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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纪,想到曾经还把酒言欢的人说走就走,有些伤怀吧,郑之南想起来郑重安前段日子感染了肺炎,这才刚刚好转又要前往月裳城… 他走到郑重安的桌子前,提议道:“虽然是你的朋友,但爸你身体欠安,到时候去了月裳城见到一些旧友肯定又要忍不住通宵达旦的喝酒,不如我代你去,派其他人未免有些不给面子,作为城主之子,未来云凤城的城主,一定不会让对方觉得被看轻,况且我们和秦鹤的合作保持的一向良好,他应该不会太挑理。” 一个是关心郑重安的身体,二个是郑之南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其他来参加的城主里有没有他要的攻略对象。 郑重安闻言看着郑之南笑道:“你去可以吗?我倒不怕月裳城挑理,我怕你见了那么多人,不知道怎么应对。” 郑之南也忍不住笑了,微微扬着下巴说:“这半年来,我难道表现的不够好?” 语气里有一丝不曾遮掩的骄傲。 郑重安闻言笑了,想了想,把和月裳城来往的那些城主们一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与云凤城不太对盘的城主后才有所松动的说:“爸考虑考虑。” 没有给郑之南准确的答复。 郑之南说:“秦峰城主可没有多少时间给爸你考虑啊。” 意思是停尸也停不了那么久就要下葬。 郑重安沉吟一声说:“鸦的身手保护你没有问题,只是……只他一个肯定不行,如果你带足10个人随行,我就让你去。” 10个人… 郑之南捏了捏额角,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应下了,毕竟为了保护他的安危,多带点人没有错,只是郑之南没想到郑重安会把他最信赖的手下派给他。 郑之南说:“有鸦跟着我,泊叔就不用派给我吧。” 泊叔跟了郑重安20年,从十几岁就跟在郑重安身边,是郑重安最信赖的部下。 郑重安道:“我在云凤城又用不上他,让他跟着你出去我放心。” 郑之南无奈,最终还是同意了。 前往月裳城的路上,郑之南对旁边的鸦说:“你怎么对着你师父也这么闷?” 鸦的师父就是泊叔,鸦是泊叔在福利院带过来的,一身本事也是泊叔教授。 四辆车浩浩荡荡前往月裳城,路上又起风雪,余晖在雪的映衬下尤为壮丽美好,这是郑之南来到异世后第一次出远门,即新奇又期待。 彼时月裳城,秦府内,秦鹤手中拿着那串玉石手串在手里一颗颗的转动。 他一身黑,神情平平,不悲不喜的跪在灵堂内,看着宾客手拿白色花束走来对着遗像鞠躬然后放下花束,接着彼此见礼。 秦峰待秦鹤不薄,秦峰的离世他不是不悲伤,只是早就经历过生死离别的秦鹤已经做不出悲伤的表情,就算心里为此伤怀,面上也还是平静的。 郑之南是上午10点出发的,到达月裳城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从车上下来,郑之南忍不住抖了下,这月裳城比起云凤城又要冷冽一些,寒风入怀,颇有些受不住。 鸦从另一边走过来,为郑之南扣上大衣的第一枚扣子,戴上皮草帽和用银狐皮做的围脖这才放郑之南往秦府走。 闻讯而来的秦鹤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郑之南本来以为秦鹤看到是他过来会意外一下,结果并没有。 “秦公子节哀。” 郑之南对秦鹤道。 秦鹤微微颔首,伸出手让郑之南往里面走,边走边说:“先进屋,里面暖和一些,前天就开始下雪,断断续续下了两三天,今天格外冷,你身体本就需要多注意,不要多在寒风里待着。” 秦鹤说完领着郑之南一行人来到灵堂,此时还有其他人在灵堂内未离开。 其中就包含了明雪城的周礼,周礼曾经去过云凤城,见过郑之南,虽只有一面之缘但见之忘俗,从此就没有忘怀过,没想到今天会在秦家再次碰到,他的心险些因为他的一个侧目而漏跳了一拍。 郑之南一进来就发现有个人一直盯着他看,郑之南扫了一眼并不认识,在门口拿了一束白菊后径自跟着秦鹤往里面走,而后对遗像上的人鞠躬见礼,放下花束后,便没有再打扰秦鹤,跟着秦府的随从前往宾客留宿的地方稍作休整。 郑之南住的地方是一栋独栋小院,建造的十分雅致,屋内有暖气,郑之南脱下帽子和大衣靠在沙发上才觉得活了过来。 外面太冷了,他本身身体就不好,又在车上待了七八个小时,下车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仿佛还在车上坐着,走路都有点飘,大衣又厚又重,现在脱掉后,仿佛身上的枷锁也少了许多,人也轻省了。 稍作休息后,秦府的佣人就送来了晚餐,郑之南用了一些后刚准备上楼洗澡好好睡一觉,便来了客人。 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灵堂里与他擦肩而过的明雪城城主周礼。 郑之南因为到现在都没有遇到攻略对象,现在看谁都觉得像攻略对象,因此周礼过来,他虽然身子疲乏,还是充满期待的决定见见他。 周礼进来就看到郑之南穿着高领毛衣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看到他进来,放下茶杯站了起来,然后露出个浅淡的笑容。 “周城主幸会。” “郑公子才是幸会——”周礼看到郑之南站起来,加快步子走了过去,然后在郑之南的示意下,两人都坐到了沙发上。 “周城主喜欢红茶还是其他的?咖啡?” “也跟郑公子一样,来杯红茶就好。” 等茶上来后,周礼喝了一口,笑着说:“不知道郑公子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有幸和父亲去过一次云凤城。” 郑之南这两年里,也就今年见的人比较多,在他的记忆里,郑之南没见过周礼,那么一定是两年之前原主见过周礼。 郑之南笑着摇摇头说:“不好意思,可能时间太久,有些不大记得了。” 周礼看了一眼郑之南身后的两人,郑之南会意,看来是有话不方便说,郑之南挥挥手,让泊叔和鸦退下,他比较想听听周礼想和他说什么。 等人都退下后,客厅内只有郑之南和周礼,就在郑之南静静等候的时候,周礼眼神忽然露出灼人的光芒说:“郑公子忘了吗?五年前,我去云凤城,你拿鞭子抽过我,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气红的脸——”不知道周礼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神情,颇为嘚瑟的样子。 郑之南看着周礼,眨眨眼,他一开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原主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