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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来青城山,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补药,“听说您最近龙体欠安,臣弟从库里倒腾出来好多药材,您看这人参,据说是个千年的老参呢。” 你不气朕朕身体好着呢!柏钧和皮笑肉不笑地端着茶碗看他弟弟演戏。你是没上了胡人的当,你都掉进胡人的*阵里了。说什么替朕宴请天下学子,还不是为你那个媳妇么,净拿朕当幌子! “和弟这次又看上朕这里的哪样宝贝了?朕的私库里拢共也就这么一样拿得出手的还被你小子淘换走了,你是拿去讨好媳妇了,将来朕立后可是出不起彩礼聘媳妇了。” 柏钧昊再怎么生气也没把他弟弟怎么样,否则传出去就真要变成皇上嫉贤妒能打压瑞王爷了。大多数时候柏钧昊是个明白人,这也是为什么“湛露居”事件一出柏钧和就知道这事儿和他哥没关系。 “皇兄这是寒碜我呢,不过下个月臣弟就要纳征了,到时候您可要多赏臣弟点东西装门面,不然丢的可是咱家的脸。”柏钧和眼珠一转,“这次您就把阎立本那个赏给臣弟吧,您是不知道,楼儿仿王羲之的仿得可像了,几乎以假乱真,他定是喜欢的……” “瞧你那出息,自打定了付东楼,越来越不像样了。”柏钧昊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柏钧和的话,“付东楼长得是好看,但也没到能把你迷死的地步吧。” “皇兄这你就不懂了。”柏钧和嘿嘿一笑痞子似的,哪有外人面前的金尊玉贵,“您宫里的美人儿多是多,可各个柔顺得兔子似的。楼儿跟他们不一样,他性子刁钻泼辣,这才有味呢。您是没见过他生气,那蓝眼睛一瞪,真叫一个风情万种。” 柏钧昊在脚边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痰盂,想抱着吐一吐都没家伙。 “那幅画恰巧被朕带到行宫来了,朕看你就是闻着味来的,等下你跟着李全去拿吧。”朕还想吃午饭…… 柏钧和一听那真是喜上眉梢,直接蹭到他哥大腿边跪下谢恩,还红着脸跟他哥道歉:“皇兄,那什么,前几天那事儿是臣弟鲁莽了,怎么也该先跟皇兄通个气的。父卿好生骂了臣弟一通,差点动家法。” “你还委屈了?”柏钧昊气笑了,“要不要为兄给你道个歉?” “哪敢啊。臣弟不委屈,臣弟是内疚,惹皇兄生气是臣弟不应该。”瑞王爷的脸皮堪比城墙,他哥挤兑一句完全不起作用。 “行了行了,每次都来这套,你不腻朕都腻了。赶紧拿了画回家讨好媳妇去吧,朕也不留你午膳了。” “谢主隆恩,臣弟走了啊。” 瑞王爷拍拍屁股走了,书房里间走出来一个人。 “陛下把臣叫来就是为了让臣看这个啊,臣觉得王爷和陛下手足情深兄友弟恭,实在是天家之幸臣民的楷模。”这人折扇轻摇气质出尘恍如谪仙,正是木炎。 “手足情深?”柏钧昊自嘲一笑,“朕可不敢当真,他能有三分真心在里面朕都要念佛了。” 木炎没接话。 “国师看和弟是不是真就那么喜欢付东楼?”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从最初赐婚时候柏钧和不情不愿到现在三句话不离媳妇,柏钧和态度变化之快出乎柏钧昊意料。柏钧昊这几天清静下来一琢磨,柏钧和如此喜爱付东楼对于他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哪怕付东楼本事大过天,就凭他是胡人,柏钧和这辈子也只能安分做王爷了。如今天下这情势,老百姓怎会愿意出个胡人做皇后,还是个男人。 可同样的,付东楼越是有才华柏钧和就越不能干过河拆桥的事儿,想篡位之后休了付东楼另娶,那还不被天下人骂死。对自己老婆都无情无义,谁还愿意替他卖命。 “楼儿样貌俊美才华横溢,王爷喜欢他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木炎说到小徒弟亦是面露喜色,“虽然楼儿自恃傲骨有些许小脾气,可对真心对他好的人却也柔顺体贴。臣听闻有人说王爷不喜欢楼儿,两人时常吵架,怕是误会了人家小两口之间的情趣,真真不解风情。” “但愿如此吧。”柏钧昊笑得温润儒雅,“朕也希望弟弟过得好呢。” “陛下仁爱。” 柏钧和回到王府正在大门口遇上只带了雷霆的付东楼,看了眼日头,柏钧和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事?” “我研究出来了好东西,想带来给王太卿殿下看看。可是那东西太大运过来太招眼,我琢磨着请殿下过去看看,又不知道邀请殿下的礼节,所以才自己过来。” 最近柏钧和对付东楼各种好,付东楼也不像以前那样远着他这个未婚夫,见柏钧和是刚从外面回来还特意解释了一句:“我以为你在府里呢,这次可没特意躲着你。” 柏钧和嘴角一抽,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回转过身从马鞍上解下一个错金雕花的精致画筒递给付东楼,付东楼一愣:“这是什么?” “阎立本的。” 蓝眼睛里立刻闪出一道精光,付东楼接过画筒人都笑傻了。阎立本的真迹啊! 这副德行柏钧和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撇了撇嘴也没多说什么。 付东楼这几日忙着做活,手指头虽没见血,可也皴了皮儿起了倒刺,指尖发肿远非平日的洁白莹润。柏钧和眼睛多尖啊,付东楼接画筒那一下就把他手上的伤看了满眼,眉头一皱道:“不是叫霜衣给你帮忙吗,怎么把手弄成这样。” “啊?哦,没事,我又不是女人,那么在意干什么。”付东楼动动手指,以前做毕业设计改装机械弄得满手伤也不是没有过,现在这还算好的了。 “霜衣真是个聪明有天赋的,我让他帮我做了好多零件,真真跟我给的图纸一分不差。要是没他,我这次也不能这么快就……做出来。” 付东楼说的含糊柏钧和却也能明白。不输公输哲的名声在外,新作出来的东西哪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 “进去说吧,这时候请父卿过去倒是无妨,只是你定要招待一顿晚膳了。” “那有什么,我叫湛露居的大师傅直接来府上做……”话没说完,空着的左手就落入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掌心里。这人的掌心并不细腻,几处茧子微硬,想来是长年习武留下的。 火烧火燎的感觉从脸颊蔓延到颈项耳后,付东楼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