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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王爷和工部侍郎的面儿说的,若是最后真的藏了猫腻动了手脚,还不立时传的满朝皆知,付泽凯也就没脸上朝了。 过犹不及的道理付东楼是懂的,今天能这样已经是善之又善了,他也要适可而止。宰相府究竟有多少钱付东楼不知道,可绝对不会穷,从付东楼刚穿过来时住的那间屋子里那面玻璃妆镜就能看出来。唐朝的时候玻璃可是舶来品,这个朝代仅在唐朝之后,想必也不会是玻璃廉价的年代。那种小屋子里都能有玻璃镜子这样的稀罕物,宰相府能没钱吗? 付东楼甚是满意,表情不由得柔和许多隐隐含笑,能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对于莫名穿越而来的自己已经是很好了。喜悦之后付东楼突然有些怅然,不知道自己在原来那个时空到底是怎么了,若是父母手足发现自己一觉睡下去就醒不过来了或者是内芯儿换人了什么的,会如何反应…… “下官听闻宰相大人在城郊有一处温泉山庄的私产,东楼身体不好,宰相大人何不把这处庄子贴补了东楼也好让他调养身体?” 突然出声的翟夕说得付泽凯心里一紧——他是怎么知道我有处温泉山庄了?还知道是私产! 所谓私产,而不是相府的产业,那就是说这处庄子是宰相的小金库了。无怪乎此言一出付泽凯面露苦色而曲氏一脸惊诧之余还颇为愤愤。 “翟大人处处为东楼考虑,师徒情深我这个做父亲的亦是自愧不如,就依翟大人所言。”这个翟夕,表面上整日里不无正业,背地里都能知道我有什么私产,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付泽凯笑着应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既然是贴补私产,那自然不能占用分家的份例,付东楼的怅惘心绪被小小的兴奋代替了。翟二傻,看不出啊,你还知道当朝相爷的小金库,你这是当宰相夫人的料啊。够哥们够义气,这份情意兄弟记下了。 朱红的唇瓣挑了起来,得意的微笑落在柏钧和眼里却让瑞王爷的眼色更多了几分寒意。 “本王今日唐突了,叨扰良久也该告辞了。”柏钧和站起身,瞟了翟夕一眼道,“本王找翟夕还有公务,这就告辞。” “王爷难得来一次却让您看笑话了。”付泽凯赶忙起身相送,心道这尊大佛和那个小鬼可算是要走了,“楼儿还不送送王爷。” 付泽凯和曲氏自然也是要去送的,可付泽凯却特意把送出大门的任务交给了付东楼。倒不是他借着宰相的官位托大,这不是给王爷制造机会嘛。付泽凯自认做得很解风情。 付东楼察觉到柏钧和对他不善,送人这差事本是有些抵触的。可人家刚才眼睁睁看着自己明着暗着借了王府的东风也没拆台,只是一直坐那儿玩手上的扳指,这份情还是要领的。于是付东楼一路礼数周全态度恭顺地把柏钧和送出了大门。 翻身上马,柏钧和矫健飒爽的动作与颀长挺拔的身姿再次吸引了付东楼,不禁让他抬头多看了柏钧和几眼。 感受到付东楼的目光,柏钧和突然俯下身凑到付东楼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道的声音说道:“没想到你真是个贪婪的傻子。你以为分到点钱就是占了大便宜吗?你以为,除了你宰相儿子的身份,你凭什么能当上瑞王卿?凭你的脸吗?居然敢闹分家,呵呵。” “你……!”付东楼惊怒之下竟不知该如何回嘴。 “你付东楼,不配做我柏钧和的瑞王卿。” 说罢,柏钧和便与投过来探究目光的翟夕打马而去。 待二人远远离开了相府,柏钧和停住了马对跟在后面的翟夕道:“相府最近准备本王与付东楼大婚之事,想来没少采买东西吧?” “啊?付夫人挺不待见付东楼的,嫁妆的事儿还没开始操办呢。”柏钧和突然这么一问还真让翟夕有点犯懵。难道王爷是喜欢付东楼的,怎么连这个都关心?以自己多年来对柏钧和的了解和刚刚柏钧和的表现来看,不应该啊。 “哦……”柏钧和淡淡应了一句,沉默半晌后压低声音道,“燕军偷袭江宁,就在前夜。” “什么?!” 第八章 分家不是小事,宰相分家就更不是小事了,尤其这分家的对象还是瑞王爷即将过门的王卿。锦官城里一时议论纷纷,朝野上下纷纷猜测瑞王府支持付东楼分家到底有何意图,毕竟瑞王府里坐镇的那位王太卿可从没干过什么无聊的事,此举背后必有深意。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何深意的顾贤坐在家里听到付东楼分家的消息,还真是愣了一下,瞧着自己儿子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顾贤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媳妇干了傻事你高哪门子兴?” 柏钧和虽然很想说“见到英明神武如父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儿子心中喜感顿生”,但他还不想挨揍跪太庙,只得垂首不语沉默是金。 “这样一来倒也好,皇上是彻底放心了。脸都撕破了,还怎么勾结拉拢宰相啊。”顾贤说得轻松,似是真的从来没有过笼络付泽凯的想法。 “再者,若是真如你猜测的,那东西落在付泽凯手中……付东楼和付家这般分开也是好的,至少不会牵连到你。” 柏钧和沉吟片刻,还是问道:“父卿,国师究竟和您说过什么?您让儿子娶付东楼,当真只是为了让陛下放松戒心?” “不然呢?你觉得付东楼身上还有什么可图的?”顾贤如此反问倒把柏钧和弄得不上不下的。 若说顾贤真没藏着别的心思,那娶了付东楼这样的柏钧和是当真觉得委屈。当年今上被立为太子交给柏钧和的亲妈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抚养没多久,太后就提出将柏钧和过继给先瑞王柏熠与顾贤,紧接着没多久柏熠就死了。可以说,柏钧和是顾贤一手带大的。顾贤既是严父亦是慈父,除了课业要求严苛,其他方面从未委屈过柏钧和,两人的父子之情也非寻常贵胄之家父子可比。但如今这门亲事挑的,实在难让柏钧和舒心。 若说顾贤另有打算或付东楼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奇异之处,那顾贤如此遮掩着不肯告诉柏钧和,倒是有些让柏钧和伤心了。 “卓成。”顾贤见儿子冷着脸不说话了,心道他是小孩子脾气,却也唤着柏钧和的字半是哄劝半是教导地说道,“你若有疑问,便自己凭本事去查,你早就不是张口问别人要答案的年纪了。( 就爱看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