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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除了生老病死,永远没有事情可以让人绝望,我爸说的。" 沈厘凝视着贺灼川漆黑的眼眸,那瞳孔深处倒映着表情复杂的自己,贺灼川低头吻了吻沈厘的嘴唇,语气恶狠狠道:"就是那个傻逼让你烦心烦得只喝了半碗粥吗?你为了我把剩下的半碗喝了。" 贺灼川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亲昵的命令,沈厘沉默了很久很久,但他还是听话地把剩下的粥喝了,走出中餐厅的时候商城快要关门,沈厘整个人似乎还在恍惚,贺灼川让他阴沉的天空莫名其妙多了一道裂缝,不知从何而来的光透过裂缝将天地照亮。 跟在沈厘身后的贺灼川眼神沉着,他从刚刚开始便接收到陆陆续续的信息,值二十个比特币的人命,还是挺吸引一些变态杀手的。 回到家之后沈厘的情绪依然不高,他看贺灼川的目光怔然里带着探究,他不懂,贺灼川为何这样轻易地接受了,即使是他自己,也时常被那冗长不堪的过去束缚地喘不过气。 第二天沈厘就要去做开学的一系列工作,贺灼川逼着他去睡觉,直到沈厘被贺灼川监视着睡着,贺灼川才轻手轻脚地拿着电脑回了客厅,客厅开着一盏不是很亮的灯,贺灼川很轻易就进入了那个孙启文的几个常用IP,从IP沿着网络路径找到孙启文所有接触过的设备并不难,他很快便看到了数量不少的视频,大部分是监控拍下的,还有一部分是用相机记录的,贺灼川用自己之前做的一个面部识别软件将多达五十多个G的视频资料用十多分钟扫描完,其中一共有二十多个视频里有沈厘。 贺灼川盯着屏幕上那二十多个看起来画质不高的视频,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他有些不敢继续,其实他只需要将网络上这些视频存在的痕迹全部抹去就好,但他偏偏停了下来。 那些视频的封面看不出什么,都是在差不多的房间里,一个裸露的背部,或者年少的沈厘青涩的侧脸,大部分是黑白色的监控视频,但也有彩色的直拍。 贺灼川闭了闭眼,和那满屏的视频在深夜里静静对峙。 半晌,房间里响起低低的一声叹息,接着是鼠标轻轻的额"咔哒"声。第一个画面展开,贺灼川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进度条长达三十二分钟的视频。 这是一个卧室之类的地方,年少的沈厘脸部线条比现在圆润,长得雌雄莫辨,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着不安,他坐在床边,穿着短袖、下身只有一条内裤。 进度条慢慢往后走,直到五分钟的时候,有个男人进了房间,贺灼川的瞳孔渐渐紧缩,那男人个子不是很高,长得很瘦,像得了什么濒死的病一样只有一副骷髅那么瘦。 但他还是比那时候的沈厘高的,男人进来后沈厘整个人都微微缩了起来,贺灼川抬着下巴,面色隐忍。 下一秒,男人做了个什么动作,沈厘对这动作似乎很熟悉,他爬上床,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倒。床另有玄机,四个角每个角都能抽出一指粗的麻绳,那男人熟练地将沈厘的手脚绑在床上,贺灼川抓紧了手里的鼠标,如他此刻咬着的牙那么紧。 男人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脱裤子,躺在床上的沈厘眼睛睁得很大,他怔怔地看着那男人,嘴唇抿得很紧,手也握着拳,等男人脱好衣服,他有意识地看了一眼监控的方向,将床边桌上放着的一杯水强行给沈厘灌了下去,他抓着沈厘的头发抬起他的头,水一半被沈厘喝下去,一半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床上。 渐渐地沈厘开始动来动去,十几分钟后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挣扎想挣脱束缚,贺灼川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他看着男人从床底下拿了一根鞭子出来,接着爬到床上开始鞭抽沈厘的身体...... 进度条还有十几分钟,贺灼川沉着一口气将视频关掉,房间里久久的安静着,电脑屏幕上还悬挂着二十多个未被打开的视频,里面的沈厘都还没有长大,只有满眼的恐惧和被迫的顺从。 贺灼川不知道盯了多久的屏幕,时间久了眼睛就开始发红,他紧紧抿着唇,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第二个视频上沈厘被悬挂在什么东西上,双腿悬空、浑身赤裸,他身上有很多伤疤,这时候大概是冬天,房间里的那个男人穿着棉袄,坐在沈厘面前边烤火边吸烟,火盆边是一桶冰,只见这个男人缓慢地拿起一块冰贴到沈厘的大腿上,沈厘已经被冻得神智不清,等冰融化在了沈厘的腿上,男人手上从火堆里捡出一根很细的棍子,直接戳在沈厘刚刚被冰冻过的腿上,火星瞬间灭去,似乎昏迷着的沈厘猛地抬起头,他张开嘴用力喊叫,贺灼川听不到,却比听到还要让贺灼川无法呼吸。 他"咔哒"一声关了视频,连带着电脑也盒上,贺灼川起身走到卧室,沈厘已经睡着了,他的身体让被子有个小小的起伏,露了半张脸在外面,睫毛一颤一颤的,睡得并不安稳。 贺灼川站在卧室门口深深地盯着沈厘,他此刻很凌乱,他不知道用怎样的情绪去看沈厘、去拥抱他、去说我爱你。 贺灼川觉得自己好轻,比起沈厘深重的过去,自己真的微不足道。 沈厘觉得脸上似乎有什么在动来动去,他迷蒙地睁开眼,便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贺灼川,贺灼川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澡都没洗的样子,他眼眶略红,眼底有很多红血丝,看到沈厘睁开眼,贺灼川首先便朝他笑,他低声哄着学长:"你睡。" 沈厘睡意正浓,微微勾了勾唇便又闭上眼,贺灼川凑过去轻轻吻了下沈厘的眼睛,温温的热度从沈厘的眼睛传到贺灼川的嘴唇,贺灼川整个人都觉得空空荡荡,似乎一柄利剑刺穿了自己体内所有东西。 沈厘记得昨晚自己睡的时候贺灼川还没有睡,可是这天醒来贺灼川却依然不在床上,不过贺灼川给他留了信息,说上午有点事,下午会去学校找沈厘。 沈厘一整天都很忙碌,也快忘了贺灼川说要来找自己的事,直到下午有了一点空闲的间隙,他才发了信息给贺灼川,问他什么时候来。 贺灼川没有回复,沈厘却率先接到了秦伯溪的电话。 "孙启文又进去了你知道吗?" 秦伯溪在电话那头说,沈厘顿了顿,没有反应过来,秦伯溪话里话外都带着些轻蔑:"你还是找姓贺的帮忙了,你就这么..." "秦老板说什么呢?" 电话那头突然出现贺灼川的声音,沈厘呆呆的听着,秦伯溪那边似乎也呆了两秒,接下来便是他带着些微怒意的声音:"贺少爷在监听我和小厘的通话?" "我给学长打电话打不通,看看他在和谁通话罢了,没想到一来就听到秦老板在说我坏话,这不是逼着我出声嘛。" 贺灼川语气里的轻蔑比起秦伯溪刚刚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沈厘张着嘴,面前有新生来办公室找他,沈厘将手机举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