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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的盘起来,青年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垂下眼睑,轻声温柔地问:“请问钟秦楚先生在吗?我想找他。” 姑娘抬起头,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她在这里已经工作一年多了,因为公司是做服装生意的,来来往往不知道见过多少模特。但眼前这个男孩,就像欧洲中世纪雕塑家为神殿打造的那些石像一样,凌厉,饱满,温和,透露着一种飞扬的野性,十分容易就让人心折。 姑娘红着脸,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说:“请问有预约吗?” 青年脸上一瞬间闪过窘迫的神色,默默摇摇头,低声说:“没有,可以麻烦您联系一下吗?我是ng。” 姑娘心中忍不住猜测起这个男孩和老板的关系,但还是用甜美的声音说:“好的,请您先到那边的待客区等待。” 那是门口旁摆的一套黄花梨木家具,除了有茶叶,咖啡,还摆了时装杂志。青年不敢乱动,双手摆在膝盖上端坐。尽管他想表现得更不起眼一点,但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他,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不停往前台那边张望,一个小时过去了,前台姑娘打入打出很多通电话,但一直没叫他。而他只想快点见到那个人。 为了与钟秦楚见面,青年特意穿了一件修身的v字领黑色恤衫,这是他衣服里为数不多走这种风格的。他平时并不这样穿,他想,这大概是符合钟秦楚对自己的审美的。 可以看到青年额头上泛出一层汗珠,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汗珠凝成汗滴,让青年因为思虑过度而憔悴的脸庞平添几分忧郁…然而好像并没有很憔悴,而且十分的精神,随时可以一个打十个,肯定是早睡早起三餐定时每天傻乐呵才能养出这种精神面貌。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于是青年掏出手机,还问前台姑娘要了个wifi密码,礼貌性地插了个耳机,打起了游戏。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才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过来找青年,是钟秦楚的秘书,领着他坐专属电梯到达最高的楼层。 呈现在青年眼前的是一扇巨大的雕花木门,秘书敲开门,把青年领进去,就自觉地退出来了,房间里就只剩下站在门前的青年和大落地窗边靠着椅子的钟秦楚。空气中充斥着浓稠的古龙水和辛辣的烟味。 钟秦楚冷漠又带点玩弄意味地看着青年,就像看一只入了死局的羚羊,猜测这只骄傲的羚羊什么时候会低下曾经高高扬起的角,屈起蹄子,向强者下跪。 “ng?你来找我干什么。”钟秦楚抛出第一根锁链。 猎物已然自己上勾。 青年浑身颤抖,连呼吸声都是颠着的,他压抑着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点,才问:“钟先生,请问您可以放过我吗?” “放过你?”钟秦楚站起来走到青年身边,伸出食指扼着下巴把青年低垂的头颅扳起来,低声说:“真漂亮。” 又在青年耳边低声地,宛如吟唱一般,说:“做我的情人。” 青年的唇瞬白了,几乎有点站不稳——可以看得出,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让青年瞬间松软下来,带着无端的恐惧感。 青年说:“好。” 沙哑的,强弩之末一样的声音。 钟秦楚从来都没质疑过自己的权柄和魅力。他的眼角眉梢都是满足又轻蔑的神色。 “换上这套衣服,今晚陪我去参加一个拍卖会。”钟秦楚翻出了那个鹅绒盒子,是那件黑色的衬衣,还多了一条黑色的裤子,还有一双皮鞋。 “会很合适的。不必惊讶,我看人的尺码从来都没失误过。” 极度修身的衣服,几乎要长在青年的肉上,一举一动都有稍稍的禁锢。可是这也衬得青年更加挺拔俊朗,力量与优美感完美地包裹在这具肉身里。 钟秦楚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这份作品。 “我就知道你穿黑色好看,我第一次看见T台上的你,就深深地被吸引住了。现在的你,就像会发光一样。” 钟秦楚温柔地挽起青年脱下的衣服,拿出他的手机,锁屏是一件黑风衣包着一个人,露出一点黑色头发,看不出个所以然。 钟秦楚看了两眼,直接给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秘书端着一个盒子进来摆到青年面前。 “新的手机和电话卡,以后你就用这个。” 然后钟秦楚就带着青年出门了。 “嗯?”钟秦楚出门的时候听到青年在身后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便回头一看,就看到青年呲牙咧嘴一脸想吃人的表情。 “没有事,钟先生,我并没有说话。”青年瞪着眼睛,掩饰道。 是个非常正规的拍卖会,一眼看去都是珠光宝气,人们都十分优雅从容,盛装出席。 青年的更是一道特别亮眼的身影。 钟秦楚的熟人们都对青年感到十分好奇,钟秦楚搂住青年的肩,一个个给介绍了一遍。 一圈下来,钟秦楚半勾着嘴角对青年说:“以前我喜欢把人藏起来,但你不一样,我要把你摆到外边去,别人眼里的你才是最好看的你。” 谈笑风生间,钟秦楚以高出起拍价10倍的价格,拍下了一只腕表,他捉起青年的手,细细抚摸:“送你了,当成是我们见面礼,在我眼中,你的价值是现实中的10倍。希望你明白。” 青年又低下头,神情依旧没有十分的喜悦,但还是回了声:“谢谢您,钟先生。” 与其说是拍卖会,还不如说是一个独特的仪式。 寒冷的冬夜,所有道路都显得黑暗且没有尽头。上了车,钟秦楚魅惑地对青年说:“今晚我们去郊外的别墅,以后你就住那里。” 青年的呼吸却急促起来,他的目光已经紊乱了,突然伸过手去死死地握着方向盘,十分诚惶诚恐地说:“钟先生,钟先生!请问第一次,可以…可以不去你家么!这会让我,有一种,有一种在笼子里的错觉…” 钟秦楚挑眉,说道:“就迁就你这一次。附近有间五星级酒店,我们去那里。” 青年看上去这才稳定了情绪,他轻轻地点头,同意道:“酒店可以,谢谢钟先生。” 钟秦楚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新欢,都不舍得一下子就伤害他了。于是转过方向,直奔那酒店去。 李吉祥套了件黑风衣,脸埋在围巾里,就露出一双眼睛。插着兜坐在酒店楼下的栏杆上看着那个窗口,想活生生看出点人影来。他就看到钟秦楚和林在福过来开房,之后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不由得有点担心。 最值得庆幸的是把人引来了。 李吉祥根本不能想像刚包养了就能带人上床。 这里就有一个真实的金主与虚假金主的分别了: 真实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