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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迷恋的神色,他有些痴迷地望着红衣的脸,凝视着他眼睛里因怒火而燃起的绚烂光彩,一时间有些痴了,慢慢微笑着呢喃道:“不愧是他看中的天下第一美人.......果然不负第一美人之名......” 随后皇帝缓缓放松了身体,微微后仰靠在皇座之上,笑得有几分放肆,带了些许轻薄的意味,话语的尾音勾起一个缠绵的卷儿:“你......就是天下第一美人——薛以阑么?” 虽是问句,他的心里却已肯定了答案。 红衣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江碧歌的尸首呢?” 皇帝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带他走吗?”顿了顿,他淡淡道:“你想要他的尸首,也可以,那就看你愿不愿意付出代价了。” 室内红烛帐暖,两排粗壮的大红喜烛流出血红的烛泪,顺着烛台流至贵重的长毯上,宫室内靡丽的纱帐垂泻了满满一地。 床帐之内,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怀拥着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美人,将美人的身体里里外外地摆弄了一遍。只是美人虽然答应上塌,身体却始终僵硬得如同一条死鱼,虽任凭帝王摆弄,可玩弄起来始终有些索然无味,感觉少了些什么。 弄过一遍,帝王心下却有些厌倦,把怀里的美人往塌上一推,皇帝随便一笼衣衫,转身就要下榻,却不想在临下床之际,有一只白皙光洁的手臂扯住了他的袖边,将他的目光重新扯了回去。 一袭红衣半遮半掩地遮住了美人修长的躯干,美人耳侧的乌发长垂,微微垂下的眼睫里却透着几分妩媚,明明是一个不饰粉黛、面容素净的男人,却比任何绝色美女都更加风情万种。 刚刚那个死鱼一般僵硬的美人,好像就这么一瞬,便鲜活了起来。 犹如一张绝色美人图里注入了魂魄。 只这么一眼,几乎都把皇帝的心给勾了出来。 皇帝痴痴地凝望着他,一只手缓缓抚上了他的脸庞,一双眼睛里带着说不清的痴迷和爱恋,语气里带着卑微的垂涎和恳求:“你这样陪我一次好吗?我保证会把他的尸首还给你,之后便放你走。” 斜倚在床榻之上的红衣邪魅靡丽地一笑,从袖口轻轻挑出一张透明的面具,伸手递给年轻的帝王,递过去的那只手臂微微弯曲,仿若柔若无骨。 他对着皇帝轻笑:“好啊,除非你为我带上这个。只要你带上它......”他瞬间翻身贴近皇帝的身侧,感觉到皇帝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在一瞬间强行按捺下攻击他的冲动,红衣非但不怕,反倒贴在皇帝耳边继续道:“我就好好地陪你一次。” 皇帝强行克制住发怒的冲动,犹豫地从他手上拿起那张面具,明知道这是被人当成替身的耻辱,犹疑了半晌,却瞥见红衣饱含情意的眼神,一时热血上涌,竟真的将那张面具戴在了脸上。 那是江碧歌的脸。 等看到那张脸重现于自己眼前,红衣眼睛里重现光彩,主动攀上皇帝的身躯,一双凤眼宛如盛了一汪春水,棱角分明的薄唇勾着几分柔情,举止间带着说不尽的风流缱绻,几乎让人溺毙于其中。 皇帝欣喜地回拥住主动投怀送抱的美人,把他推倒在床上,一时间就连被人当做替身的耻辱感都消散了干净。 一场欢爱,酣畅淋漓。 被人压在身下的美人似乎也沉溺在这场尽情的欢爱中,脸上浮现出难耐的红潮,在被撞击得狠了的时候,不由得轻笑几声,直接一拉床帐,把一床帐子都拉了下来。还没等皇帝反应过来,便又翻身滚到了里头,皇帝忙跟过去,一把又把人抱了个满怀,继续刚刚的云雨。 却不曾看到,在他俯下身趴在美人的樱首上吸允之际,方才好似还十分纵情的红衣眼角里流露出冷寒的光芒。红衣朝着床帐外藏着绝顶影卫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个转瞬即逝的冷笑,心下渐渐生出几分快意来。 趁着皇帝沉迷于情.事之际,他仿若不经意般拉扯了下床侧自己的衣裳,随后,他轻轻地,轻轻地,将扯着半幅红裳的手臂靠近皇帝的耳侧,好似亲昵地抚摸着皇帝的耳廓,在皇帝最为沉溺的那一刻,他猛然抬起身来,给了皇帝一个极尽缠绵的吻,另一边手臂若蜻蜓点水般轻轻点了点皇帝的耳廓。 在皇帝释放的那一刻,红衣直接一把把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也不在意自己满身污浊,只是把一身血红衣裳随意拢在身上,用极轻极轻的语气缓缓道:“真恶心。” 皇帝尚沉浸于情.事后的余韵中,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便笑着问他,语气溢满了柔情:“你说什么?” 红衣脸色十分冷淡:“我说,你把江碧歌的尸首还给我,之后我们两清了。” 皇帝微微愣神,没料到刚刚那个对他千依百顺的美人瞬间便翻了脸,一时没醒过神来,从背后凑过去,想要把红衣搂进怀里:“你陪着我好不好?” 红衣直接把他往后一摔,却不想皇帝一把扯住他的手臂,顺势把他强行禁锢在怀里,语气起初温柔,渐次变得强硬起来:“若是你留下来,除了皇后,我后宫中可只有你一人。若是你不答应......朕也是不会让你走的!朕会留住你,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红衣知道皇帝武功不低,床帐外更有高手守护,也懒得挣扎,只是淡淡冷笑:“付出任何代价......让你死,你也愿意吗?” 皇帝一怔,让红衣从他怀里脱身出去,只见美人倚在床边,对着他的眼神却是那般冰冷,如同一条欲待吞噬的毒蛇。好似这样才是他的真面目。 “方才和你上床时,我对你下了三重蛊。这世上,除我之外的巫师,唯有苗疆大祭司才能为你解开。可这三重蛊不到三天就会发作,会日日夜夜啃噬着你,历经十天你才会死去。” “不到十三天的时间,找大祭司可来不及。” 皇帝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极为阴冷。 香炉里的香渐渐燃尽,在炉内又落了一层浅浅的灰。 红衣如愿以偿,怀抱着江碧歌的尸首一路纵马奔出了京城。 皇帝派人一路尾随,生怕人会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可不到三天的功夫,红衣便带着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闻消息的那一刻,皇帝咆哮着掀翻了御书房的案几。 当晚蛊毒发作,皇帝果然痛不欲生。 他知道红衣绝不会信守承诺送回解药。他恨不得自己死无全尸,尸骨无存。 撑到第七个晚上,皇帝的身体几乎被体内的虫子吃掉了半幅,他再也撑不住,自我了断,来了个痛快。 之后朝堂大乱,朝中又陷入了一轮新的继任者的纷争。 但那些都和红衣无关了。 他已经带着心上人的尸首奔向了森林葱郁的苗疆。 他把尸首直接摆在了苗疆大祭司的面前,淡淡道:“救活他。” 衣饰整洁、神色肃穆的苗疆大祭司深深皱起眉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