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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像是过了几百年那样漫长,每天都过得凄惨无比。 此时的他,正维持着迈腿跑路的状态,左脚高高地抬起,就这样静立在路中间,一动不动。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的眼皮子一眨,终于能动了,刚想跑开,却又有两枚灵气针插在了他的定身穴上,这回,抬起的脚却是换成了右脚。 而卫阳,坐在庭院之中,品着香茗,手上拿着医书正在认真地翻看着,全然将旁边的罗子峰当成了雕像。 罗子峰泪流满面,心中无比后悔,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答应什么在医馆工作一百年的条件,想想接下来的一百年里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顿时有种想死的冲动。 “有种你别用灵气针,老子保证不打死你!”罗子峰咬牙切齿。 卫阳抬头,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聒噪!” 刷刷……几枚灵气针闪过一抹亮光,插在了罗子峰的哑穴上,这下子,他连声音都没有了,双眼似冒着火光,嘴巴一开一合地说着什么,估计是骂人的话。 卫阳丝毫不在意,反正他又听不到。 绕着罗子锋转了几圈,摸了摸下巴,似在思考,过了好一会,抬手又几枚灵气针插入他的穴位之中,天地之间的灵气瞬间涌入了罗子峰的体内,一条灵气形成的细线闪耀着荧光,将灵气针如同穿针引线一般串联在一起,隐隐形成了一个玄奥的图案,融入了罗子峰的体内。 就在玄奥的图案融入他体内那一刻,灵魂仿佛被钉住了一般,一股寒意从灵魂深处涌出,仿佛能将他的灵魂冻成冰块! 罗子峰瞳孔猛然放大,眼中满是震惊。 看到罗子峰的头发眉毛都结了一层冰霜,卫阳露出了一抹笑容,新掌握的锁魂针用起来效果不错! 过了几秒,眉头又皱起,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心念一动,灵气针消散无踪,罗子峰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见刷刷的几下,他的身上又插满了灵气针。 这简直都没有人权了啊!罗子峰真哭了。 心中正狂骂着卫阳的祖宗十八代,却震惊地发现,他的灵魂已经脱体而出,飘浮在空中,而他的身体依然被定在哪里,维持着那跨步的动作。 罗峰有些慌了,手忙脚胡乱地扑向自己的身体。要知道,他只是金丹期,还没能凝聚神魂,灵魂脆弱得很啊!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那种灵魂与身体那若有似无的联系消失无踪,就像自己已经死去多年一般。 这能不让他慌嘛! 卫阳也没让他慌多久,打了一个响指,灵气针消失,罗子峰的灵魂终于又回归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感受这自己温热的身体,跳动的心脏,罗子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又活过来了。 再转头看向卫阳的眼神之中多了一分敬畏与不解。 一个没有任何灵气的普通凡人,不但能治疗修真者的伤势,还能修复金丹。凭着几枚灵气针,竟然还能将他一个金丹期的修真者折腾成这样,着实是很了不起。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卫阳可不管他在想什么,摆了摆手:“行了,今天你的工作内容结束了,自个儿玩去吧。” “喂,你到底把老子当成什么了?!” “白老鼠啊!”卫阳回答。 罗子峰心中的怒火直往上冒,怒目圆睁,活动了一下身体,想要给卫阳一点教训,却看到他此时正坐在地上,愁眉沉思,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形像全无,一副抓狂的样子。 罗子峰有些傻眼,这到底是打呢还是不打呢? 卫阳确实是遇到难题了。刚才他对罗子峰使用的针法是从阵法之中演变而来的,他命名为锁灵针与引灵针。 刚才他看似用得很成功,把毫无防备的罗子峰吓了一大跳。可是他知道,其实那种状态也只能维持几秒的时间而已,这于他所预计的时间差别太大了。 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呢? “卫大夫,不好了,出事了!”这时,一名学徒大叫着慌忙跑了进来。 “嚷嚷什么!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遇事要淡定!”卫阳一脸怒容,再加上此时的他披头散发,看上去,着实有些面目可憎。 学徒的脚步戛然而止,咽了咽口水,这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郡守……郡守大人出事了…请您过去看看…徐管家正在外厅等您。” 卫阳呆了一呆,扬城郡守司煜,司济晨的亲生父亲。他之所以在扬城中混得那么好,没人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有他罩着。 也是因为司煜看好他,才会将他引荐给了回家探亲的司济晨,这才有了如今的他。 可以说,司煜,绝对是他的伯乐兼大靠山,只是,以他的手段,再加上有一个在修真界大派的儿子,连皇室都给他几分薄面,谁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心中虽是疑惑,但是他出事了,卫阳还是很快地收拾好自己,疾步走到了外厅。 “卫大夫……”徐管家连忙行礼。 他知道,司郡守对卫阳很看重,甚至说过,他绝非池中物,定然有腾飞的一天。因此,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卫阳抬手止住了徐管家的见礼,示意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问情况:“到底怎么回事?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动司郡守?!” 事态紧急,卫阳能如此上心着急,徐管家自然乐见其成,边走边答:“不清楚,方才郡守出城视察,回来就昏迷不醒,我见势不秒,立刻赶来请您过去看看。” 卫阳点头,只是这些信息,他无法判断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当他们刚走到门口之时,却见门口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门口阶梯处,一个担架横放在哪里,虽然盖着一层白布,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那里躺的是一个人的身体,不,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 而担架的旁边,跪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以及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妇女,妇女的身旁,还有一位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这几人均是脸色苍白,双眼通红,一脸悲切。 这样的阵仗,自然引得许多人围观,里三层外三层的,他们想离开还真不容易。 卫阳眉头一皱,心猜可能是来这里讹诈钱财的人,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 虽然医馆是他开的,这么围着对医馆的名声不好,但是他却是分得清楚轻重,这事可以靠后或是让庞大夫处理,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司郡守的病。 “我们从后门出去。”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