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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了血。 林昊然愤怒地攥紧了两拳,时艺媛将他的怒气都看在眼里,却也只是漠然嗤笑:“想跟你妈动手?就凭你胳膊腿都不健全的残废?” “你好自为之吧。”林昊然最终按捺下来,转身就走。 时艺媛把就酒杯狠狠往他背上砸去:“给我滚回夏城去,没用的东西!” 她踉跄着倒回床上,混沌睡了一夜。 时老的尸检很快就出来了,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是被吓死的。经过警方勘测,时老所饲养的圣伯纳巨型犬很有可能就是时老被吓死的原因。 老人年纪大了,时老本来就心脏不太好,大半夜那种巨型犬把窗户都撞破了,卧室里骤然出现那么大的动静,时老的死因已经很是明了了。 秦城上下唏嘘不已,老太太前脚刚走,没想到葬礼当天时老也跟着没了。 聂嘉抬着下巴任时谌给他整理领带,每一根头发丝都被他打理的干净整齐。 时老的葬礼跟老太太不同,这位可是个枭雄,世界各地遍布盟友,他的葬礼自然是隆重非凡,随便一位宾客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就连秦城的市长温远风都和温老太太一起来了。 时艺媛衣着肃穆,面色平静的待客,眼中有着一股浸淫在权势中养出来的狠劲儿。 时老的旧部属跪坐在堂下,无人哭泣默哀,安静得近乎冷酷,进来的宾客看着那一排黑衣保镖和时老的旧部属,满堂肃杀之气,这个时候才想起时家本行是做什么的。 时谌携聂嘉来的时候,几乎吸引了满堂的视线。 谁也没想到这位天天和聂总上热搜的神秘男友会是时老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他们竟然一无所知。时老明明有亲儿子,之前却一直注重培养自己的两个外孙,这亲儿子的能力可想而知…… 可惜呀。 时艺媛站在前头,看着神色漠然的时谌,微微扬了扬下巴,似是有些骄傲。 第117章 爱是一道绿光 肃穆庄重的葬礼全程由时艺媛把持上下, 俨然是一副家主继承人的派头。 可如今整个秦城谁不知道时老生前属意的接班人是林羡,此时的林羡却只是安静地坐在下席,和自己的妻女在一起, 神色淡然, 没有丝毫悲伤,也不见风头被抢的愤愤不平。 加之时老的旧部属在今天都由时艺媛差遣,可想而知, 就只差一步了, 这林羡也是可惜,谁曾想时老忽然就没了呢。 葬礼上各界人物云集, 时艺媛的高调已经是明明白白的在宣布,今天起,她就是时家的家主了。 纵然林昊然败给林羡,夹着尾巴逃回了夏城, 可架不住他还有时艺媛的偏爱。日后时艺媛退位,这时家家主的位置照样是林昊然的,林羡兜了一个大圈,眼见登顶,这一下就跌回泥里了。 宾客们多多少少有些替林羡惋惜,却又觉得这样的结果其实是理所当然的。 时家大小姐可是从小就深受时老宠爱看重,她在时家长大, 对时老麾下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即便是半途嫁去了夏城和时家这边也是来往密切,早就将时家当做囊中之物。她在时家建立起的人脉和威信, 一个林羡哪里比得了。 寒冷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又下起了雪,宾客散尽,灵堂里只剩下时家宗室和时家来往密切的人。 秦家和温家的人倒是没走,与时谌交好的白路也在,似是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爸爸这里有我来守着,大家都散了吧。”时艺媛淡淡开口,开始赶人,“来人,送贵客们回去。” “媛媛,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时老的亲弟弟时义龙在席下忽然冷着脸质问。 “小叔,从现在起,我就是时家的家主,你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叫我比较好。”时艺媛慢条斯理地看过去,眼皮微抬,颇有些高傲的嗤笑意味。 “大爷爷走的突然,没有留下遗嘱,谁来坐这个家主可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的!”时义龙的孙子气愤填膺地站起来反驳,时家这艘巨舰,黑白均沾,想掌舵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时艺媛扫了一眼还在席下的秦云虎和温老太太,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了一下,整个人仍旧有着胜券在握的稳重,“你们难不成,是想在客人面前闹事吗?” “你!”时义龙气急。 聂嘉握着时谌的手腕看了看表,快九点了,他有点饿了。 时谌转头不用他说明白了,低头在他耳边笑道:“饿了?” 聂嘉点点头,小声说:“还有点困。”他转头看了林羡一眼,林羡原本正低声和露露说话,接触到聂嘉的目光便微笑了一下。 “外公有立下遗嘱。”林羡把露露交给身旁的妻子路朵,在时艺媛和时义龙剑拔弩张的时候,不大却底气十足的声音传进所有人的耳朵。 他站起来慢慢系上黑色西装的扣子走到人前,站到了时艺媛身边。 “你撒谎,爸爸的律师那里根本就没有遗嘱。”时艺媛冷冰冰地看着他,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外公前段时间亲笔写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公正而已。”林羡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当众宣读了时老的遗嘱。 时家的一切,时老都留给了林羡,连时艺媛和时谌这一对亲生子女的份都没有,更别说宗室里的旁人了。 席下众人哗然,没想到临了居然还有这么个反转。时家早期由黑道起家,重道义,既然时老都留下了遗嘱,时义龙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时艺媛也没想到林羡能当众掏出一张遗嘱来。 她倒是没有慌,只是两指夹走遗嘱仔细看了一遍,勾唇冷笑道:“嗯,这的确是爸爸的笔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看重你,把什么都交给你。” 林羡道:“所以……” “所以?”时艺媛挑眉看着他,哪怕是当着宗室和外人的面,她也丝毫没有忌惮地刺啦一声将遗嘱撕得粉碎,“所以现在,你手里没有遗嘱了。” “时艺媛!你连大哥的遗嘱都敢撕,是当我们宗室的人都是死的吗!”时义龙怒斥道。 宗室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出声谴责,时艺媛只是一打响指,吩咐道:“这是爸爸的灵堂,容不得旁人闹事,把不安分地给我扔出大门!” 对方可是时义龙,然而时艺媛吩咐完,以佘匀为首守在灵堂的一些下属们,还真就敢扔,上去就要把老爷子架起来。 时义龙气得要破口大骂,宗室其他人也急了,时老的旧部属却都纷纷站到了时艺媛的身后,一身杀过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将宗室的愤怒立刻镇住。 他们马上就意识到,时艺媛这是要以强行夺位。 林昊然低着头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宾客们看着荒唐的现场,竟也毫无反应,温老太太是政权中心的人,今天来参加时老的葬礼出于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