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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早餐,该做家务了。 一边做家务,一边偶尔有电话接进来,是一些在家里也不忘忙工作,在网上进行作业的员工,向郑之南请教问题。 通过这小半年的认识,所有轻风公司和郑之南有过接触的员工都觉得老板就是百科全书啊,内行外行的东西都能搔到痒处,让人总是想到之前想不到的盲点。 最近公司的即时通讯正在快速扩大下载量,覆盖面基也在稳定扩大。 所以公司建立了游戏开发部,招了一批新人,开发的都是一些小游戏,老板的意思是一步步慢慢来,毕竟是小公司,一下子迈的太大,很容易跌倒。 郑之南喜欢稳扎稳打。 对于郑之南公司的动静,贺兰棠也在关注,他发现这个男人,看似平静,其实想法很多,当然,都是既新颖又有有趣的想法,弄的他都想掺一脚,赞助一波,当个股东什么的。 郑之南不想步子迈太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资金完全不能让他们快速发展起来,无法支撑运转,如果走的太快,很容易崩盘,现金流实在是个问题。 玩互联网,就算他对股市的行情非常了解,也无法源源不断的投入进去,地皮那边还没有动静,即时通讯软件除了卖出去几个单子,另外一半的市场完全被陆知易挤压着。 陆知易有资金,有人脉,随便请几顿饭,那边就算个人情签给陆知易了,既然在这方面有熟人,何必得罪人,签他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 陆知易一家公司就吞掉一半的京都市场,隐隐有往外扩散的势头,而另一半可不是郑之南一个人占有,还有其他公司和他们瓜分市场。 郑之南唯一有先机的地方可能就是瞄准了市场,做了公测版,免费让网友们下载。 他的这个行为让不少同行都觉得他这是在扔钱。 毕竟大家做软件,肯定都是想赚钱的,哪里有人会去做免费版,做免费版,就算他们想,公司那么多人要吃要喝,这钱怎么来? 服务器可也是要维护的,用在公测上,办公软件不就被挤压了。 所以暂时还没尝到甜头的人没去学郑之南。 而作为在国外生活多年,对金融以及营销都有涉猎的贺兰棠虽然不知道未来世界的营销有多疯狂,但一通百通,聪慧过人的他又怎么看不出来郑之南其实并不是傻子,故意烧钱买口碑。 他只是在温水煮青蛙,让大众接受轻风的软件,从而再从其他方面把在这上面花费的金钱赚回来,现在没赚头,未来也有赚头,抓住了大众,其实就是抓住了他们的钱袋子。 人口红利,有些人眼皮子浅没看透,贺兰棠则看穿了郑之南。 所以他从想要找回场子,慢慢转变成了想要了解他更多。 早些年,他和郑之南上床,不见得对郑之南有多喜欢,只不过是互有好感的阶段,然后还没好感超过一天,就从别人那里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好感变恶感。 但现在,贺兰棠发现自己那本来被压下去的好感,随着和郑之南接触又在慢慢复苏。 那种感觉很奇妙,不是马上就坠入爱河,爱的无法自拔,而是可以很冷静的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没有那种想要冲动的立即占有对方,欣赏的意味更多一些。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种新奇感觉的贺兰棠不打算刻意压制,他想随便他慢慢变化。 他不会去否认他对郑之南起了兴趣,再次有了好感。 真可笑,明明知道对方当年利用了他,应该羞辱对方一番后就一刀两断,从此不再来往,自己却忽然改变了注意,想和对方多接触。 人啊,真是奇怪的生物,想着事情的贺兰棠暗自摇了摇头,对自己有些无奈的吃着早餐。 郑之南则拿着拖把在拖地。 其实今年第二季度开始,股市就有些低迷,他也已经抽出来了大部分的投资,留下了两支老品牌比较顽强的股票,其他的全部都撤了。 银行卡里的资金满打满算也就够维持今年的开发。 其实公司一直在招新的股东,光靠他自己是不可能开着这艘船在大海里航行,主要还是资金问题,他要是家境殷实,有个几千万,估计够他随便折腾,做各种有意思的开发,充盈现在相对匮乏单调的市场。 正因为市场匮乏单调,才是他们赚钱的时机。 奈何资金实在是无法支撑他做更大的项目。 现在他的行为在很多业界眼里都觉得是在烧钱,是个坑,就算他把资料做的再漂亮,一时半会也融不到资,这个时期的资本家都特别谨慎,因为还不太了解市场,所以谨慎。 想到这里,郑之南看了一眼贺兰棠的背影。 其实他的这份早餐,做的挺普通的,粥把食材扔进去煮就行,菜也是随便炒的家常菜,本来会让这大少爷嫌弃,没想到吃东西的时候倒安静,也没找茬。 这让郑之南对贺兰棠有了那么一点好印象,之前更多的大概是… 同情? 毕竟的确被原主利用了,成了发泄的工具。 虽然让他来家里打扫卫生折腾他挺骚操作,准确的说挺霸道总裁智障风的。 毕竟正常人哪里会想到让一个曾经利用过他的人来家里? 如果他是贺兰棠,只会冷嘲热讽一番就从此划清界限。 不划清界限就算了,还把人带到自己的私人地盘,这操作不骚? 他一想到有讨人厌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私人地盘就浑身不自在。 正想事情的郑之南没看到贺兰棠吃完了东西走向他,一拖把拖到了贺兰棠的鞋面上,还有一部分脚脖子,拖把有些湿润。 贺兰棠皱起眉头看着站起来望向他的郑之南。 “你故意的?” 郑之南这下没不给面子,认认真真的说了抱歉。 “有点走神,没看到,抱歉。” 贺兰棠看了看脚,把脚上的拖鞋扔到一边,赤着脚往洗手间走。 郑之南看一眼地上只是有些被打湿的拖鞋,正准备拿起来帮他擦一下,就听到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扔了吧。” 郑之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败家子,依言扔到了垃圾桶。 等贺兰棠洗完脚,穿上新的拖鞋后,郑之南已经在擦桌子了。 这种气氛其实挺怪的。 一个人想羞辱利用他的人,但迟迟没有更多动作。 一个利用过对方的人竟然心甘情愿的做着家务。 越想越怪,但两个人都没有戳破这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