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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拿捏出的姿态叫人心中说不出的不痛快,甄夫人忍不住蹙了下眉,实不曾想到贺兰氏竟是如此跋扈的性子。 “说起巧嘴,我倒是想起曾养过的那只巧嘴八哥了,可惜这一次来兖洲偏偏把这小畜生忘记了,不知甄夫人府里可有这样的小东西?若有我可就厚颜与甄夫人要上一只了。”李氏插嘴说道,眸子一转,视线便落在了甄五娘的身上,这话自是意有所指了。 李氏这样配合,可叫贺兰春忍不住抿嘴偷笑,她清咳一声,道:“不过是只小畜生罢了,也值得李侧妃这般惦记。” 李氏看了贺兰春一眼,笑盈盈的道:“贺兰侧妃说的是,那样的扁毛畜生要多少没有呢!我真是糊涂了。” 甄夫人与甄五娘见贺兰春这般嚣张也就忍了,毕竟她独得中山王的宠爱,可这李氏也这般尖酸刻薄,当真是欺人太甚,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贺兰氏与李氏真当甄家是好欺的了不成。 甄夫人脸色微微一沉,想到李氏之所以这般嚣张,倚仗的无外乎是她生下了中山王府唯一的子嗣罢了,这贺兰氏与李氏一个有宠,一个有子,中山王府倒真是龙潭虎穴了,她目光不觉落在在一旁呷茶的魏氏身上,有这样两个强劲的对手,魏氏无宠无子就没有半点心焦不成?当真如她表现出的一半端淑方正?甄夫人并不相信魏氏当真如她表现的这般沉得住气。 “云娘,偏就你话多。”老王妃淡淡的开了口,轻斥了李氏一句。 李氏微微一笑,亲昵的道:“姑母,不过话赶话罢了。” 魏氏亦笑道:“正是如此,母妃不必介怀,不过是姐妹间的玩笑话。” 老王妃如何不知她们是在针对甄家人,只是当着甄家母女的面前不好太过给她们没有脸罢了,便淡淡一笑,道:“真是猴儿一样,也不怕叫甄夫人笑话你们。”她说完,对甄五娘招了招手,待人近了前便很是亲昵的将人揽在身边,拍着她的手道:“她们的性子都是个跳脱的,像你这样柔顺的倒是招人疼爱。” 甄五娘羞涩一笑,道:“府里娘娘性子都是讨喜的,母亲曾说我这性子太静了些,还希望我能活泼一些。” “要我看这样很好,各人有各人性子,要不怎么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呢!我就喜欢你这样性子温顺的,女儿家家的性子不必太过强势。”老王妃含笑说道,看向了魏氏,笑问道:“王妃觉得可是。” 魏氏知她是暗指自己性子太过强势,心中不由冷笑,她若是性子软了一分,老王妃便要欺她三分,有这样一个欺软怕硬的人做自己的婆母,性子若在软和一些,怕是要叫她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母妃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就像您说的,各人有各人性子,有那性情怯懦的,便有性子坚强的,像咱们武将之家的女眷,若是个怯懦的性子怕是撑不起家来。”魏氏淡声说道。 老王妃冷笑一声,她说了一句话,魏氏便有一百句话在那等着,这样的儿媳她可真是要不起。 “这个时辰了,景略怎还没有归来?你也没有打发了人去瞧瞧?我看着他进来可是清减了许多。”老王妃微微蹙眉,语气有些不喜。 魏氏知她又要生事,脸上笑意不变,眸中却是寒光闪烁:“王爷知今日贺兰侧妃归来,特意留了话说中午赶回来用膳,我想着王爷忙于公务,也有日子没有与王妃请安了,便与贺兰侧妃与李侧妃先过母亲这等着王爷,正好一会一家子吃个团圆饭,也算是给贺兰侧妃接风了。” “你倒是贤惠。”老王妃意有所指的说道,不难从中听出讥讽的味道。 魏氏只微笑着自谦了一句,甄夫人倒是凑趣道:“像王妃这样宽和的大妇可不多见了,这当真是贺兰侧妃与李侧妃的福气呢!”她话里充满了挑拨之意,她不认为贺兰氏与李氏会甘心对魏氏低了一头。 李氏闻言秀眉顿时一蹙,口中溢出冷一声冷笑,贺兰春则如未曾耳闻她的话一般,面不改色的端着香茶轻呷,以至于甄夫人眸光微微一闪,对将来女儿能否成事颇有担心,这中山王府的女眷当真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季卿来时,只有甄五娘陪着老王妃说着话,他进了屋,甄家母女忙起了身问安,甄五娘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细腻白皙的脖颈,脆弱的可叫人一只手捏断。 季卿却未曾多瞧她一眼,只淡淡的叫了起,问了老王妃安后坐在了魏氏让出的位置上,之后皱眉看向了贺兰春,道:“今日刚到兖洲,怎不在屋里多歇一会。”他似在责问,可话中之意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是在关怀。 贺兰春便露了笑,娇声道:“正是因刚刚来兖洲才该与母妃请安。” 季卿“嗯”了一声,挑眼细细的打量着她,见她脸色尚好,眉宇便舒展开来,道:“母亲这不缺你服侍,既问了安便早些回去歇着就是了。” 贺兰春轻应一声,虽未与季卿说上几句话,可甄夫人却也看出她得宠之名不假,自中山王进来不管是魏氏还是李氏可都未曾得了中山王多瞧几眼。 “倒是我想的不够周全,只想着给贺兰侧妃接风,倒忘了她一路劳顿。”魏氏面露自责之色,轻声开口道,又忙着催着贺兰春回去歇息,同时递了梯子给季卿:“贺兰侧妃刚来兖洲,一时怕是难以适应,王爷若今日得空,不妨陪了她先回去说说话。” 季卿轻“唔”一声,随即起了身,甄夫人与甄五娘不由看向了老王妃,只见她脸色颇为阴沉,却始终不发一句,等两人告了退,口中才溢出一声冷笑。 魏氏为贺兰春置办的院子虽不是府中最好的一处,却也不差,里面的布置更是上了心的,只可惜贺兰春来不及多瞧一眼,便叫季卿扯着手臂拉进了房中,她未等反应过来人被压在了榻上,急如骤雨般的吻便落在她的唇角下,季卿连着两日未曾歇息,下巴上冒出了细密的青影,摩擦在贺兰春娇嫩的脸颊上带来一阵刺痛感,让她不由伸手去推他。 季卿钳住她的手高举在她的头上,动作急切的口及口允着她的嘴唇,亲了又亲,不知过了多久才将人放开,又把人揽在了怀中,贺兰春依在他的怀里急促的喘着气,等呼吸平稳了少许,才拿眼睨着他,嗔道:“这才多久没见,王爷这欺负人的毛病可一点也没有改。” 季卿目光深邃,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瞧,她笑容妩媚,实在勾得他心痒难耐,只是到底顾及她路途劳顿,不敢肆意行事,只有一下没一点的轻抚着她柔软的腰肢,衔着她的耳珠低笑,意有所指的道:“若不欺负你了,你怕是才该着急了。” 此前他使人去洛邑为她送寿礼,魏氏又使了苏妈妈同往,而贺兰春未与他商议便贸然来兖洲,季卿只当她是听苏妈妈说起了甄五娘的事,这才使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