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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可以自杀N次都不眨一下眼睛,但若是去杀别人,总会有些难以克服。 虽然执行者并不是他,可也算是从犯吧? 但若是把玦当成罪人,比如说对方强迫他成为他的雌性,似乎会得到一丝安慰。 在长久的沉默中,诃越发的不耐烦,他这次直接捏着包着婴儿的兽皮伸到了外面。 孩子还太稚嫩幼小,诃的动作让他很不舒服,啼哭起来。 “我没有什么耐性,你应该是知道的。” 诃的声音越来越冷。 郑之南看到诃这样,立即绷着脸说:“好。” 郑之南原以为做蜃楼,意味着他也要去参与到对玦的行动中,没准能亲自透露出一些信息给玦。 但等郑之南答应后,诃把孩子交给仆从,拿出一颗珠子对郑之南说:“你制造出的蜃楼会被吸收到蜃珠里,三天后我要看到我想看的。” 说完,拿着蜃珠离开。 郑之南的设想被诃粉碎。 诃从未想过要郑之南亲自前去,他什么都准备好了,连孩子能够顺利出生也是为了这一天,为了牵制他,威胁他。 两天后,郑之南在诃眼皮子底下制作蜃楼,一片迷雾里,有他的身影出现,叫着玦的名字,一路引着玦来到危险的地方,让他迷失自己,沉溺其中,放松戒备。 郑之南一边制造蜃气,诃一边说:“幼崽是青龙部落的软肋,也是玦的软肋,在蜃气里制造你和他的孩子。” 这样会让他更加无法走出这蜃楼,沉溺其中。 郑之南按照诃的指示,做了所有他要他制造的东西。 当蜃气全部被蜃珠吸收完毕后,郑之南问诃:“现在我可以见见孩子了吗?” 自从他生产完见过孩子一面,后面就一直没见过孩子。 诃拿着蜃珠准备离开的时候跟旁边的仆从点了点头,然后诃离开,仆从带着郑之南去了另外一栋木楼。 当走出这栋楼,前往另外一栋楼时,郑之南又一次听到了白虎部落兽人训练的声音。 慷锵有力,也透出了野心勃勃。 见到孩子的时候,看到他好端端的,郑之南心里松了口气。 然后想到即将面临危险的玦,心又不由提了起来。 人都是感情动物,与玦接触的那段时间,虽然在某些观念上不太合适,比如说孩子的问题,以及上床的问题,但除此之外,玦还算体贴,毕竟任何一个雄性兽人都是这么对待想要的雌性,直截了当,简单粗暴,这个世界观就是这样,也迁怒不到玦身上。 雄性都是自大霸道的,尤其是面对想要得到的雌性时。 不过他又告诉自己,这只是虚拟的世界,每个人的命运都有早已规划好的路线,是生是死他阻止不了。 就像系统要求他接下诃让他制造蜃楼的事情一样。 虚幻的世界,每个人都是提线木偶,做着早就写好的故事。 郑之南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叫念念,他想,玦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时时刻刻的想着他。 兽人幼崽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何况郑之南好几天都没见到过他了,孩子本就玉雪可爱,现在比之前又大了一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到郑之南不觉陌生,反倒咯咯笑了起来。 这才几天啊,竟然已经会笑了,这笑容让郑之南心里的那一抹不安烟消云散。 孩子是唯一能牵制住郑之南的存在。 相聚是短暂的,郑之南陪了孩子三个多小时就被带走。 诃似乎不想两人多接触,或许是为了让他们父子有所隔阂。 回去的路上,郑之南思忖着接下来的对策。 *玦和孩子们分别后便原路返回。 离开部落将近六个月,没有和那人分开之前,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分开后却格外的想念,一开始没有这种情绪,走了一周,老是做梦梦到这个不知好歹的雌性。 走之前使劲儿给他灌迷魂汤,别以为他没看出来,不就是想去逛集市,这个时候倒是嘴甜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挺受用的。 毕竟这家伙并不常说这种话。 玦几乎没怎么停歇,赶了半个月的路才终于停下来休息了一次。 他靠在树杈上休息,然后林中忽然开始起雾。 雾并不浓厚,一开始玦没有在意,毕竟像这种深林,时有雾气,有些甚至有毒,都是正常现象。 不过他并不惧怕。 仍旧靠在树上休息,没准等他睡醒了,这雾也就散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他听到了一道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 软软的甜甜的,十分悦耳。 有那么一瞬间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什么。 然后他睁开眼,寻声望去,就看到正前方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 是他的雌性。 “玦大人,你回来了?” 玦跟着他走了一段后,对方终于停了下来,然后这样问他。 玦只想快点走过去抱住他,但是对方好像和他总有一段距离,无论他怎么靠近,都碰不到。 他嗯了一声说:“我回来了,你怎么出来了?来接我?鸿呢?” 鸿是玦的仆从,看到郑之南,他就立即想到了照顾郑之南的鸿。 郑之南不答反问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你走后不久,我被诊出来怀孕了,我们终于有幼崽了。” “怀孕?!” 听到这两个字,玦最后残存的那一份理智消失殆尽,完全没有注意到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而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沉,沉到明明马上就走到他的身边了,最终却跪在了地上。 在他合上眼皮时,他看到郑之南终于转过了身,然后抽出一把刀,一脸冷漠的直接刺在了他的心口上,然而他却不觉得疼,甚至一点知觉都没有。 郑之南休养了半个月后,白虎部落忽然举办了宴会,是诃亲自下令举办的。 他情绪很高,似乎很开心。 郑之南被他带到了宴会里,就坐在他的旁边,不时有人扫向他。 那些眼神看他时并不陌生。 就像是和他认识一样。 郑之南起初还不知道为什么诃要举办宴会,他坐了几分钟,甚至能感觉到他们都特别的兴奋。 或许是郑之南在这场庆功宴上太过安静,而诃则不想他这么不悲不喜,太扫兴。 他拿着酒杯,凑近郑之南,语气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