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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气,眼神懒散,邪魅又让人心中不安,因为虽然对方什么也没做,散漫的气质却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能给你一枪的感觉。 秦鹤给郑之南的感觉是深不可测,猜不透,而这个男人则有种看似懒散,实则阴森,脊背发凉的感觉,那是毫不遮掩的庞大气场。 郑之南看了一眼便立即收回了视线,这人一定就是北境城城主赫连烈,不再做其他人选。 在这场宴会里,郑之南是个倒酒端盘子的角色,节目一边演着,大家一边喝着酒闲聊,酒过三巡,不知道是哪位酒意上头,笑嘻嘻的盯着秦鹤旁边乖乖扮演随从的郑之南对秦鹤说:“舞台上这人的琴哪里有城主身边的那位随从来的好?” 这人是另外一位曾经和郑重安有过合作的小城主,跟在像云凤城或者月裳城这样的大城身边讨生活,估计是日子过得太好,酒喝得有点多,心思有些没压制住,将心理的话说了出来。 赫连烈本来就对郑之南颇感兴趣,闻言就知道那人是在指郑之南,哪里放过这机会,立即假意好奇实则起哄的问秦鹤说:“秦城主身边还有这样的人才?是因为弹得太好,舍不得给我们在座的听吗?” 舞台上那位正在演奏的钢琴家诚惶诚恐,要不是业务足够熟练,弹错几个音都是轻的。 秦鹤端着酒杯,闻言故作不知的样子侧过脸去问垂眸没看大家的郑之南。 “你会弹琴?” 郑之南闻言嗯了一声。 赫连烈闻言闲适无比的喝了一口酒笑着道:“这随从是什么来路,怎么秦城主都不知道,你这个来当陪客的人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故意调笑。 那一开始提议的人闻言立即朗声道:“北境城城主大概不知,这位是曾经云凤城郑重安的儿子,如今秦城主大仇得报,这曾经的大少爷现在只不过是秦城主身边的倒酒下人,虽然是下人,但这双手弹出来的曲子是真的好听。” 殷勤解释。 赫连烈再次看向秦鹤说:“这倒有趣了,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这样的事情,秦鹤怎么会拂了对方的面子,侧过脸吩咐郑之南过去演奏一曲。 郑之南的确会弹琴,不过他练得曲子都是现实社会里的曲子,和这个异世大陆里的钢琴曲完全不一样,风格也多有不同。 不过反正是架空世界,为了不出错,弹个拿手的吧。 虽然这种被当成猴子一样耍把戏的感觉并不好受,但郑之南倒挺会安慰自己,不就是弹首曲子,凭良心说,这事儿真没啥。 沉默着走到舞台上的郑之南没看到被外派到云凤城处理事务的鸦今日也刚好回来,他看着郑之南挺直着脊背走上舞台,坐在钢琴椅上,让两只素白如玉,从来都是拿笔拿书的手放在了黑白色的琴键上,为他人助兴。 他看他沉默的眉眼,看他平静的举止。 当悦耳动听的音乐从舞台上传来时,鸦那颗躁动甚至有些气恼的心忽然就被抚平了。 悠扬动人,婉约温柔,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慰每个人的心房,如此特别,如此吸引人,连带的让穿着下人服的郑之南变得夺目起来。 秦鹤也不由愣了一下,他听过不少钢琴曲,却从来没听过这样特别的曲子,没有炫技,没有激烈的节点,有的是温柔如水,如风如月,让人仿佛置身在鸟语花香的树林中,地面上的鲜花一朵朵盛开,树枝上的树叶被吹动,上一秒还颇为浮躁的气氛忽然就变得平静祥和起来。 赫连烈手指敲击桌面,一下两下,看着郑之南专注的神情,看他的一点侧脸,看他莹润的唇,挺直的鼻,还有优雅的颈部,还有那双骨节分明的双手。 真想看看他的另一番模样,一定别有一番风情。 当一首曲子终了,当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时,赫连烈慢慢的拍了拍掌。 “原以为刚刚是吴城主夸大其词,现在看来是真的有过人之处”随后话锋一转,非常直截了当的对上首的秦鹤说,“既然秦城主与他有些仇怨,不如秦城主把这美人赠与我,由我来替你解解恨,岂不是一举两得。” 最后几句话说的尤为露骨暧昧。 郑之南没想到这人如此无所顾忌,在这样的场合就说出这样的话,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慌,但脸色还是因为赫连烈的话而绯红一片,是气得,他想给对方竖中指,虽然对方并不知道什么意思。 其他宾客闻言心中哑然,面上还强装着平静,目光来来回回看赫连烈、郑之南、秦鹤。 没有人说话,都在等秦鹤的反应,想知道他会不会如了赫连烈的愿。 郑之南也怕秦鹤为了解恨而把他随手丢给这么一个一看就知道他想对他做什么的家伙。 看在老子伺候你这么久的份上,别把我随便的送给一个人渣啊! 送给这个百无禁忌的家伙,还不如把我送给周礼,好歹还能混个S当当。 就在郑之南心中紧张不已的时候,他看到上首的秦鹤忽然露出个笑容,是冲他笑得,郑之南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秦鹤一开口就是:“好啊,你喜欢就送给你……” 但事实上,秦鹤笑着开口说的话是:“之南,你过来。” 郑之南与秦鹤对视,然后走下舞台,一步步走上上首的秦鹤身边,就在他小心翼翼靠近时,秦鹤忽然伸出手将郑之南拉到了怀里,完全不避讳的半抱着躺在他怀里一脸诧异的郑之南,当然因为这个姿势,郑之南的诧异其他人并不能看到,他们只看得到秦鹤凑近了郑之南的脸,脸上是宠溺的笑容。 他说:“北境城主的话你听到了吗?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去他的身边?” 郑之南立即斩钉截铁地说:“不愿意。” 赫连烈倒没有穷追不舍,一脸遗憾的端着酒杯说:“那还真是可惜啊……” 而其他人也从秦鹤抱住了郑之南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虽然刚刚几乎所有人的脑袋里都在想如下几个问题。 “怎么回事,秦鹤怎么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勾搭到一起了!” “这个郑之南以前真是小瞧他了,这么快就爬上了秦鹤的床。” “看来秦城主也是难过美人关,虽然这郑少爷的确挺让人心里痒痒的。” “羡慕。” “也不知道秦城主以后玩腻了,他们有没有机会常常滋味……” 在所有人都各怀鬼胎的时候,郑之南还一直被秦鹤抱在怀里,不仅如此,秦鹤还喂他喝酒,给他夹菜,就像他真的已经和秦鹤搅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