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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影响,真到那时, 就算你我有心, 也无能为力。” “就没有两全之法吗?” “昭明乃是当今天下第一锋锐, 更是对付魔族的利器;凤来之特质亦是天界一大助力, 我又何尝不想两全?然而若我们不占得先机, 你又怎知百年之后、千年之后会惹来多大的祸患?五十弦之力可令天地重归混沌,混沌二字的分量,须我言说吗?” …… 萧昊见禺期又有些走神了, 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禺期猛地回神,装作无事道:“最近对昭明的事情有些想不通罢了。” 昭明?萧昊疑惑不已。 他近来并未感觉到昭明有什么异样,难道禺期还在担心昭明剑心之力不足的问题吗? “昭明若是有什么毛病,我哪还能像现在这么生龙活虎?禺期你不必操心的!” 禺期沉默不语。 …… “上次我见他时,依稀见昭明剑心有分裂之兆,你当真以为,你们对我隐瞒他伴生之剑的去处,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吗?” …… 禺期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萧昊,对他道:“吾仔细想过,凤来之弦毕竟是导灵之用,也有所能承担的极限,如有一天,星屑玉魄之力超出了它所能承受的范围,昭明亦难逃一损。你现在尚在成长中,无法发挥昭明全力,若日后伏羲老儿启用昭明,全力施展之下,凤来之弦未必承受的住这澎湃的神力……” 他顿了顿,续道:“泰阿之事吾始终难以放心,吾定能想出法子,在问题出现之前解决此事!” 昭明伴生双剑,重剑碎而剑心生分裂之兆,这或许正预示着什么。 萧昊却不这么想,他看这诸天神魔的等级都是三个问号,泰阿一个90级的武器,能够造成伤害已经可以称得上表现不错了,耐久度掉的快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他与蚩尤对战之时,泰阿的损耗非比寻常,坏掉倒也没什么意外。 这世界的仙神众多,对于玄学什么的难免有莫名的信任,泰阿是他口中的所谓“伴生之剑”,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泰阿实则并没有什么特殊。禺期会想歪,也是出于对昭明的担心,萧昊思及此,劝慰他道: “其实剑兵本就是损耗之物,天下间哪怕是神明也难逃陨落的命运。世上本没有绝对长久的东西,昭明也终有一天会钝去,这是自然之规则,顺之应之即可。” 禺期闻言竟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道:“天道要怎样吾不愿管,但昭明是铸剑师禺期一生心血之作,吾绝不容它沦为一件牺牲品。” 萧昊莫名其妙地见他独自进了剑庐,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到了禺期的炸毛点。 他皱眉思索了一番,又将禺期今日所言翻来覆去地在脑中过了一遍,只隐隐察觉禺期的奇怪似乎可能与他所说的“天道”有关。 他并不知晓禺期与伏羲二人的谈话,苦思不解之下,也只好作罢。 伏羲准许他自由在三界行走,寻找铸造之材料,萧昊巴不得趁这个称得上风平浪静的时候去好好做下任务。 这一忙活,就是数百年。 他曾相助夔牛一族,又得他们多加传颂,往来三界之时,每遇到妖族生灵,常得助益。萧昊无功不受禄,得了这些素未相识的妖族的帮助,自然也要想办法还回去。 这么一来二去,反而在妖族之中声望更盛。甚至他不需要言明自己要找什么材料,就会主动有人送到他面前来。 而这太古时代,人族寿命亦不同于后世,此时的太古人族平均寿命不亚于仙人,萧昊在人界行走之时也留下了名号。 人界本就不像天界那般清冷,纷杂热闹如人界,萧昊反而更如鱼得水,行事更为放得开。 他很清楚伏羲所有决策的出发点都是三界稳定,如果昭明能够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伏羲的决定,那么他离当日与长琴所说的第三条路,就近了一大步。不过,伏羲绝不会喜欢他与下界亲近,他闯出的名头越大,伏羲就越是看重他,也越是不会将他放于推心置腹之地。这正是萧昊想要的。 只有伏羲不干涉、甚至支持他的想法,才能尽可能把未来往他所希望的那个方向引导。 因此他行走三界之时,皆对外称是受命于伏羲,三界黎民有感于他百年来所为之事,称昭明为“君子剑”。 下界因他的一番活跃,渐渐流传出“侠”之一字,甚至雨后春笋般冒出许多仗剑江湖的年轻英杰,时时以此字约束自己的行为,锄强扶弱,游走世间,以有朝一日能与君子剑并肩为毕生追求。 传言中昭明剑灵惯穿一身明黄衣,眸正神清,疏狂亦温文。身负一轻一重两把神兵,轻剑昭明锋锐无双,是为三界第一神剑;重剑弱水大巧不工,用之可气吞山河。多少人为一睹君子剑之风采可谓穷尽心血。 承蒙这些淳朴的太古生灵照顾,萧昊这数百年来,不但搜集到了天山雪水、菩提木、千年冰芯之流,甚至连神兽血、神兽毛皮,乃至五色石,都囤积了一大堆。 而这段时间,禺期为寻找巩固昭明之法,在与神农会面之后,向伏羲自请于剑庐闭关,终日不见任何人。 伏羲知禺期无法做出决定,暗中警示他:维持现状只会愈发被动,最坏的结果便是二不存一。 禺期置之不理,潜心钻研破局之法。 白驹过隙,时光飞逝,盘古后裔荒神絜钩执掌世间浊气生灵,信徒万千,近年来在下界声势逐渐浩大,隐隐有与天界分庭礼抗之能。 伏羲念其同属盘古一脉,数次招安,然荒神絜钩屡屡回绝伏羲之邀。 伏羲正与萧昊商讨此事,询问他的建议。 “我视魔域之蚩尤为心腹大患,不愿为荒神之事所累。但如今,荒神召集信众盘踞堙水,甚至和凶兽狻猊沆瀣一气,以生灵精血为源迷惑黎民,纵容傩巫,阿昊觉得,我当如何?” 萧昊正色道:“荒神之浊气与天界之清气无法相容,招他们入天界并不合适。” 伏羲冷声道:“絜钩在下界所为,已超出了天界的容忍范围。” 萧昊听出伏羲话中意味,立刻自请道:“我正欲前往堙山寻一特殊材料,便顺道将那狻猊收拾了罢。荒神受其蛊惑,想来未必是真心与天界相抗。” 伏羲看了他一眼,笑道:“这普天之下,始终只有阿昊最知我心意。” 他负手而立,又道:“狻猊凶兽之名传世已久,你不可轻敌。” 萧昊点头应是。 伏羲状似漫不经心,拍了拍他的肩头,说起另外一事: “那絜钩以邪术困得一条数千年修为的黑龙,于人界南方翻覆水泽,引发沿海大灾。人界如今民怨沸腾,我前些日子派仙将捉拿于他,却反被那黑龙打伤。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