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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边看旅游宣传手册。林衍洗完澡出来,瞟一眼就知道冒险家又想出去探险了,不禁也跟着心向往之起来。 可惜计划暂时不能提上日程,新活儿来得很不是时候。 林衍犹豫片刻,还是扫兴地说出了口:“昨晚LEE FOUNDATION的工作人员给我发邮件了。” 穆康闻言抬头:“新加坡那个吗?” “嗯,下周要去一趟P国。”林衍顿了顿,期盼地问,“你一起去吗?” 穆康理所当然地说:“去啊,谱子都准备好了,机票我自己买。 ” 林衍笑了:“不用,我和基金会沟通一下。” “别。”穆康把餐盘和筷子推到椅子前,示意林衍过来坐,“我是看你面子去的,暂时没有和基金会合作的打算。” 林衍身上混着晨间青草和乌木的香味,一坐下来就居心叵测地往四周乱窜。穆康无药可救的心悸病又发作了,还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连带着一个小时前刚刚平复下去的晨勃都暗中抬头。 操,怎么不分场合发情。穆康莫名其妙地想,禁欲太久了吗?不应该啊,早上刚刚就着小爵士撸了一管啊? 穆大才子撸/管都撸得别具一格,小黄片资源不足时,靠某些暧昧朦胧的爵士乐也能来一发。 不仅情商没发育出来,脑子结构也可以说是很非人类了。 穆康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丛林中的小精灵身上:“打算什么时候带他们出去演出?” 林衍:“应该是年底。” 穆康:“去M市吗?” “嗯,先出去演几次,以后也可以参加比赛。”林衍喝了口奶,“如果参赛的话,肯定用你的曲子了。” 穆康给林衍夹了块玉子烧:“可以再写几首。” 林衍哪里舍得穆康辛苦:“别写了,这首都没排好,还得历练。” 穆康想了想,拍板道:“以后再说,这次先去看看情况。” 去P国时间不长,算上来回不到一个礼拜。两人只带了一个小小的旅行箱,直接坐公交车去到L市火车站,转乘直达列车,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苏黎世机场。 基金会给林衍安排的是从迪拜转机的航班,下午三点半起飞。第一段飞行没有落在欧洲居民的生物睡眠时间以内,两人在飞机上看了一部漫威电影,听了两张阿巴多的马勒,叫了两轮酒,乘务组就广播说要降落了。 穆康喝完杯中酒,耳机里的马勒一进行到第四乐章的最后高潮,老人瘦小却不褴褛的身姿仿若近在眼前。铜管和打击乐一拍接一拍地奏出重音,激烈欢腾直至末尾。 林衍伸出手,手指在空气中维持最漂亮的弧度,用力抓紧最后一拍。 他叹息道:“还是阿巴多的最好。” 穆康故意逗他:“比Boulez的好?” 林衍:“也不能这么说……” 穆康笑着帮他把话说完:“但就是喜欢。” 林衍也笑了:“没错。” 两人把座位上的东西收拾好准备下机,林衍查了一遍邮件,对穆康说:“这次有人和我们一起去。” 穆康:“也是基金会请的?” “嗯,一位是丹尼斯·贝恩,一位是安德鲁·亨利。”林衍把手机递给穆康,“刚刚丹尼斯发邮件给我了。” “N团的长笛首席和圆号首席吧?”穆康接过手机,“他们出的几张室内乐录音我都买了。” 手机屏幕上的邮件很简短。 Hi Evan, Andrew and I have just arrived. We are waiting for you in the lounge as usual. See you very soon. Denis “都是很好的人。”林衍说。 邮件看起来并无不妥,穆康把手机还给林衍:“走,去lounge。” 林衍:“要我给他们回邮件介绍你吗?” 穆康满不在乎地说:“不用了,一会儿就见到了。” 从通道出来过完安检,走过两个登机口就是2号休息室。 林衍走在前头先进门,身后的穆康把着门,正寻思要不要先去买杯咖啡,忽然听到休息室里传来一声惊呼。 穆康吓了一跳,以为休息室里出了什么事,马上放开门走了进去。 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感人现场捕捉得分毫不差。 穆康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迎面就见一个陌生人影飞奔至,当着他的面一把将林衍抱住了。 此人一头金发,把林衍抱得非常紧,持续时间非常长,态度非常自我,完完全全超过了礼貌拥抱的范畴,嘴里念念有词:“Evan,亲爱的Evan……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穆康:“……我……操??”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火冒三丈:你他妈哪位啊? 金发小哥还没完全放开林衍,穆康先一步上前,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冷着脸把林衍拉到了自己身边。 他面色不善地将来人打量一番,认出了金发小哥身后的长笛盒。 丹尼斯·贝恩,发邮件给林衍的那位仁兄。 这位姓贝恩的朋友也太不见外了吧?把“不见外”活成人生标签的穆康毫无自知之明地腹诽,哪儿有人一上来就这么抱人的?你和他很熟吗?我他妈都不敢这么抱。 丹尼斯诧异地看着这名一点没有眼力见儿的陌生人。两人无声对视半晌,都从对方眼里品出了的挑衅。 电光石火间,丹尼斯和穆康通过脑电波摸透了对方的人设。丹尼斯心想:Fuck,一个情敌。穆康心想:操,一个傻逼。 身处漩涡中心的林衍一头雾水,不明白原本还挺热络的场子为何忽地卷起阵阵凉风。他用眼神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安德鲁,只好硬着头皮先介绍穆康和丹尼斯认识。 林衍对穆康说:“这位就是丹尼斯。” 穆康保持一副“干/我屁事”的表情,没说话。 林衍:“……” 这是怎么了? 林衍就像一朵住在穆花匠精心打造的温室里的娇花,从未见识过心上人的奇葩真面目,自然也不知道现在这种蹬鼻子上脸、狗眼看人低的姿态才是穆康的一贯作风。 丹尼斯皱着眉问林衍:“他是谁?” 林衍马上说:“他叫穆康,是一名作曲家。” 丹尼斯倨傲地说:“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实属正常,穆康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可幼稚又护短的林衍无法接受丹尼斯的粗鲁态度,立刻就生气了。 他沉下脸,严肃地对丹尼斯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心中最好的作曲家。” 林衍说这句话时几乎全开了指挥家的一丝不苟与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