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金,愁眉不展了好几日。 听闻他要帮忙寻找他那跟人跑了的未过门的娘子,他那位好友严楚当时就生气了,恼他好坏不分,读书读傻了。直到季玉山离开,严楚都没愿意见他,不过就在半个月前,季玉山最发愁的时候,严楚派人送来了一样东西,说拿此物去见殷成澜,对方必定开山门迎接。 这也就是殷成澜会亲自见他的原因。 对此,驭凤阁也用了情报网和最上乘的信鸟,未出五日,就将裴江南的踪迹清清楚楚的带回来了。 季玉山又发愁,等找到了人,他就能将影儿带回来吗。若是影儿有点良心,肯听他劝还好,若是她不愿意,跟定了裴江南,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怎么能打得过人家。 靠之乎者也满嘴废话吗,简直天方夜谭。 闻他愁的是此事,灵江甩掉鸟爪上的水珠,漫不经心道,“裴江南是吗,我帮你,我还欠你一个鸟情。” 季玉山苦笑,“你在狼山救了我,我带你去见殷阁主,其实早就扯平了。” 灵江在心里掂量了下‘救他性命’和‘见殷成澜’哪个比较重要,然后很不给季玉山面子的选择认为后者更重,“没还完。” 虽然被帮忙是很值得高兴,不过显然猜到灵江想的什么的季玉山很是郁闷,真的不能拒绝被秀吗。 既然打算帮助季玉山,灵江便不耽误,飞到幼鸟舍里收拾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裹了他的鸟饲料,抓在爪子里,当天下午和季玉山一同上了听海楼,在书房里见到了人。 趁季玉山和连大总管在一旁寒暄客气,灵江扭吧扭吧飞到了坐在窗边观景的男人身边,他先落到雕花红窗的角落,然后才沿着细窄的窗台慢慢走到了殷成澜眼皮下面,仰起头。 殷成澜墨发如瀑披在肩后,山风将几缕发丝佛到了鬓角旁,他应该是常年不晒太阳,皮肤和头发黑白分明,形容俊美如玉。 灵江放肆的看了他片刻:“我去助他,会尽快回来。” 殷成澜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小黄鸟头顶的呆毛迎风摇晃,煞是可爱,不过殷成澜眼神沉稳,竟然也没笑,平静道:“你想去哪便可以去,不必向我汇报,六隼都拦不住你,驭凤阁中也没人能拦你。” 他低沉的嗓音中有一丝不明显的沙哑,好像那种大病初愈的人说话,灵江忽然觉得他的脸白的过分,是缺少血色的苍白,但殷成澜坐在碧石的轮椅上,肩背挺直如松,又根本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只好在心中皱皱眉,义正言辞道:“我是你的鸟儿。” 所以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去向。 殷成澜因他这五个字挑起眉,话是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他本来不应该在这上面纠结,但大概是别扭到他很想纠正一下,于是眨了下眼,“不防你在鸟前面多加个字。” 信鸟什么的就顺耳多了。 灵江哦一声:“我是你的鸟鸟儿。” 一旁的季玉山听见这句话,险些一头栽进茶水里,根本想象不出来身高八尺、清高骄傲的灵江少侠怎么说出的这句话。 殷成澜没见过灵江的人身,比季玉山承受能力好一点,不过尽管如此,听见他多加的这个字,表情也不甚明显的扭曲了一下,心想:“我跟鸟较什么真。” 于是赶紧让他走了。 季玉山手里的东西原本现在就打算给殷成澜,不过被男人拒绝了,要他先找到裴江南之后,他们再做交易,表现出驭凤阁生意往来的诚恳。季玉山不胜感激,在天还亮着时带着灵江下了万海峰,按照连按歌给的地址赶去。 天黑之前他们到了沿海的小镇上,季玉山正寻找住宿的客栈,肩头的小黄鸟忽然啄了一下他的耳朵。 季玉山扭曲着脸,揉着耳朵,干笑问:“你应该不吃肉吧。” 灵江用‘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废话’的目光冷冷扫他一眼,在他耳旁道,“进这里。” 季玉山抬头,看见灵江小鸟要进的那家店铺的牌匾——鸟笼专卖铺。 等再次出来,季玉山手里多了只罩着黑布的鸟笼,而他身旁也多了一位颀长冷俊的公子。 季玉山挨着灵江走,压低声音问,“真的有人在跟踪我们?什么人?” 灵江嗯了一声,眸子扫向身后,淡淡道,“驭凤阁。” 他眯细了眼,长长的睫毛遮住漆黑的眼眸,“殷成澜在调查我的身份。” 季玉山惊讶。 灵江收回视线,冷淡的走在前面,“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主动接近他,暴露身份,自然会引他怀疑。” 不等季玉山问,又道,“他怀疑我也是应该的。” 他来历不明,又通人性,若是先前被人利用,故意接近殷成澜,以达到某种伤害他的目的,也是说得通的。 灵江并没有打算解释,与其解释,不如任由他调查,查个清清白白,自己相信。 季玉山举高鸟笼,拨了拨罩在外面的黑布,“那这是什么意思?” 灵江蹙着眉,他单是个鸟,会说点话,那人就调查他了这么多日,若是被殷成澜知晓自己还能幻化成人,又多了层身份,恐怕更加不会信任他,所以短时间之内,灵江并不愿意暴露人形。 况且,他本来就是只鸟,能不能幻成人对于他想要殷成澜训他这一目的完全没有任何干系。 虽是这般想着,灵江眼底却划过不易察觉的黯淡。 季玉山没想到他还是个心思缜密的鸟,知道原委后便自顾自答应替灵江保守秘密,还配合的拎起鸟笼,将手指伸进去,装出一副逗鸟的模样,故意提高声音道:“小鸟鸟,给你买个笼子,你要乖乖睡觉。” 灵江被他蠢的不忍直视,转过了头。 按照驭凤阁的情报,不到三日,他们就找到了裴江南的下落,季玉山被灵江强迫着连夜赶路,几乎没休息过,直到灵江利索的翻身下马,盯着荒郊野外的一座庙宇,说了句,“找到了。” 季玉山便一屁股从马背上掉下来,顶着乌青的黑眼圈,打着带泪的哈欠望去,一条黑影撞开庙宇的破门,连滚带爬落到了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向季玉山冲去,撞开他的肩膀逃走了。 季玉山被吓了一跳,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拎着他的领子将他往后一拽,让开了路,随即六七道影子也从庙宇中追了出来,追着前面的影子杀去。 他惊魂不定,“刚刚那是?” 灵江翻身上马,“裴江南。” 季玉山惊讶,仰头看着马上的人,“我记得裴江南只穿白衣,你去哪?” 灵江神情冷淡,一手拎着缰绳,另一只手往身后一摸,不知从哪摸出了他那双八棱梅花锤握在手中,垂眼道,“在这里等我。” 说罢,不等季玉山回应,一骑绝尘而去。 裴江南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