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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无依无靠,眼神里是爱火熄灭后的死寂灰暗,章粤想要将那火再次点燃。 他像对待绝世珍宝一般细细亲吻郑之南的额、脸颊、鼻尖、眉眼… 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虔诚无比。 郑之南伸出手抱住章粤,对他说:“我们做吧”带着一丝报复般的快意,对直直看着他的章粤又说了一句,“我们做吧,我想和你做,你想要我吗?” “我要你!” 章粤拦腰抱起郑之南向宽大柔软的床走去。 当细密的汗珠从郑之南的额角、鼻尖渗出时,他轻轻喘息一声问章粤:“你有过几个男人?” 章粤亲吻郑之南的耳垂,笑着说:“除了儿戏般的初恋,另外有过一个固定床伴,只做不爱,彼此都是对方解决生理需求的存在。” 虽然章粤说了他有固定床伴的事情,但因为对方的坦然,郑之南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甚至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算不是有钱人,现实生活里,约炮,甚至有固定炮友的人也不在少数,这是一些人的生活态度,他无权指摘什么。 可能许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能理解性自由的人的生活态度,却不理解同性恋的生活态度。 甚至对他们的存在深恶痛绝,恨不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同性恋都全部消失。 郑之南对同性恋深恶痛绝完全是因为曾经的一段经历,这段经历不是关于他,而是关于他的好朋友,也是他唯一在意的朋友,他们从小学就认识,初中高中也在同校同班级。 他的朋友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容易满足的男孩子,被作为同性的另外一个人喜欢,两人在一起了,一开始郑之南对同性恋的了解并不多,也不知道在一起是怎么回事,也没有过多的去思索,只是看到朋友开心也就接纳了朋友这样的一段恋情。 后来他的这个朋友死了,自杀,因为那个喜欢他的男孩子不喜欢他了,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是懦夫的表现,因为所谓的感情就自杀,甚至还会鄙夷不屑。 可是那是他最好的朋友,从小到大都一起陪伴彼此的朋友,就这样从楼上跳下来,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摔在他的眼前,一瞬间从完成变得支离破碎。 在郑之南看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生,他的朋友还会快快乐乐的生活到走向社会,找一份他喜欢的工作,过上想要的生活。 但一切都停在了那年的夏天。 他被欺骗,被抛弃,被前男友的现任嘲讽辱骂,这些同性恋可真恶心啊。 从那以后,郑之南厌恶所有的同性恋群体,不管所谓好的存在还是坏的存在,全部都反感,所以他毫不遮掩自己的排挤和偏见,曾经还将一个应聘到工作室的同性恋员工辞退,因为他表露出他的性向,郑之南知道后毫不犹豫的将这个人请走了。 现实中遇到也要以一种怕被感染细菌的反应去刺痛他们的心。 仿佛这样就能让地下的朋友得到一丝快慰。 不仅如此,他还加入了反同联盟,在网络上攻击同性恋,对他们举办的一些活动进行阻止和捣乱。 得了艾滋病什么的,不是活该吗? 毕竟是同性恋。 死一个少一个,感染两个死一双。 对于同性恋,郑之南从不保留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想到从前,郑之南闭上眼睛,不让章粤看到他的内心。 郑之南圈住章粤的脖子说:“真难想象你的技术是只有一个床伴就能锻炼出来的。” 章粤吻了吻有些调皮的郑之南说:“我比你想象中要挑剔,技术这种东西,就算没有床伴,有些人天生就比别人会的多,学的快。” 他们一直做到凌晨四点多,郑之南冲了个澡,系好浴袍,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离开了章粤的房间。 郑之南离开,重新在陈庆仁的旁边躺下,他真的睡得很沉。 郑之南故意发出一些响动都没有让陈庆仁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郑之南躺在床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他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反倒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像是解脱和释然。 当郑之南睡下后,躺在床上的章粤仍然在回味之前与郑之南翻云覆雨的那几个小时。 想象着他隐忍的神情,被自己弄的绷起身体颤抖的可爱模样。 章粤闭上眼睛,忍不住幻想他和他的未来。 “之南,我是同性恋,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之南,他背叛了我……我该怎么办。” “你还有我。” “之南,我好痛苦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之南,再见。”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让郑之南从梦中惊醒,他从床上坐起来,陈庆仁早一步起床,正在外间喝水,听到动静催促郑之南穿衣服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餐。 郑之南掀开被子去拿衣服,穿好后沉默着走到洗漱间。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曾经那个少年就站在他的旁边,对他笑,让他一定不要忘记吃早餐,不然胃会不舒服。 他那么好。 却死了。 正文第38章chapter38 在山上的三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风平浪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陈庆仁没有发现郑之南的异样,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章粤身上。 只是,在下山后,陈庆仁送郑之南到他家小区的车库里,郑之南把订婚戒指还给了陈庆仁。 他给过这个男人机会,只是他没有珍惜。 那么,继续下去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这个时候的原主承受着再次被亲戚朋友议论的压力选择和这个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好男人的人分开,无异于亲手又捅了自己一刀,明明可以继续伪装下去,粉饰太平。 陈庆仁无法理解郑之南的动作。 他看着郑之南,一脸的诧异。 “之南你怎么了?” 陈庆仁想去抱郑之南,郑之南躲开了,他把戒指放到陈庆仁的手里说,“庆仁,从前在没有见到过你的家人时,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但是现在我发现,我们其实并不合适,你对我有所保留,而且……我也不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个。” 那份喜欢已经一点点被他磨干净。 陈庆仁握着戒指,仍旧有些回不过来神,“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太忙没时间陪你吗?” 郑之南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