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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的看向他。 谢信泽继续道,“以BX现在的实力,根本无需利用联姻的方式来换取孔家的资源,这门婚事毫无意义。” 说完,他径自站起身,一副马上要离开的样子。 “站住!” 谢嘉毅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他很少发脾气,尤其是对谢信泽,两个儿子之间,他总是更偏爱小儿子一点,一来因为谢信泽能力出众,本身优秀,二来,也是因为他总觉得亏欠了这对母子,尤其是儿子。 但联姻的事情非同小可,孔家的势力和谢家旗鼓相当,甚至早几年还要在他家之上,以谢信泽的身份,能娶到孔家的二小姐,对方算是下嫁了。 再说这是董事会做的决定,岂容他当成儿戏,一句话就给拒绝。 “信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回答我。” 谢嘉毅站起身,盯着儿子的背影。 谢信泽回过身站定,眼神坚定决绝的看向父亲,“不用再给机会,我不会和任何我不爱的人订婚,结婚,即使是为了集团的利益也不行!” 顿了一下,他又转向虞夫人,“也不必用亲情来胁迫我,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的回答让虞夫人的嘴唇都发抖了,虽然她也不喜欢孔方怡那个任性妄为的豪门千金,但儿子后面说的那番话明显是针对她干涉自己感情事做得盖棺定论的答复,她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已经让谢信泽的心如此坚定了,看来自己不仅没有拆散他们,反而适得其反。 但还没容她做出反应,谢嘉毅的动作已经又把她吓得打了个哆嗦。 将茶几上的果盘一下子掀翻,谢嘉毅气的在客厅里走了两圈,然后指着谢信泽道,“信泽,我没想到你一个三十岁的人,还能说出这样不成熟的话!” “呵,不成熟?那什么是成熟?娶一个自己不爱的老婆,再把爱的人弄回来做外室,生个私生子就是成熟么?” “啪”的一声脆响,谢信泽的话给他换回来一个响亮的耳光。 但打他的并不是谢嘉毅,而是虞夫人。 虞夫人的泪滚滚流下,“信泽,给你爸爸道歉!” 然而,谢信泽没有去管母亲的泪水,他转向谢嘉毅,异常冷静的说道,“董事长,如果你非要逼我联姻,我可以辞职。” 谢嘉毅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怒道,“你用辞职来威胁谁?好,明天你就向董事会交辞呈!” 谁知,谢信泽却冷冷一笑,“可以,但目前集团内部的两个项目都是我在负责,东欧的能源和交通项目也是我在处理,包括大陆的几个能源和地产工程,全在我的名下,这些项目的合作方,只认我谢信泽,如果我辞职,他们马上就会跟我一起离开。董事长,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让你权衡利弊,联姻究竟能给你带来多少好处?这些好处又是否能弥补我离开带来的损失。” 谢嘉毅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 这是第一次,他发现儿子的身形好像比他自己都要高大了,他年轻,健壮,精力充沛,最可怕的是,他还聪明,冷静,克制。 谢信泽就像是一头黑豹,他一直隐藏在深色的背景里,一度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但等到他想彰显实力的时候,不需要大张旗鼓,只是那样不声不响的从背景里走出来,那摄人的眼神,蓄力的肌肉,微微露出一点端倪的尖牙就足以让对手胆寒,根本没有胆量想和他做正面交锋。 即使他是自己的儿子,谢嘉毅也感受到了威胁和压力,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十多年过去,他到今天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谢信泽已经在集团里编织了一张属于他自己的关系网和权力链条,他已经成为了BX最有利的下肢,大腿,离开他,BX竟然已经走不了路,寸步难行。 谢嘉毅不得不妥协,同时,他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老态,和年富力强又精明冷静的儿子相比,他确实已经巅峰不再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谢嘉毅不知是否该庆幸,那个将他拍在沙滩上的人不是别人,幸好是自己的儿子。 然而妥协可以做,但多年的位高权重,已经让他忘了怎样向别人低头。 “信泽!联姻的事情可以往后推,但不会取消,而且,之前我们两家已经找了几个记者,吹过风,孔家的脸面我们不能不给,集团的利益更加重要,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管,但,我不允许你当众否认联姻的消息,此事没有再商量的余地。” 说完,谢嘉毅狠狠拍了一下身边的茶桌。 谢信泽知道父亲已经妥协,表现出来的不过强弩之末,他的目标还未达成,自然不可能和父亲撕破脸,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为了许斌,为了回到八山,他绝不会同意跟任何人联姻。 面对父亲的严正警告,谢信泽什么都没有说,径自转身上楼。 见儿子走了,虞夫人赶紧上前扶住谢嘉毅,“嘉毅,你不要生气,我再劝劝信泽,也许他是不满意孔家的二小姐。” 谢嘉毅被气得不轻,儿子一走,他疲态尽显,搭住虞夫人的手坐回到沙发上,叹了口气说,“唯婷,你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谢信泽拿出手机,看了看给许斌发送的转账有没有被查收。 果然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但他只是看着许斌的头像就勾起了唇角。 之前许斌用的是豪车的车标做微信头像,最近这段时间换成了热播的动画片里的熊二宝宝。 谢信泽一开始并不知道头像的来历,还特意去网上搜索了一番,发现这部动画片之后,也看了几集。 他一边看,一边跟着里面幼稚的小段子笑,他并不是觉得动画片有什么好笑,只是想象着可能许斌看到这里会发笑,所以也想着跟他一起。 快四个月了,自离开东北之后,他没有再听到许斌的声音,思念有时候就像划不破的黑夜一样笼罩着他。 本想通过陈经理了解些近况,可对方回报,许斌把A市的业务委托给了下属,自己回了八山。 看来自己真的伤了他,所以他才会选择离开A市那个伤心地吧。 放下手机,谢信泽解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放在枕边,这块表,他更换了表盘,一直戴在身上。 八山,许家。 半夜,许斌迷迷糊糊的睡不踏实,肚子大了之后,他晚上总是频繁起夜。 闭着眼睛,在起与不起之间做了半天挣扎,然后无意识的喊了一句,“信泽,我想尿尿。”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他也彻底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许斌把这床头的扶手,自己坐了起来,然后去了卫生间。 许母之前也想搬到他房间同住,想着照顾方便一点,但母子两个终究需要避嫌,许斌害臊,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