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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溪。 秦伯溪低头看了眼贺灼川紧握的沈厘的手,得体地笑了下:"贺少和小厘终成眷属了,恭喜。" 沈厘的脸色不算大好,贺灼川的眼神也冷着:"他现在不做那种工作了,欠你什么我来还。" 沈厘看了眼贺灼川,松开他的手,语气微急:"你误会了。" 沈厘松开手只在一瞬间,贺灼川却结结实实怔了好几秒,他不解又受伤地看着沈厘,沈厘咬了咬下唇:"我今天来找秦总是有其他的事,你可以等等我吗?" 贺灼川眨了眨眼,咽下刚刚的不快和不甘,点了点头:"好,我在一楼等你。" 沈厘垂着眼没再说什么,跟着秦伯溪上了电梯。 电梯里秦伯溪打量着许久未见的沈厘:"你这是正式和他在一起了?" 沈厘出着神,到了楼层才点了点头,抿着嘴发出一声嗯。秦伯溪眼中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他率先走出电梯,带着沈厘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给你打电话了?还是发信息了?" 到了办公室秦伯溪关好门,语气没了刚刚的随心所欲,沈厘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动作慢得像在递交处决书。 秦伯溪不客气地拿过沈厘的手机翻了翻通话记录和信息,冷笑一声,他故意问沈厘:"你打算怎么办?" 沈厘眼底隐忍着红,抿着唇不说话,秦伯溪挑眉:"你还想让我帮忙?你那小男朋友本事可比我大多了,就算他不行他那堂哥,那宋大少爷......" 秦伯溪把玩着沈厘的手机,故意轻佻地说,话里带着一丝阴狠和对沈厘的嘲讽。 沈厘眨了眨眼,等秦伯溪奚落完,他才开口:"我不想让他知道。" 秦伯溪盯着沈厘,沈厘垂着眼不和他对视,话说得却笃定十足,秦伯溪低声说了句好,沈厘眼底重燃希望地抬头,秦伯溪又说:"你跟你小男朋友断了,那人我帮你处理。" 沈厘怔住,他深呼吸里两下,咬着嘴唇不说话,秦伯溪从座位上坐起走到坐在对面的沈厘面前,伸手扣住他的下巴,语气狠戾:"不舍得跟他断?" 沈厘被捏着下巴也不说话,秦伯溪带着烟草味的嘴唇凑到自己脸颊边上,声音暗哑:"你还记得你当年怎么求我把你带出来的吗?沈厘啊,人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沈厘张了张嘴,声音很细:"我从没答应你,不能...谈恋爱。" 他倔强地说。 秦伯溪另一只手用力扯住沈厘的衣领,话里有一种荒谬的可笑:"谈恋爱?你沈厘有什么资格谈恋爱?整个荼山县谁不知道你是朱启文的母狗?你有多少视频资料在他那里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他现在出来找你了,你想我再帮你摆平,还想跟富家少爷谈恋爱,哪有这样的好事?" 秦伯溪说出朱启文三个字的时候沈厘整个人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肉眼可见地衰败下去,他从身体到灵魂都开始发抖,眼中只有惊恐和绝望,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悲哀。 "他会...来找我..." 沈厘牙齿打着颤,眼睛睁得很大,他双手攀上秦伯溪的手臂,有些语无伦次:"我求你,求求你,怎样都好,我不能告诉灼川,求求你,再帮帮我。" 沈厘的话一顿一顿说不连贯,像五年前在荼山县招待所的那所房间里一样,抽搐着声音求秦伯溪把他带出去。 "我...我一直很听话的,你说什么...我都听,我求求你,求求你。" 沈厘瘦削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用力地攀着秦伯溪的手臂,生怕一松手那人就来找自己了。 "既然我说什么都听,那你跟姓贺的断了吧,我现在又想操你了。" 秦伯溪语气轻佻道。 沈厘睫毛颤了颤,眼底染上深重的悲哀,他渐渐松手,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上。 秦伯溪点了根雪茄叼在唇间:"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考虑的时间如果超过了荼山到A城路上的时间,后果就是你自己承受了。" 秦伯溪眼神凉凉地看着沈厘,沈厘的手机又开始震动,里面似乎有个恶魔,沈厘像看潘多拉魔盒一样盯着放在桌上的手里,无措又恐惧,整个人失着神。 秦伯溪拿过手机,唔了一声:"是姓贺的。" 沈厘抬起头盯着秦伯溪手里的手机,目光中是缕缕希冀,秦伯溪看着他的样子,嘲讽又不可思议地笑了下:"原来你这种人对爱情也是有向往的啊,可惜了。" 秦伯溪又如同看草芥一般看了眼沈厘,将手机给了他,沈厘接过手机立刻接了,他声音此刻还抖着,他尽量提起精神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点。 "没事...马上就下去了...好..." 沈厘挂了电话后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他看了眼秦伯溪,秦伯溪抬了抬眼皮,和沈厘对视,似乎在逼着他做决定。 沈厘从椅子上站起:"我先走了。" 秦伯溪发狠地咬住齿间的雪茄,盯着沈厘的背影,似乎要把他盯穿。 贺灼川倚靠在电梯口等沈厘,直到专用电梯到了一楼他才站直身体,沈厘从电梯里走出来,只一眼贺灼川就发现他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 他走过去抓住沈厘的手,表情凝重担忧:"怎么了?" 沈厘抬眼看向贺灼川,溪会所一楼的灯光刺眼又晃眼,沈厘只两秒忘记眨眼,大滴的眼泪突然毫无征兆地落下,他看着贺灼川,似乎在透过贺灼川看其他什么别的东西,贺灼川的心随着沈厘的眼泪一下一下震荡,他立刻上前握住沈厘的肩膀,伸手拂过他的脸颊,将他的眼泪揩掉,声音温柔里透着细致:"怎么了?" 沈厘嘴唇因为哭泣渐渐变红,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贺灼川,像盯着童年里妹妹好不容易给自己偷来的糖果。 希冀、渴望、又遗憾、不舍。 "你查查我。" 沈厘发着怔开口,话里没什么力气。 贺灼川一顿,依旧凑近他温柔地问:"什么?" 沈厘脸上、眼睛里,甚至全身上下都布满了消极和绝望,他几乎在央求着:"你不是说可以查我吗?从出生到死亡都可以查到,你查我。" 沈厘挺着脊背看着贺灼川,贺灼川脸上的表情渐渐散去,他试探着问:"到底怎么了?" 沈厘朝他摇头,摇头的幅度却像是在颤抖,贺灼川重新握紧他的手:"我们回家再说,回去吃了晚餐再说。" 走出会所,晚冬的寒风依然肆虐,如刀一样刮过人的皮肉,而沈厘的心脏到整个胸腔似乎比这夜里的城市还要凉,那种凉不紧让人觉得冷,还让人想到就会颤抖,让人躲闪不及。 侍者已经为贺灼川叫好了车,沈厘整个人都怔怔的,直到上了车,他感应到贺灼川担忧紧张的目光,他转过头去看他。 他刚刚那种歇斯底里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此时车子行驶在A城市中心,夜里亮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