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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当司机。” “行啦,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敞篷电车在酒店门口停下,乔一桥抛下宋晓飞,全副武装地去停车场取了车,往前边开了一会儿,就看见等着XX路口的叶无倾了。 他的身姿极其挺拔,长发束在脑后,尽管脸上蒙着口罩,露出来的凤目却凌冽又漂亮,带着一股不与常人类同的古典水墨画般的气质,站在那里非常显眼,真的想错过都难。 乔一桥将车停在他身前,打开车门,朝他吹了声口哨:“帅哥,约吗?” 叶无倾听见小乔的声音,眼神立刻柔软起来,低头钻进副驾驶坐好。 “今天戏拍的顺利吗?” 叶无倾就是因为太知道小乔的演技水平了,想想看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去分他的心……那跟雪上加霜、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 不能令亲者痛、仇者快,于是只好忍耐着离别之苦。 正酝酿了许多安慰之词,等着让饱受风霜的小男朋友感受到旭日暖阳般的温暖—— 却不想乔一桥突然仰天大笑,左手按住方向盘,右手飞速打开车载音响,里面一个嗓音粗犷的男歌手在震天的音乐中唱到:“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 配着这样热血的BGM,乔一桥浑身王霸之气大震:“你就等着成为视帝的男人吧!哈哈哈我演第一幕的时候,片场简直落了一地的眼珠子啊你是没看见~我当时表面上装的很淡定,但其实心里都爽死了哈哈哈哎哟,嘶~” 笑得太豪放,以至于牵连了痛处,乔一桥那意气风发的脸瞬间蔫成了紫茄包。 叶无倾脸色一变,动手掀开了他的上衣。 触目一片青紫,有的地方肿起来了半指高,还有一两处破皮的。 他眼中寒意大盛:“怎么回事?!” 乔一桥摆了摆手:“正常的工伤,你以为电视剧里的高高手们是怎么飞起来的?都是腰上吊根绳子……我这皮肤特容易留下印子,这点程度换在别人身上,最多留下几道红……当初拍的时候,也肿过几天,等拍完了武戏很快就能好了,你看也没有什么疤痕吧?” 其实叶无倾也知道这只是皮肉伤。 但放在小乔身上,他就是觉得刺眼。又听他这般聒噪,不由用指腹在一块青痕上按了按。 乔一桥立刻不大义凛然了,哼唧一声躲开,眼泪汪汪地:“别碰呀,很痛的!” “你还知道痛?”叶无倾瞪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木头人~”乔一桥自己将挑起的上衣往下拉了拉,音乐调小点,“别管它了,带你去吃大餐啊!牛羊猪、鸡鸭鱼,你就说喜欢什么吧?” “吃什么大餐!”叶无倾望着窗外,“正好前面有家药店,在那里停下车,我去给你配副药来。” “你还会配药?” “跌打药,我爹传给我的药方,不知道是谁配出来的,但我亲自试过多次,对一切跌打伤有奇效。” 他那个一心向武的生父,临走前只留给他两幅药方,一为跌打药,一为金疮药。这些年叶无倾浪迹江湖,若非有这两幅神药救命,不定死了多少回了。 包括先前义父全家被杀,他北上复仇,受的刀伤箭伤,也是靠这两味药挺过来的。 是以无论那人给他的亲情有多淡漠,他在懂事以后,也再未心生过怨怼。这人世间,有些人天生就缺些缘法的,他在那人眼中并非毫无分量,只是在更重要的东西面前,只得退居其次罢了。 叶无倾后来还试图寻找过生父的踪迹,至少确定下他的生死吧?可惜,都是些不尽不实的假消息。 乔一桥在那家药店门口不远处停下车,跟着小倾一起下去:“要是我兄弟小六子知道你还有配药的本事,肯定要拉着你扯上一大篇的医理!我倒知道有许多老辈子传下来的秘方,用对了症的话都堪称神药,可惜如今中医式微,好多方子都失传了,搞得现在特别多人觉得中药就是安慰剂、伪科学,小六子跟我抱怨过多少回了。” 俩人都口罩蒙着脸,乔一桥还额外戴了帽子跟墨镜,但一进药店,还是惹得里边几个顾客和几个柜台销售频频注目,有两个小姑娘小声嘀咕:“是明星吗?” 横店这边因为建了影视城的缘故,大街上碰见个把明星毫不稀奇。 乔一桥坦然极了,他又不是在拉着小倾开房,就算被谁认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坏的影响。 叶无倾在中药区抓了几味药,又跟柜台买了一套研磨工具,一袋专门用于做针灸用的金针,一盒只有滋润作用的白色脂膏。 到了现在,很多人看着叶无倾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还有他这一身不容错认的古典气质,已经开始把他往绝代中医、隐士高人身上靠拢了。尤其那两个平时就爱看些网络的小姑娘,要不是叶无倾气场太足,肯定会忍不住过来搭讪的。 乔一桥在旁边暗搓搓地得意:眼馋也没用,这人已经名花有主啦~ 叶无倾买好东西,乍一回头,看了小乔一眼,就忍笑问他:“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乔一桥扶了扶眼镜又按了按口罩,都好好戴着呢?不由奇怪地踮着脚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我在开心啊?” 叶无倾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因为你尾巴都摇起来了啊……” 乔一桥下意识地往后一模,气的踢了他一脚。 他哪儿来的尾巴! 俩人在许多或明或暗的灼热视线中回到车上,乔一桥继续开车,叶无倾则趁此时间将买来的药材信手丢进药罐中,磨得比用机器绞碎的更加细腻柔滑。他的手法非常的玄妙,仿佛自有韵律,乔一桥受此气氛感染,也不开口说话,连呼吸都慢慢放缓了,却又真心觉得这种静默非但不会让人感到尴尬,反而有种静心的禅意在悄然焕发。 果然认真做事的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将车停在本地一家口碑非常好的饭庄前,怕人多排不到位,乔一桥戏刚拍完,就先打电话做好预约了,订了一间清净的包厢,也不怕有人会来打扰。 恰好这时叶无倾已经将跌打药膏做好了,捏在手里,俩人下了车,一前一后地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包厢。 等服务员上完菜,叶无倾去将门锁上,回头看向乔一桥:“把上衣脱掉。” 乔一桥这个戏精,顿时装出一副水莲花不胜娇羞的模样,双手环抱至胸前,神色颇为凄然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禽兽!将我骗到这里来,就是要做这些……做这些无耻之事!” 叶无倾十足的铁石心肠,看他这般柔弱堪怜,非但不心生同情,反而大步朝他逼近,并在小乔眼珠子快要飞出来的情况下,冷着脸一把将他抄起来,头向下orz状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