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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的,但开了荒就要缴税,但是荒地贫瘠,他们又缺少肥,基本上把荒地变成下等地都要两年以上的时间,然而荒地一年的产出还交不起它需要的税,所以大家都没什么热情开荒,田地少的宁愿去佃人家的田地来种。 但是这一年来,大家开荒的热情都提高了,春薯秋薯都是不挑地的,只要种下去,再怎么也能还给你三瓜两枣的,不至于收获全无。 上面的杆和叶堆在地里自然腐烂也能做肥料,也省的把好地的肥都用在这不挑地方的春薯和秋薯上。 章树觉得村子里的大家伙也是很精明的,荒地开出来种春薯,好地用来种萝卜,到头来卖给他,哪样钱都不少,虽然他还没说要收萝卜,但平时章家人在外闲聊的时候都会提到。 大伙都很期待,看来今年又有的忙了,而且能从三月份就开始赚钱了。 今年一月份,村里有两三户娶亲的,大家都盼着家里能多一两个人做工,章树那里汉子哥儿女孩子都要,多个人就多份力。 当然,这也要他们能出聘礼钱,去年两三兄弟在章树这里干活的,要出一个人的聘礼钱是很容易的。 先娶进来一个,就有四个人干活,到时恐怕一年半就能攒到两个人娶亲的钱了,到时候就和那孙家一样,五六个人一起干活,少说一年也能攒下好几两银子吧? 水头村相对于其他村子本就富裕一些,现在就更是了,多少大姑娘小哥儿的都想嫁到这来,有奔头的日子过起来多舒心。 媒婆媒公也上章树家来了几次,当然是没人不长眼的说纳妾什么的,她们来为的是章家的三个大小伙子,余小六,吴江吴海。 这其中她们最看好的是吴江吴海两兄弟,这是李木槿的舅家兄弟,要是能成这门亲,岂不是和章树家也连了亲了。 但是章树他们怎么会做吴江吴海他们的主呢?更何况这两小伙子现在正和他们爹娘在河道那边做粉条的生意。 章树买下那间铺子后,主人家把东西搬空了,他就开始叫人修整了。屋里屋外的一弄,看上去倒像是一间新铺子了。他还在前面的空地上支起了一个雨棚,以免天下雨把摊子淋湿。 吴江他们现在就在铺子里干活,自从有了这个铺子,好多东西都不用运回去了,后院还有两间房子,里面也铺了床,放了东西进去,他们要是哪天卖的晚了,要在这休息也可以。 人们对于这个摊子搬家并无多大的意见,反正抬眼就能看见,而且头上有瓦遮风挡雨的,吃起来也更舒心。 媒人们听他们这一说,便把目光都集中到了余小六身上,余小六光棍的很,他对媒人说,“我是章家的长工,她们要是嫁过来,那也是长工,而且我没房也没牛,赚的也就那么些,吃饱是够了,你问问她们成不成,成咱们就择日成亲。” 能请媒人上门的都是小富之家,她们自然是希望以后啥活都没有的,现在头上多了一家主子,谁能愿意呢?于是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章树他们吃饭的时候就说余小六,难道他还能一辈子不成亲?何苦要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呢? 余小六浑不在意,“那种干不得活的娶回来也是祸害,到时候还害的我没脸住在这里。” 她们一个个的都把他余小六当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口口声声地说着什么聘礼至少要五两银子,还不包括银器家什那些的,要知道,他的东家,章树娶夫郎也才出了五两银子聘礼。 章树是什么人家,他又是什么人家?难不成他是抢钱的不成,平白无故就有这么多钱。 余小六身上不是没这么多钱,去年除了工钱之外,章树还给了他一锭五两的银子,说是他任劳任怨,什么活都干,还卖力。 他想推,章树却不让,说吴江吴海那两兄弟他也是给了的。但人家是亲家,他呢? 余小六有自知之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干活来报答章树,他看这些人的态度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万一住在这里,反而欺负了主家,那他要惭愧死了。 而且,他也想和章树,来旺,李岩他们一样,自己找个合眼缘的,再上门求亲去。 …… 时至三月,大家都换上了薄薄的春装,就连章千金,也从大大的襁褓换成了两件。 他现在五个多月了,比起之前要活跃的多,也会认人了,晚上只要章奶奶和李木槿,其他人一抱就哭,把他们俩得意的。 幸好他白天还是个好宝宝,谁手上都待的住,村里人上他们家串门,也能抱上好一会,大家都说他脾气好。 这天早上,章树去地里转了一圈,然后拎着两个大白萝卜回家了,看来脆萝卜的生意,可以动工了。 过了一个年,章家的猪只剩下两头了,之前杀了两头请客,后来又杀了两头当福利,过年杀了三头放在村子口卖,比县城便宜一文钱,周围几个村都托他们的亲戚往家买。到最后一算,反正这一年来的吃食,人工以及之前买小猪的钱,都从他们身上赚了回来。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些猪吃了很多秋薯渣和春薯渣,不然吃食肯定要费很多钱。 没猪养了,马大娘她们自然就回家去了,所以现在院子里只剩下了章家五口、余小六和一院子的动物。 今天下午拔萝卜,章家所有人都出动了,章千金被送到舅舅家和外阿么舅么做伴了。 王长发几个等在院门口,一人背着个背篓,准备跟着章树他们去拔萝卜。不知是不是体会到赚钱的好处了,这几个也不再满村乱晃,章家无事的时候,就在自己家干点活。这几下传扬出去,居然成了附近几个村子家里教训二流子的榜样,都说,要是再成天无所事事,害人害己,就送到章家去磋磨两年。 菜地里,一畦畦翠绿的萝卜叶迎着风,精神的竖在地上,李木槿舔了舔唇,想起那时候间苗的时候吃的嫩萝卜了,那时候没什么菜蔬,这一盘子绿油油,新鲜的萝卜杆和萝卜头,吃的全家人都是赞不绝口的。 拔萝卜说简单也简单,得使巧劲才能保证萝卜不断在里面,大家一人一场地,飞快地拔了起来。 萝卜这东西个大,章树家的地又堆了很多猪粪,黑乎乎的泥土里出来的萝卜就更好了,水灵灵的。 两头牛乖顺地站在地头,只吃他们扔出去的菜杆,萝卜一个都不碰。他们把地里的萝卜捡起来放在板车上拉回去,满满的两大板车。 大家都说他们地里堆的肥好,于是大家也有了养猪的念头,家里养个两头猪,猪草就叫那些七八岁的孩子去割,这么大了,也该干点活了。 于是,今年抓小猪的人特别多,村里的孩子也都背上了背篓,拿着小镰刀出现在河畔,山坡上。 新拔的萝卜洗去了泥土,然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