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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 “是么?” 郑飞鸾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大约是他的笑容太冰冷,江祁产生了一丝寒意,惊觉自己刚才说的话实在太容易产生歧义了,慌忙解释道:“我、我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如果你的Omega出意外死了,你不一定会跟着死,还有活下来的希望,而不是为了提醒你、提醒你可以去……” “提醒我什么?”郑飞鸾见他欲言又止,低声笑了。 江祁没敢继续说下去。 郑飞鸾的眸色顷刻冷了一度。他伸手提了提衬衣领口,沉声说道:“你放心,我就算再不择手段,该守住的底线还是会守住的。” 第二十一章 离开诊所后,郑飞鸾去了一家江畔的私人会所。 鸟笼。 那里豢养着各色羽毛华美的小雀儿,黑目、彩翎、啁啾清亮,齐齐立在栖木之上,每一只的脚环上都系着一枚烫银名牌——只有入会的客人们才知道,这并不是鸟雀的名字。 郑飞鸾选了一只艳丽的绯胸鹦鹉,侍者取下鸟笼,毕恭毕敬地说:“一会儿就给您干干净净地送过去。” 小雀儿来的时候不着寸缕,只裹了一条奶白色的羊毛毯子。 他脚踩地毯,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郑飞鸾。后者正坐在落地窗边休息,手指支着眉心,半寐半醒,衬衣扣子一粒未解,还严严实实地系在那里,显然对今晚的性事并不热衷。 没关系,我会让你马上痒起来的。 小雀儿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在郑飞鸾两腿间跪下,解开裤扣,拉开拉链,以撩人的姿态衔住了那根腥红的巨物,一吮一嘬弄硬了,开始娴熟地侍弄。 他的技巧相当不错,郑飞鸾腰际一阵麻痒,不由撩开眼皮看了他几秒钟——腰韧臀翘,眼神热辣,确实是一个称心如意的Omega。养鸟的侍者说,这只小雀儿平面模特出身,性格带着点儿踩线的小娇纵,红辣椒似的,敢正面跟客人呛声,有一股别样的热情劲。 说真的,比那个乏善可陈的Omega招人喜欢多了。 下腹渐起酸热,郑飞鸾点燃了一根烟,往后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久违的快感。 一团又一团白雾蔓延开来,混合着烟草味和Alpha的发情气味,狂野且迷人,让小雀儿飞快软了骨头。尖喙般啄人的小暴脾气还没亮相就不见了,他迷离着一双眼,以完全臣服的姿态跪在郑飞鸾面前,身体哆嗦个不停,腿根处不断有湿滑的粘液淌下来,几乎进入了假性发情状态。 他一边摆动腰胯,一边卖力地伺候郑飞鸾,唇舌滚烫,一股股热气喷在腥咸的性器上。可直到膝盖在地毯上磨破了皮,郑飞鸾还是没有要射的迹象。 “先生……先生……”小雀儿实在熬不住了,可怜地央求他。 没意思透了。 郑飞鸾伸手在玻璃皿边沿一敲,落下了一簇亮着红星的烟灰。他抓起羊毛毯子盖住自己的下身,也盖住了小雀儿潮红的脸。 “去漱口吧。”他冷淡地说。 小雀儿战战兢兢松了口,膝行着从郑飞鸾腿间爬出来,起身时两腿发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能站稳。 他匆匆去卫生间冲了冷水澡,用指甲拼命掐自己的掌心,好不容易从发情的失态中解脱了出来。可一出卫生间,空气中浓烈的Alpha信息素就像一只饱含色欲的手,瞬间又撩得他面红耳赤、口吐热浪。 这样的Alpha……在床上一定很猛吧?要是能当一晚他的床伴,被他压着插到高潮,该有多爽啊。 小雀儿咬着指尖,心痒难耐。 但郑飞鸾没扭头看他,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窗边,默不作声地望着江面,唯一的动作就是轻轻吐出了一口烟。 小雀儿不甘心,翘首以盼等在玄关,见郑飞鸾果真没有留他的意思,只好抱憾离开了。 夜空幽蓝,辽远的江水映着一轮圆镜般的月亮,离满月只差了一弧,就像刚才的快感,也始终离巅峰差了一步。 不,差了太多太多。 郑飞鸾今晚之所以来“鸟笼”,是因为离开诊所前江祁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上一次接受Omega的信息素安抚是什么时候?” 那时郑飞鸾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和Omega上床了。 他照样晨勃,硬度与尺寸都与从前无差,或许正是因为生理上太正常了,别处的异常才一直被掩盖在底下:他的欲望变得极淡,淡到近乎消失。过去的一年里他参加了形形色色的社交场合,遇见了许多优秀的Omega,却没有产生过一次想贴近的冲动。 就像是……丧失了Alpha天生的捕猎本能。 江祁友善地建议他找几个Omega陪床。说到底,天然信息素才是最优质的安抚剂,要是遇上了合缘的,在身边养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以。 所以他才来了这里。 但是,当小雀儿伏在他胯间示好的时候,郑飞鸾察觉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他对Omega的气息不再敏感了。 理智上,他知道小雀儿就是自己偏爱的那类Omega:漂亮,机灵,懂得识人眼色,眉宇间藏着一股独特的风情,伺候人的时候也够直率,所以短短几秒钟,他就硬了。 只是后来,他就像一壶永远温热却永远烧不开的水,不论时间多长,始终离沸腾差了关键的一线。他渴望那种能攥住心脏的、令人窒息激颤的舒悦,小雀儿给他的却是一杯兑水的酒,太薄,太寡淡,喝空杯底也醉不了。 他想打电话问江祁,拇指缓慢地在屏幕上一个一个按数字,按到拨号键时,他眸色一暗,搁下了手机。 没什么好问的,无非就是阈值那一套:和100%契合度的Omega做过了,敏感阈值提高,再去和80%契合度的Omega做,当然满足不了。 江祁会说的话,他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是,这些道理太简单了,他懂。他不懂的是,把那个庸碌的、怯懦的、受一点惊吓就哆哆嗦嗦白了嘴唇的Omega扒光衣服丢到他面前,就凭那具瘦薄无趣的身体,他当真硬得起来吗? 也许那个品位独特的寻偶人格能,但他不能。 “鸟笼”那么大,乖巧的燕雀那么多,一只一只试过来,他总有机会找到契合的那一只。 当晚,郑飞鸾没有回市中心的公寓,而是睡在了会所里。 后半夜游轮归港,霓虹熄灭,喧闹的渊江等来了黎明前短暂的宁静。落地窗就开在那儿,起风时,窗帘便一高一低错落地飞扬起来。月光是亮透的乳白色,流淌过丝质被褥,色调冰凉而洁净。 浮云明明暗暗,露台一点夜灯如瘦烛。 睡意朦胧间,床尾忽地往下一沉。郑飞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