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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尿了!都是早饭闹的。 当年聂家建这座房子的时候家境就不错,钱足够,地面的土层夯实之后又铺上一层石板。如今倒是便宜了白家,清洗地面很便利。各个窗户中间立着两三根小石柱遮挡以免有人爬进来,向外开着一扇木窗板,可以直接倒水下去洗而不用拆卸。 白宝丽几个姑娘在拆床,而一个人睡的宝钱也要拆,白鑫便过去帮宝钱。床铺先拿出去晾晒了,露出底下的床板,是好几块长度相当宽度差不多的长条木板拼接而成的,没有钉在一起,随时可以拿出来清洗。 这种床是先做出一个有四脚支撑柱子的大框架、中间均匀嵌入几根横木,最后把切好的木板沿着纵向摆拼在横木之上卡入床头床尾的凹槽。一块长条木板并不用长得粗壮年纪大的树提供,随便生长几年就能切出来。只是上面没有铺上厚厚的垫子的话,睡觉翻个身子就“吱吱呀呀”的响。想像一下,夏日的夜晚,一对小两口吃完饭看了星星月亮、准备来一场造儿运动,结果…… 一个早上,白家人忙进忙出的,院子里挤满了洗干净的物品,前院天井两口水井中的水少了好大一截。用前院的井水洗完木板后,等板子晾干,上面一层白白的盐渍,尝一口果然咸,但是这样出的盐却不能吃。早年刚住进这里的时候,郑氏把井水晒出的盐拿去做菜,吃完白老爷子第一个倒下,吓得郑氏差点跟着倒。 一家子忙活了半天,中午便有饭吃。比早晨好点,有蒸地瓜呢。不然稀饭加酸菜,相当于减肥加减肥,这也是白鑫喜欢去林家的原因之一,有加餐啊! 说到林家,看白家里面清理得差不多了,白鑫便偷偷溜去林家,林叔虽然不回来过年,但是也得帮他把家里大整一下啊,不然实在对不起林叔提供的各种好处。林家正宅跟长家一样的样式,靠后左右各两间房,靠前一个长厅。林寻一人只住了两个房间,另外两个是空的,不用怎么打扫。 两间中的一间白鑫进去过,是个会客室,有点像书房,没有书却有书桌。进林寻的卧房前,白鑫有所犹豫。即便卧房没上锁,而林大叔又把房子交给他照管,没经过同意就随意进入一个成年大汉的房间总是不妥当的。因此,白鑫最终没进去,也就没有发现作者为他准备的一张记录白鑫出生到现在的单子!好可惜。 大扫除过后是大采购。平日省吃俭用,就等过年呢,肯定要做上几样吃食。村民们早早就把粮食挑去缴税的缴税、卖掉的卖掉,算算手头上有多少钱,等到十二月二十七这日到镇上采买年货。 腊月二十六,白老二、白宝元、秦简、梅子源几人才回家过年。相比白宝元的健壮精神,白老二一身黑瘦的骨肉裹在一件破旧脏乱的棉袍里直接可以去乞讨了!把宝书吓得躲在白鑫身后,看得二房一家子心酸心疼不已。 郑氏心里也不好受,赶紧叫人去做吃的、烧洗澡水,一家子转到了后院。不过,傅大厨一面去往厨屋,一面忍不住酸了句:“二弟是有多忙啊,衣服脏成这样都不洗,瞧把孩子吓坏了。” 此时白鑫已经听话的蹲在天井切花菜,先切成小块再洗干净;郑氏左看右看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就从中捡起一颗小花菜甩到傅氏头上:“还不快去做饭!磨磨唧唧的想饿着我儿子还是你儿子!” 白宝元见势不妙连忙拦住傅氏,抱怨着说:“阿姆快些走吧,儿子我好饿。” 吃饭的时候,白老二已经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白鑫好奇地偷偷掀开他的袖子摸了摸,都是骨头外面只剩一层皮了。白鑫红着脸把他的袖子盖回去,当事人毫不介意。 饭后,白老二当场上交给郑氏八百铜钱,郑氏脸色淡淡地收了。等他回了自己房里,又掏出六百五十钱给了江氏。江氏惊讶地收了钱后问他:“这么多?我以为你能攒三百个就不错了。” 白其顺隐隐得意地笑说:“宝元偷懒干活少,本来工头不让他继续做的,我去求了,叫工头把他没做完的事情交给我来。工头人挺好的,就跟我说,我帮宝元做的事情得的工钱也算在我头上!要不是中间宝元回来好些时日,我还能再多得几个钱。” 江氏闻言,撑不住匍匐大哭,又怕被外面听见,死死捂住嘴。白老二一时手忙脚乱地安慰她不说。 第23章 第 23 章 二十九这日,白老二也没歇着,把他那一家子全带去集市转转。郑氏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乐意。小孩子去街上看什么都新鲜皆想要,她儿子的性子她是一清二楚的,肯定扛不住孩子苦恼就给买了,刚挣到手上的几个钱还没焐热乎呢就没了,真是败家,还不如全部交给她帮忙攒着。 万春晖和白宝元抱着两孩子回父家了。万春晖家在石头村——几月前地动受灾惨重的那里,庆幸的是,当时万家老两口去了镇上,而万家也是石头村所剩不多房屋完好的,老两口听说了两个外孙出世之前的事情,也是把他俩当福星了。知道孩子们要过去,早早就准备着。 这样一来,郑氏及大房一家也去了集市,白家仅剩老爷子在家。老头安静地坐在院子里做着他的手艺活——编制各种物品。 “爹爹,家里就你在啊?爸爸呢?”——原来是秦霜平来了。 老爷子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说道:“宝元他们去了石头村,你爸爸跟其他人上集市去了,阿鑫出去了。” “真不巧,”秦霜平将一篮子提到老爷子面前,“这是我阿姆刚做的炸果和鸡蛋酥,还烫着呢,不过等他们回来怕是就冷了。” “拿这么多来干什么,留着你们自己吃啊,等你爸爸回来也是要做这些的。”老爷子说着,见那鸡蛋酥新鲜,拿了一个尝。 秦霜平莞尔,“那您就让爸爸少做一些啊。再说炸果可以放很久不坏的,慢慢吃。”看老爷子吃得满意,接着说道:“我阿麼父家在隔壁镇子的东照村嘛,听说那边今年流行这种鸡蛋酥。我阿麼尝过觉得味道不错就去跟人家学,现在又教了我阿姆怎么做。本来是叫蝴蝶酥的,阿麼说:‘不就是鸡蛋做的嘛,叫什么蝴蝶啊飞蛾啊,咱们又不是城里人,叫得那么文雅作甚’,她老人家就给改成‘鸡蛋酥’了,哈哈!爹爹您要是喜欢,我回去跟阿姆说,等她过来给你们做这个。” 老爷子摆摆手,“不忙,等家里事情弄完了有空再过来吧。你阿姆身子不是很好,上次病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痊愈了,现在别又累着了,你叫她多休息休息,就说是我说的。” 秦霜平答应得十分爽快:“嘿嘿,那我回去就跟阿姆讲。”转头见白鑫正要进门,遂招呼道:“阿鑫!来得正好,有好东西吃。” 白鑫听了,便过来一看:一篮子食物泛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