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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抱起胳膊,“脱给我看看。” “呃……” 他扬眉不语,我满脸纠结。 好吧,就当做是刚才的赔礼,给他看看我男人的资本。 我双手攥住衣服下摆,刚要往上抬就被按住了。 “算了,”汝雨泽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幼稚。” “我看你是怕自惭形秽。”我松开手。 他没有搭腔。 室内的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我踌躇半天,瞅了他一眼,移开视线,忍不住又瞅了一眼…… 他被我看得烦:“有话快说。” “那我说了啊,”我指着他胯部依旧惹眼的地方说,“你要不要去厕所,还是我出去逛两圈?憋太久不好吧。” 汝雨泽的脸上青红交接,近乎窘迫,竟然瞧着有那么一丢丢小可爱。 原来一直故作沉稳淡定的人,也有这么一面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事,我习惯了。” 这事还能习惯?怎么习惯? 每回我在厕所解放自我,他就在床上感受宁静吗? 那么一个大家伙,万一坏掉了可还得了。 “你不要害羞,”我肩起好兄弟的职责,“你帮我,我帮你,大家米西米西。” 我心道他面皮薄没关系,我脸皮厚啊,分他一点就是。 然后丝毫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手指扯住裤腰带,利索地把外裤带着内裤剥了下来。 “葫芦娃,葫芦娃,风吹雨打都不怕。” 我“啦啦啦”着坐回床上,找好位置。 “不要紧张,来来来。” 汝雨泽两眼发愣地盯住我光溜溜的下身,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做什么。” 哎呀,他这小模样实在可爱,平时跟老妈子似的处处数落我,现在变成了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我将心中那仅剩的一点羞耻心彻底抛却,对他招手。 “好朋友,一被子。” 他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猛咳了几下,背过身,耳朵通红。 “快穿上裤子。” 想不到汝雨泽是这么一个青涩BOY啊。 “青春的身体就要青春的解决,不要怕,抱紧我。” 我想去继续扒他的裤子,结果被自己褪到脚踝的裤子绊了一跤,脸着地地摔下床。 “哎哟!” 汝雨泽听到声响转过身,错愕一瞬,继而捧腹大笑。 打我认识他以来,还没见他笑得这么夸张过。 我郁闷地吐掉满口灰,撑着地摆正身子,丢人地拉上裤子,也不想什么互撸娃了。 他摇摇头,千言万语化在一句拉长了掉的“你呀”中。 我摸摸鼻子:“要不是你朋友,我才懒得费力不讨好。” 他轻轻替我擦掉脸上的脏:“我有时候,倒宁愿你不是我朋友。” 我一下子僵住了,如遭雷击。 什么,竟然有人不想当我朋友! 我英俊潇洒,为人体贴仗义,活脱脱一颗人见人爱的开心果,谁不愿意当我的朋友! 汝雨泽说出冲击力十足的话之后,竟然跟没事人一般,帮我穿好裤子系好腰带,走回窗边继续看书了。 他一页纸看了半小时,我也盯着那页纸发了半小时的呆,始终沉浸在刚才那句“我有时候,倒宁愿你不是我朋友”中。 不行,我不甘心。 我掏出手机,找出叶罗宇的来电,回了个短信过去。 ——你想不想跟我做朋友? 那边几乎是立刻回复过来,激动的语气简直穿破屏幕。 ——想!非常想!毕生梦想!(重要的话说三遍,希望不要嫌我烦QvQ) 我皱着眉,对着少女味十足的QvQ凝视三秒,松开了眉头。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不想跟我做朋友呢? 汝雨泽一定是老憋着,憋坏了脑子。 一定是的。 我收起手机,埋进枕头里,寻思着下次早点起,来个突袭,帮他进行一次血液循环。 一次好像有点不够,以他的分量……嗯,多来几次好了。 汝雨泽说,我一脸蔫坏。 其实他爸爸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高中的最后一搏,我如有神助,在一整年只能上二本的质疑声中超常发挥考上了本市的高校。乐的我老爸当场宣布,只要我不作奸犯科,整个暑假我想干嘛干嘛,他绝不多说一句话。 我也不客气,隔天就染上了一头奶奶灰,释放我憋了整整三年的叛逆心。 大学报道第一天,汝雨泽和他爸一见到我就都愣住了。 他爸爸满眼心痛,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高考压力太大,才少白头的。 我这一千块钱加三个半小时才整出来的时髦灰怎么就变少白头了。 我笑眯眯地说,叔叔,染的,然后体贴地给他指了指我银白色的耳夹子。 当初理发师极力推荐我去打个耳洞戴耳钉,我看着前面抱怨耳朵发炎的小姑娘,临阵退缩,改用耳夹。 虽然效果有所衰减,但是不影响我作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汝雨泽他爸又是一愣,眼里的心痛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他拉着汝雨泽就要去找辅导员申请换宿舍,非常有预见性地说我会带坏他儿子。 汝雨泽瞄瞄我,小声说:“爸,人家听着呢。” 他爸有些尴尬地抚了抚眼镜,决心不减。 我当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对于一位新鲜出炉的叛逆少年来说,这简直是褒奖了。 我笑容更盛,热情地拉住汝雨泽的手。 “我认路,我带你们去找辅导员。” 结果,汝雨泽在我的热情帮助下,不换了。 他爸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何况我。 传说中的保送生非要跟我床对床,主动找我交朋友,我思前想后,推论出一个原因。 他迷上了我帅气的外表。 第5章 第 5 章 自习教室里,我眼睛盯着黑板,手下的课本不知画出了多少道黑线。 “喂!” 我视线一暗,一只手覆上了我的眼睛。 “你笑得太变态了。” 我拍开宋岚的手:“要你管。” 宋岚揉揉手背,目光投向前座的某人。 “视线都黏在汝雨泽身上挪不下来了,你干脆去坐他旁边好了,干嘛突然蹭到我这。” “你不懂,”我竖起书本挡住脸,缩着脖子小声说,“我在谋划一项大计。” 他凑过来:“夜袭汝雨泽吗?”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都猜得到? 他一脸受不了地说:“你真的变态啊。” “去你的,我是在尽一个朋友的义务。”我摇了摇头,“像我这么仗义的朋友真的不多见了。” 宋岚搓了搓胳膊,屁股往右边平移,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