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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还是很信他的专业素养的。 54. “裴琰,我那么相信你。” 韩昭俊没有说下去,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外乎就是问我为何背叛他以及兄弟情义。 相信我?一个人要多傻才会完全相信另一个人啊。君臣,父子,夫妻,所有人都可以背叛你,我从未和你站在过一起,又何来背叛? “那是因为你好骗。”我吐出一口混杂着唾液的血,说话时喉咙撕痛,笑起来胸膛都快震裂,却还是笑了出来。 “你……”他濒临发怒边缘,目光如箭。若穿向我的胸口,只会留下一个大洞。 裴如玉是没有心的啊。 打我吧。 如果打我能让你失去理智,让你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快来打我吧。 为什么不打?你拿的见骨鞭是摆设吗? “佩仪有了身孕。”韩昭俊攥紧了拳,似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一瞬,又陡然睁开,燃着火与恨望向我。 “哦?那孩子一定很像我。”我舔了舔嘴唇,闭上眼。 “你混账!”意料之中的愤怒咆哮,铺天盖地般的疼痛重新袭来,他用鞭子抽打在我鞭痕密布的身上,疼痛使人过度清醒,而他像疯子一样。 而我既疲惫又轻松。 使命中断,我的主人多半不会来救我。 比起现在的疼痛,我知道我又是孤身一人,这更让我人生无望。 打吧。 尽情的打。 不要让我这么清醒,但求醒后觉是梦。 55. “cut!” “星哥你没事儿吧?我刚才是不是打到你了?” 工作人员把我胳膊从枷锁里放出来,华锦扔下鞭子看上去很紧张。 我摇摇头,坐在一旁凳子上缓了一会儿。 舒却丹不会来救我的是吗? 我张了张嘴想问,到最后还是没问出声。 我告诉自己,我不是裴如玉。身陷绝境时,一定有人搭救,不会死。 这样想,我似乎比他幸运多了。 眼睛酸胀,左手和胸口没来由地疼,原来过去了那么久,很多事情不会淡忘。 它们就在心里,等到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情境才会像洪水猛兽一样汹涌而来。 快淹没至顶。 回头一看,满满当当戴岳二字,刀刀刻骨。 放他出来透透气。 现在要把他关回去了。 56. 晚上副导过生日,剧组特地选了个饭店聚餐,大家都很尽兴,到后来都喝得差不多了,我谨记上次教训一边喝一边吐回杯里,直到一旁的师芮雪语气无奈地道:“别吐了,换一杯吧。” 因为唐琛的关系,我和师芮雪走得也比较近,再加上离她近点儿确实可以躲一下崔云起,所以现在我们相处得很不错。 我把椅子凑近了点儿,贴在她身边问:“芮姐,你和唐琛是怎么认识的,给我讲讲呗?” 她目光警戒:“你是想撬我墙角还是想撬他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我们的意志都没那么坚定,你最好不要诱惑我们。” “……”我看着她脸色发红,可能是有点儿喝多,怕她说出什么劲爆的话,不敢再开玩笑。 呵呵两声:“这不是闲聊么。” 她看了看我,朝我勾了下手指:“你过来。” 我疑惑地把耳朵凑过去,她在我耳边气息扑进耳朵里痒痒的,说话声低哑,朦胧听不真切:“不告诉你。”后来我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四个字,无奈看她一眼。 她别过头:“不不不你别这么看我,我可没对你做什么坏事儿……”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余光瞥到一个茶杯,然后是文导握着茶杯的手,他突然站在我们身后笑了下,朝我点了点头:“飞星和我过来一下。” 这一刻,我回忆起老师突然进门叫“你出来一下”的恐惧。 忐忑地跟他走了。 57. 文导把我叫到房间外休息区,卡座散落,落地窗外是城市车水马龙,远处万家灯火。 他伸手示意我坐,令人受宠若惊。 “其实我一直怀疑,你有天赋,为什么还要选那条路?”他若有所指。 我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实交代:“阴差阳错吧,都是巧合。” 也因为在外面,他并没谈得太深,只道:“明年我们要拍一部新戏,你有兴趣吗?” “有。”我脱口而出,差点咬了自己舌头,忙改口:“有兴趣是有,可还是得看公司安排吧。” 他知我敷衍,突然严肃起来:“一切要看你自己,你觉得行就可以,我看出你是认真想把裴如玉演好,你的戏路还可以放宽一些。” “可能别的未必能演好,我能体会到裴如玉的处境,若是换了觉得角色,很难入戏。”我想了想,笑了:“也许人的一生只能成就一个经典角色,我能演好裴如玉就够了。” “你这是在背水一战,然后就打算退出娱乐圈了?”文导语气轻松了些,还调笑几句。 我想这就是我息影之作,倒真的希望能拼尽全力,把这个角色演活。 哪怕这电影拍出来的效果是什么样。 文导最近几年可能中了降头,电影都叫座不叫好,票房高口碑差,再这样下去难保英名毁于一旦。年轻一辈导演崛起,小成本影片常常大放异彩,想来文导也压力不小。可他沉稳不说,华锦就不一样了,偶尔和我对戏时会提几句,说是担心受影响。 我看出他也很努力,一开始以为他是靠着我们老板弟弟才上位,曾经听过些风言风语,现在相处久了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至于为什么接近戴岳…… 可能是因为戴岳看起来比较蠢比较好骗吧。 和文导聊了几句他就回去了,我去洗手间,出来洗手时用余光瞥到一双皮鞋。 眼熟。 镜子里是戴岳脸色苍白正俯在洗手台半生不死的模样儿。 又喝多了。 他洗了把脸,抬头一边擦一边看镜子,突然眯起了眼,似是不可置信地问:“……真心?” 我想就算我今晚以秦真心的身份陪他大吐苦水,第二天早上他也能翻脸不认人,问我是不是又套他的话了。 他眼圈发红,因为脸上还湿着,不知道是不是哭了,整个人都很失魂落魄,伸手去摸镜子里的我。 “你怎么这么冷?真心,你和我说说话啊……” “我们真的长得很像?”我摸自己的脸,拨皮挫骨后改变很多,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戴岳终于放弃了镜子,注意到我,他盯了我一阵,我能看到他眼里闪着光。 可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你不是他……”口中呢喃,退到墙边,身体靠着墙滑下。 他狼狈的坐在地上,为他们霸道总裁界添上了耻辱的一笔。 我给三哥打电话,他说马上就会上来。我左手指关节后接上,不只有些不灵敏,还会在某些时候突然疼起来,今天疼的次数格外多。 戴岳坐在地上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可没过多久,我听到呜咽声。 好像野兽在爱人尸体旁咆哮前的悲鸣。 我真怕他就这样喊起来,明天报纸头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