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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带着惊喜的神采,“他真是这么说的?” 陈经理“哈哈”尬笑两声,心想,“那句有本事你让他来跟我当面对峙,看我不削死他”翻译过来,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谢信泽并不知道陈经理的小心思,还在为这句话而兴奋,他在屋里踱步走了两圈,逐渐冷静下来,又恢复了沉稳的模样,对陈经理道,“继续找人盯着夏勇辉,看他平时和许家来往是否密切,许总那边,你去调查一下他的日程,我要找机会跟他见个面。” 第五十二章 有老板亲自在旁鞭策,陈经理的办事效率果然出奇的高, 没有一时片刻便把许斌的行程报告给了谢信泽。 因为许斌头一天来到A市处理公司的紧急事务, 拖到很晚才完事,当天便没回八山, 按照日程,他今天上午开完短会之后, 会在十点左右回去。 得到准确情报, 谢信泽马上备车前往许斌的公司门口守株待兔。 之前他已经问过陈经理,这些年是否有按时给许斌送书信和东西,许斌都是什么反应, 陈经理如实答了,书信撕了或扔了,东西也没要。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陈经理汇报这个情况, 但当面听下属说起,谢信泽还是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中, 看来时间并没有弥合许斌心头的创伤,他还在为当初的事情怨愤自己。 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当初的欺骗, 时隔多年的分离, 无论哪一样都让许斌有充分的理由怨恨他。 其实谢信泽又何尝不想跟他见面, 每个月的书信和礼物都是他的无奈之举。 集团和家事让他抽不开身,尤其是大夫人去世之后, 家族集团风云突变, 很多次, 他写给许斌的信都是在夜航上用便签草草写成。 但礼物,他从不让外人插手,即使再忙,也会亲手准备。 有可能只是几枚苹果,但却是他在异国农场考察的时候亲手摘得。 他是想用这种坚持来告诉许斌,自己对他的感情始终没有改变,当初要对方等自己,他必然会信守诺言。 但谢信泽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年,他最愧疚的莫过于没有能亲自回A市来看许斌。 可是以许斌的脾气,他知道两人见面,很可能会发生像上次一样的激烈争执,万一许斌提出让他留下,他又该作何答复? 说到底,他身上还背负着无法让自己轻松的包袱,他欠大哥和大夫人的,他允诺母亲的,他要向世人证明的,他还都没有做到。 让他半途而废,去恳求许斌原谅他,那他当初又为什么要选择离开? 未竟之事一日不成,他一日不能安心的享受世界上最甘甜的日子,陪伴最心爱的人。 而他也一直相信,许斌会等他,他从不质疑两人的感情。 尽管陈经理告诉他许斌每次见面都对他闭口不谈,对书信又是那个态度,可他的人却从未缺席,这就足以说明一切。 就像他自己,尽管隔着千山万水,但这颗心从没和爱的人分开过,他们一直在一起。 可昨天目睹过夏勇辉和许斌拥抱的一幕之后,谢信泽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也许,他一直在盲目的自信。 他知道许斌的好,把他当成宝贝,那为什么别人不能? 五年的时间,这中间会有多少可能?即使自己在许斌身边安插了眼睛,但那又怎样?没有人能看透别人的心。 如果许斌已经变心了呢?如果他每次的见面只是一种变相的嘲讽呢? 谢信泽在去往许斌公司的路上,即使看起来面色沉着,但内心已经翻腾如海。 夏勇辉已经连给许斌拨了三次电话,可都没有接通,心烦意乱的在医生办公室里把所有的花都浇了一遍,可还是静不下心。 同事看他少有的模样,便打趣,“怎么,老夏,今天你媳妇进产房啊?” 夏勇辉苦笑,“媳妇还没搞定呢,哪来的孩子。” “那就继续追啊,都守了四年了,别到嘴的肥肉让人偷了去。” 那同事多少能猜到点他的心思。 毕竟夏勇辉去年提了科主任,三十五岁前途无量,又是一表人才,可却从不接受相亲安排,副院长的闺女追到家门口都避而不见,这肯定是心里有人啊,具体是谁,这同事知道他平时挂在嘴边的彦彦是谁的孩子,自然一猜一个准。 听着同事的打趣,夏勇辉突然开了窍。 确实是,既然已经摊了牌,还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此时就该大胆的追,只要许斌不给自己脸上来一拳,那就说明仍然有戏! 自己苦守了四年,终于微微见红的果子,不能就这么让老鸹给叼了去! 由于许斌的电话打不通,夏勇辉只好给许母致了一电。 电话里,许母对他非常热情,见他打听许斌的行踪,便赶紧和盘托出。 “斌子说了,早上有个会,大概十一点从A市往回返,小夏,正好阿姨今天要做鲜鱼和鲜虾,你一会儿来家里吃午饭吧。” 许母热忱的邀请,抚慰了昨天在许斌那里受到的小挫折,夏勇辉忙笑道,“好,谢谢丛姨,我先去A市接斌子回来再说。” “哎呦,家里有司机,哪还用你特意跑一趟,再说你不是正在上班?” “没事儿,今天科里不忙,我请个假就走。” 许母放下电话,嘴角的笑容仍未收敛,许父看到媳妇儿的模样,小声BB道,“你这是帮倒忙啊。” 许母立眼睛,“人小夏大夫多知道疼人啊,你懂个屁!” 许父,“是,是,是,我屁都不懂,就懂你!” 许母:“……” ~~~~~~~~~~~~~~~~~~~ 自从被夏勇辉的小细胳膊给强抱过之后,许斌十分闹心,这事儿是怎么想怎么窝火。 闹心就算了,第二天,眼皮也跟着跳起来了。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许斌倒好,左眼跳完,右眼跳,有时候两个眼皮一起跳,给他整的都没心思推测到底是要来财还是来灾了,想着要是一直跳到中午还不好,他就去找个眼科门诊看看。 终于顶着两个自己会蹦迪的眼皮开完了会,许斌略微收拾了一下就要下楼。 这时候秘书来告诉他,幼儿园来电话了,让他中午提前把彦彦接回家,说孩子有点发烧。 许斌一听,着急得不行,都没顾得上安排别的工作,直接跟刘健交代了一声,然后就冲下楼了。 他拿着车钥匙刚下楼,还没等开车门,就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 那声音他既熟悉又陌生,曾经日日在耳边,现在却只能在梦里。 许斌感觉自己握住车门的手仿佛不听使唤,甚至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能听得出来对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