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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咱们家的马和车都没有问题,那孩子只是调皮,韩编修也是恰巧经过,少夫人遇险这事却是巧合。不过奴才查到有人暗中跟踪少夫人,只他神出鬼没,奴才暂未查到他的意图以及幕后是否有操纵之人。” 陆南浔淡淡瞥了他一眼,言语藏着暴戾之气,“什么时候查清楚,什么时候回来。” 陆续心头一震,“是。” 作为大人的心腹陆续都被责难,陆管家腿不由得一软,险些跪倒,“大人恕罪,往后事关少夫人,奴才定不会掉以轻心。” 陆南浔只丢下一句“下不为例”便进房了,走到床前,熟睡的人儿因翻身碰到伤处而哼哼唧唧,而后慢慢睁开灿若繁星的眼睛,她敏锐地捕捉到他极力掩藏的肃杀之气,有些害怕地拉住他握拳的右手,一丝一丝把自己的手置于他掌中,“站着不累吗?” 他很没骨气地消了气,此事责任在他,她再如何心智成熟,也还是一个不懂人世险恶的小姑娘,顺着她拽拉力度坐在床边,以长辈对晚辈教导的口吻说道:“往后出去多带些人,不要觉得太张扬就把自己处于危境,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你身份非比寻常,你家夫君是个招仇恨的,你家哥哥也不遑多让,所以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们放心,乖乖听话?” 星妤闻一而知十,便问:“今日之事不是意外?” 陆南浔不说话,只望着她。 星妤心虚得很,像被迫后不悦,又像撒娇般认错,“哪回你说话我不听了?” 陆南浔嘴角微微上扬,转瞬又压了下去,冷哼反问她,“在这方小天地,哪回我说话你听了?哪回不是我屈就你?” 星妤脸蛋爆红,仿佛雪上梅花,远观美、近观香,想抽手却把人给拉过来,害怕他得寸进尺,佯装出极为难受模样,“你压到我伤处了?” 陆南浔用眼睛丈量一下自己衣裳距离她背部距离,冷冷一笑,“听说有些病人的伤痛会转移,我原还不信,如今看夫人模样,也由不得我不信。”她避开他的视线,他修长手指掐住她尖细下颚不容她闪躲,“又听说口水是治愈肿痛的良药,我见夫人的脸红得像水蜜桃,不如我给你舔舔?” 说着便要下嘴,星妤尖叫一声,忙用绣着仙草的衣袖遮面。半响耳边传来他闷闷笑声,她放出半只眼睛去望,他表情严肃时有些不近人情,这一笑仿佛春日踏青的贵公子对着明媚春光的眷恋,而看他的人也生出些眷恋来。 这一眼一经放出,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陆南浔心中得意极了,知再要笑话几句,她就要恼了,便拉她起身,“今日之事是意外,因祸得福,还发现了藏在暗处的蛇鼠,不可大意。”说完吩咐奴才摆膳。 因大夫交代暂时不要让伤处碰水,星妤由着二织简单擦拭一下身子,心中到底不甚自在,在陆南浔沐浴回来时道:“我一身药味,你我共处一床,少不得你也会被沾染上一身药味,明日上朝就有些御前失仪了。不如我养伤这些日子先回世安苑住?” 首辅大人认真思考一下,亦认真回复她,“皇上是明君,我带着药味上朝,被皇上过问只会产生隔山震虎的效果,你的担忧不会发生。至于你今日在宴席上沾染一身脂粉味,回府又被惊吓出一身冷汗,不过这两种味道现在都已被药味覆盖,你且安心,我鼻子不灵分辨不出的。” 星妤平静面容一丝丝龟裂,掉落在地还被他拾起赏玩,她气鼓鼓地上床背对他。 陆南浔笑着摇摇头,吹了灯上床也不去扯她滚作一团的被子,只叹:“夫人的心意我知晓了,夫妻共荣辱也须共患难,今夜冻病,明日告假,往后一起在府里养病。” 这般小孩子气她做起来时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只怪这人!星妤把被子分了一半给他,用言语划出一道界限,“倒不需要你陪着养病,只要你不让我的伤雪上加霜就好。” 他似能夜视一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伤有良药,这下定会好得出奇。”又极快说道:“寝不言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我坏了规矩,夫人就不要学坏了,快睡吧。” 话被他一个人说完,星妤有些气不顺,然被他轻柔一拍,便熟睡了去。 翌日陆南浔放衙回来先看了一眼小妻子脸色,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热巾擦拭下手,饮了半盏茶,这才从怀里掏出几瓶药摆在红木雕花小几上,“给你的。” 星妤吃着甜橙,有些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都说夫妻相处之道是相敬如宾,陆南浔成亲以后对此嗤之以鼻,光想想陆呆呆待他像宾客一样敷衍就受不了,他就喜欢看陆呆呆因他笑,因他怒,因他雨转晴,所有情绪全部因他。 掐丝珐琅瓷盘内还装着好些橙子,可他就觉得她手上的好吃些,这话他不说,指着一瓶瓶药给她介绍作用,“这个是消肿止疼的,这个是驱散淤血的,这个是美容养颜的。” 还有一个小瓷瓶他未介绍,她放下还剩一半的橙子,擦拭下手,不甚明白地问:“这是做什么的?” 陆南浔一边吃着橙子,一边回她,“太医原是不愿意制这药,说是有损阴德,最后我说去寺里点一盏长生灯,他才同意的。” 他这回答古里古怪,星妤想半天才想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像是药很烫手,看也不看就扔给他。 陆南浔笑着接过,像是捧着宝贝一样捧着那瓶药,嘴里念念有词,“虽说孩子是天定的缘分,可是你娘亲不想你这么早来,也算是改写了天命,你就在地藏王菩萨面前求求情,要怪罪就怪罪你爹爹我一人好了。” 星妤冷笑,“不怪罪你怪罪谁?若非你……又何至于……” 陆南浔凑过去虚虚搂着她,贴着她能透光的耳垂轻问:“你就不曾舒服过?” “陆南浔!” “和你说过多少回了,要叫夫君,如今可好,都连名带姓唤起来!悍妻如此,我也只好生生受了。” “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什么都给了你,又没有比较,还不兴我问问?为人夫者,自当方方面面考虑到妻子的感受不是?罢了罢了,你不说,我依据你表情再猜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地藏王菩萨:昨天扯阎王,今日扯我,改明儿个你们一家怕是要位列仙班了吧? 陆南浔:也好。 地藏王菩萨:……活该你无子! ☆、祖母上门 淤青不去碰它,不痛不痒,若是推揉,便要承受噬骨钻心一般的疼痛。星妤不耐疼,让侍女抹些药膏就算完事,陆南浔见了硬下心擒住她要下手去揉,只是才解了外衣,她饱含委屈的水润双眸望他一眼,他就恨不得把心捧出来让她搓揉。 场景说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