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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过着公司目前的业务。进行中的,全在自己眼里盯着,出不了岔子;待开发的,袁白正在一家家跑着,更不会有问题;已经结束的,李柚所有会讨好的手段都用上了,用过的客户都说好,没道理出毛病啊。 那就是家里出了事情了。 李柚一件件事情,慢慢地在脑子里捋过一遍,终于确信,一定是袁白家里发生了大事! 平时虽然没有多谈论,但袁白家里的情况李柚多少能感觉到,袁白的妈妈可不是普通中年妇女啊。 得出这样的结论,显然让李柚心情好了不少。 有家的孩子是块宝,这种甜蜜的负担袁白才会有。没家的孩子到处跑,李柚决定还是去洗个澡睡觉开心一下。 任何的事,明天再说吧。 吹着不成调的小口哨,李柚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放飞着自己。 而书房里,昏黄的角灯无力地亮着,像是在与窗外无尽的夜做着无谓的抗争。 袁白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子上,手上一晃一晃摇着手机。 这张李柚精心挑选的办公椅包裹着疲累的躯壳,而躯壳的主人紧皱的眉头,却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凝重。 “唉……” 一声叹气,轻的像是像是羽绒划过。 一边喧闹,一边沉静。隔音效果经得起考验的房子,就这么分隔了两个人的夜。 以为难题得解的李柚撩着头发带着一身水汽进了房间,继续保持着倒头就睡的优秀传统,暂时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洗过澡的袁白轻轻推开房门。房间里的夜灯依然亮着,拱在被子里的人呼呼地睡着。想象着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边,暖暖的。 如果时间还早,床上的人还醒着的话,看见推开门的自己一定会抓住机会耍几句嘴炮。 如果他手中拿的是游戏机,那一定会抱怨自己又打乱了他的作战计划,却也手上不带犹豫地放在一边,然后拍拍柔软大床的一边,邀请自己进行“10分钟冥想”的活动。就这么放开双手双脚,放松神经,听着彼此的呼吸,这是袁白最喜欢也最习惯和李柚的10分钟。 如果不凑巧他手上捧的是一本书,那袁白就得承认自己的暂时“失宠”,床的空位还会在,但是床的主人却不会立马欢迎自己的加入。一般这种时候,袁白也会自己找点事情做,刷刷手机也好,发发呆也行,伴着另一人的呼吸声,翻书声,放缓自己的步调。 这一刻,袁白觉得自己心像是一块湿漉漉的毛巾,正在被大力地拧着,酸得胸腔发疼。 然后就是不知不觉,好像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嘎达”一声,房门又被轻声合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柚在被子里踢了一圈,睡梦中暗暗下定决心,明天要找袁大白好好聊聊,这样可真难受啊,接着便继续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袁白是被食物的香气给勾醒的。胃先脑子一步清醒了,等袁白意识到自己坐在餐桌前,怔怔地看着神清气爽的李柚时,才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做好准备跟对面的人坦白。 袁白知道李柚的喜欢。 从在学校里的几次“偶遇”,袁白就能感觉到一种笨拙的讨好。彼时,袁白已经要大学毕业,而李柚不过是个在图书馆不小心撞上的小学弟。谁会相信两个专业完全没有交集的人,也能成为学弟眼中崇拜学习的对象。一个正常的中文系的学生,会想要认真在数学界有所作为吗?这种不戳都会破的借口,袁白都懒得拆穿。作为一个设计专业的风云人物,迷妹多了,袁白也不介意多一个迷弟,尤其是“迷弟”本身也很帅气。所以当李柚制造偶遇一点点靠近时,袁白并没有表现出反感。男人虚荣的天性,让袁白很享受李柚追随炽烈的目光。 再后来,袁白离开了自己如鱼得水的学校,开始了在社会上的求索。一开始也并不顺利,社会规则比学校这个象牙塔复杂得太多,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寻求机会的小小设计。袁白自持有才,但也不得不承认,有才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千万个“袁白”踩过踏平。那并不是一段袁白喜欢的日子,但却是不得不经历的一段。而李柚,这个从学校一直死死拽着联系一端的学弟,是让袁白保持骄傲并继续咬牙拼下去的小小动力。时不时地有个人,眨巴着双眼,问你最近怎么样,累了病了嘘寒问暖事无巨细,这样的关怀足以让袁白坚持下去。总不能在这个一直跟随的“迷弟”面前丢了脸——那是袁白给自己打气时最常反复的一句话。 再再的后来,李柚也毕业了。适逢袁白也觉得自己在行业底层混迹够久,想要更大的发挥空间,创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在踌躇满志的袁白面前,这个刚从大学走出来得小学弟,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又给出了除了精神鼓励之外最大的助力——一笔足以让袁白没有后顾之忧的巨额创业资金。李柚说,自己无处可归,只有一笔冰冷冷的遗产。如果这笔遗产能帮自己在一座城市寻回归属,也能帮他人实现愿望,那就应该发挥它该有的价值。 袁白并不相信李柚的说辞,也许这的确是一笔遗产,毕竟自己并不曾听到李柚讨论过任何一次与家人相关的话题。但也许,这笔遗产对于李柚来说,意义并不仅限于“冷冰冰”“毫无意义”,在这个社会里,钱能带来的东西太多了。 但,自己的确需要这样一笔资金。有人愿意无条件支持自己的计划,袁白并没有多花力气推辞,就收下了这笔钱,附带着也收下了钱的主人。 自此,“大小老板CP”就开始了奋斗历程。 第四章 “新鲜的豆浆,快来喝一杯。”李柚看着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袁白,非常体贴地递过去了一杯新鲜热豆浆。“喝一口试试,这个豆浆机买的可真值。” “嗯,很好喝。”袁白有些僵硬地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了杯子。 “我故意没帮你加糖,你都没有喝出来么?”李柚一边将方糖推到袁白手边,一边小声抱怨,”哎呀你可真没劲,什么反应都没有。” 声音虽然小,但是听在袁白耳中,却如擂鼓。自己心存侥幸,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可是,真的能瞒多久呢? “木木,你有想过自己,真的想做什么么?”袁白发现自己的声音很难听,嘶哑地像是从喉咙里扯出来一句话。 “什么意思?”李柚一大早被这样的人生终极拷问问得措手不及,“这么严肃的问题么?那我可能需要去好好列个清单,做个取舍,我有太多想做的事情啦!” “但是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跟公司在一起,”袁白的声量不高,缓缓地说,“你喜欢我们的公司么?” “喜欢啊,跟你在一起怎么会不喜欢呢?”李柚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