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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门弟子了吧。” 管小小眼里露出体面的得意,让她愈发明艳动人:“林指说笑了,老师还年轻。” “我上次见约瑟芬,是在卡洛斯家一起包饺子。”林衍怀念地说,“约瑟芬特别喜欢包饺子。” 管小小:“……” 她求助地看向她哥:什么鬼? 管啸一脸呆滞:包、包什么? 穆康暗自琢磨:阿衍在开玩笑? 陆西峰疑惑地想:包……饺子?林指说的是饺子? 李重远吓坏了:林指难道被穆康逼疯了? 关键时刻还是邱首席稳妥,精准地问中了要害:“……哪种饺子?” “意大利饺子。”林衍发现大伙儿都以一种“你在说啥”的表情看着自己,连忙解释说,“Ravioli,约瑟芬是意大利人啊。”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李重远一颗心又放了回去。 “Ravioli不好吃,皮厚肉少,一股奶味儿。”陆西峰说。 “本来就是意大利家常菜,南部地区的穷苦人家也吃得起。”穆康说。 “约瑟芬就是南部出生的。”管小,“她在家门口种了两棵柠檬树,北美养起来特别费劲,她偏要养。” 管啸想起来了:“你去年寄回来的干柠檬片就是她种的?” 管小小干巴巴地说:“是啊,硬要我寄。” 管啸实诚地说:“说实话不怎么样。” 管小小苦着脸说:“说假话也好不到哪儿去。” 大伙儿都笑了。管小小夸张地叹了口气,指指穆康:“我过得这么苦,你也不知道心疼。” 穆康装模作样地给她鼓了鼓掌。 林衍脸上笑容淡了,默默给自己添了酒。 “要不这样阿衍。”穆康想了想,提议说,“明天咱们去包中式的饺子?” 陆西峰反应奇快地插话:“去你家?” 邱黎明又踢了他一脚。 陆西峰顾不了那么多了:“阿姨做饭吗?” 邱黎明略微崩溃地想:我拉不住,谁来帮我打晕这傻逼。 穆康:“我问问看。” 陆西峰头点得如同母鸡啄米:“问问问,快问。” 穆康:“阿衍?” 林衍:“你们定。” 李重远对穆康说:“你先问。” 穆康严肃地思考了一番,像要决定什么人生大事似的,同管啸和邱黎明商量道:“你俩别带伴儿行吗?” 管啸马上说:“行。” 邱黎明毫不犹豫:“没问题。” 穆康掏出手机,以一种极其少见的、异常端正的态度给穆太太去微信。 除了林衍,所有人都眼巴巴看着穆康,气氛紧张极了。 林衍一头雾水。 -穆康:启禀太后,明天大伙儿想来投奔您。 三分钟后穆太太回话了。 -太后:大伙儿是多大一伙儿? -穆康:七个人。 -太后:别来,人太多,烦。 -穆康:管小小回来了。 -太后:带她上外边儿吃去。 看来还是要放大招,穆康心想,本来还想留个惊喜。 -穆康:林衍要来。 -穆康:来包饺子。 那边沉默了一分钟。 -太后:是那位林衍吗? -穆康:是。 -太后:几点过来? -穆康:三四点吧。 -太后:知道了。 穆康退出对话框,冷静地宣布:“同意了。” 众人皆大大松了口气,陆西峰大笑:“哈哈哈哈,太好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管啸:“林指,敬你一杯。” 邱黎明跟着举杯:“还是林指有面子。” 李重远附和道:“全靠林指的面子。” 林衍莫名其妙承了三杯酒,管小小笑得不行:“林指,别理他们。” “确实是看你的面子。”穆康对林衍说,“我妈厨艺出神入化,但特别大牌,人一多就不爱做了,嫌累。” 林衍连忙说:“那还是不要麻烦了吧。” “没事儿。”穆康随口说,“她是你的粉丝,旁敲侧击说过好几次想见你了。” “啊。”林衍愣了愣,“是吗。” 穆康对他抬了抬酒瓶:“这次,我直接把你带回家。” 这话说得有点暧昧,心里没鬼的人不会放在心上,心里有鬼的人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管啸被酒呛得咳嗽,管小小拍着她哥的背:“您老喝慢点儿行吗。” 林衍对穆康笑了:“承蒙看得起。” 他本就长了一张精致的脸,眼神清澈,皮肤白皙,虽然在指挥台上时运筹帷幄气场两米八,下了指挥台却像个不谙世事又好欺负的小年轻。再加上此刻也不知是酒精还是气氛的缘故,脸有点红,居然让人产生了某种“林指被人欺负了”的错觉。 李重远心想:啧啧。 一顿饭吃得高潮迭起。散席后,管小小和穆康约好第二天上午去琴房练唱,和管啸一起回家了。 邱黎明和陆西峰去了李重远住处打游戏,只剩穆康和林衍先回学校。 深冬的校园行人稀少,两人并肩走过一棵棵光秃秃的白蜡树,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冷风吹散了绵延酒意,也吹寒了林衍本来还算热乎乎的心情。 他想到热烈明媚的管小小,心慢慢沉了下去。 怎么办。他苦涩地想。 走到岔路口,穆康本想回琴房再聊聊,林衍却说:“我有点累了。” “那快休息吧。”穆康也看出了林衍的疲惫,马上说,“明天再联系。” “嗯。”昏暗路灯在林衍清澈的眼睛映出微光,他轻轻地说,“晚安。” 第六章 _追声与循途_ 穆康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已经快十点了。 他抬起手臂挡住眼睛,意识游荡于醒与不醒之间,冬日阳光在窗外张牙舞爪,无声地提醒他还有事要做。 有什么事儿来着?穆康模模糊糊地想。 十点整,电话响了。 他挣扎地伸手摸到手机,眯眼对焦了半天,看到来电联系人“林衍”正在屏幕上欢快地跳跃。 穆康瞬间就精神了,立马接通电话:“阿衍?” “还在睡?”林衍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像在室外。 “刚醒,怎么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只余呼啸风声。 穆康:“喂?林衍?” 林衍说:“我……在你宿舍门口。” 穆康:“……” 他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我操,你……等我一会儿。” 林衍“嗯”了一声,电话挂断了。 穆康把手机一扔,赤身裸体冲进浴室,在刷牙和洗头之间犹豫半秒,艰难地选择了前者。 林衍站在寒风中晒太阳,身体被冷风吹得发抖,头顶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