的手掌将他的右手包住,“傻媳妇儿,阴差的神器怎么能直接用手去抓呢?” 华明非当然知道不能直接拿手去抓,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不知道是常佑体质的问题,还是修行的问题,被常佑握住之后,华明非觉得手心没有之前那么痛了,他抬起眼皮看了站在床头的常佑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阴差?” “呵呵,我不是说过我是刑警吗?每次都要遇上死人,见过他收魂,次数还蛮多,所以慢慢就认识了。没想到他业务还挺繁忙,居然全国各地跑。我一直以为他就管那一片区域呢,呵呵,今天长见识了。”常佑笑道。 华明非没有见过阴差,不是没遇上,而是他之前所见到的阴差都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今天之所以能够看清楚,可能跟那串珠链有关系。华明非开始怀疑常佑的修为比自己厉害,只是为什么之前他看起来又好像什么都不太懂似的,假装的吗?为什么?怕被他同事知道他的身份? 向来正直的华明非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右手被常佑摸来摸去让他很不舒服。废了一点力气才把手抽了回来,“不麻烦你了,我自己会处理。” 没得继续摸了,常佑觉得很遗憾。媳妇儿的手冰凉凉的,摸着还真舒服,倒是冬天的话会不会太凉了?不过也挺好,正好给他一个机会贡献出自己火热的身体给媳妇儿取暖! 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的小蛇,在华明非的手心舔了舔,手心的红痕瞬间就消失了。 常佑眼前一亮:这东西还有治愈的功效? 感受到了常佑不怀好意的目光,小蛇身子抖了抖飞速缩到了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