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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他的身上,独贺兰春弯唇一笑,轻轻一福身,娇美的脸庞露出几分感激之色,轻声道:“王妃体恤,院里无一不精美,实叫人欢喜。” 魏氏探了手将人扶起,轻轻在她手上一拍,含笑道:“真是个可人。”说话间她看向了季卿,这话显然是对他说的。 季卿面上表情并无多少变化,可魏氏却有一颗剔透玲珑心,哪里能瞧不出他甚为中意贺兰春。 将心思掩下,魏氏道:“只顾着说话了,倒忘了与你介绍李侧妃几人。”她抬手指了指她下首处的李氏,声音淡淡的道:“这是李侧妃,母妃的侄女,倒是个有福气的,是大郎的生母。” 贺兰春被魏氏拉在左下首处落座,她冲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李氏一笑,微微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李氏眼睛不由瞪圆,不过因季卿在,她倒不敢随意寻贺兰春的不自在,她知季卿最厌口舌之争,故而只一笑,道:“贺兰侧妃若得空且来我院里坐坐,大郎昨日还问起了可是侧母妃进了府,想着要与你亲近亲近。” 李氏惯会拿儿子说事,魏氏闻言不过扯了下唇角,用余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贺兰春。 贺兰春笑的倒是一副真心实意的模样:“如此我可是是要去李侧妃院里叨扰一二了。” 季卿亦在看贺兰春,见她笑颜如花,粉面桃腮恍若神仙妃子下凡间,并无半分芥蒂之意,不知为何心中竟很有些不是滋味。 魏氏一时倒看不出贺兰春是心有城府还是当真天真无邪,她将心思压下,又指了白姨娘三人介绍给贺兰春。 白姨娘三个忙起了身,上前倾身一福,贺兰春笑盈盈的打量着这三人,其中以这位白姨娘相貌最是出挑,与李氏在容色上倒是各有千秋,李氏娇艳,白氏清艳,她看了季卿一眼,颇有些似笑非笑之意,缓缓启唇道:“王爷好福气呢!三位姨娘都是出挑的。” 那声娇中带嗔,媚眼斜飞叫季卿一阵心痒,不觉扬眉。 贺兰春口吻太过随意,偏季卿又未曾露出不悦之意,魏氏瞧着心下暗惊,警惕之心顿时提了三分。 “叫人摆膳吧!”季卿清咳一声道。 魏氏应了一声,手微微一抬便叫人上了菜,白姨娘三人自无同席的资格,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用过早膳后,季卿便带了贺兰春离开,只是两人本该分作两路,偏偏季卿惦记着她娇媚一瞥,便携了她一同去了书房。 槐实和京墨瞧见季卿携贺兰春同来不由一惊,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见了诧异之色,下一瞬便低下了头,齐齐请安问礼。 贺兰春多打量了他二人几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季卿善武的原因,这两个内侍跟在他身边久了,也颇有英武之气,若非白面无须,实叫人不觉是去了根的人。 “叫人上些糕点来。”季卿吩咐道,他倒把刚刚贺兰春未曾多用早膳的情形看在了眼中。 贺兰春闻言便翘了下唇角,笑盈盈的偎进了季卿的怀中,季卿看了她一眼,手扶在她的腰间,口中却道:“歪歪扭扭像个什么样子。” 贺兰春撅了下嘴:“那我做远些便是了。”口中说着,身子却未曾有一点挪动的意思。 季卿唇边溢出一笑,伸手在她娇嫩的脸蛋上轻轻一刮:“去吃点茶点,别在这勾我。” 贺兰春伸手揽着他颈,眼波一飞:“王爷说的什么话,好似我这般不懂事一样。”她撇了撇薄红的唇,将手一松,去了旁边的软榻。 她叫回院里去了团扇和话本子来,歪倚在翘头上,一手摇着美人扇,一手执着书,倒是悠闲。 过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季卿侧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了头,整个人幽州都在他的管辖内,他事务不可谓不多,平日里大半日都要在书房逗留,还要与幕僚议事,这样的日子他已是习惯,不过今日却觉得心中有些浮躁,静不下心来。 “过来。”季卿将手上的折子一撂,对贺兰春招了招手。 贺兰春闻言明眸一扬,学着季卿的样子招着手:“王爷过来。” 季卿一怔,之后忍住笑意,板脸故作阴沉的道:“放肆。” 贺兰春拿眼窥着他,手轻抚着饱满的丰盈,作出一副受惊之态,怯怯的瞧着季卿,好不叫人心疼。 季卿叹了一声,起身走了过去俯视着贺兰春,她穿着沙娟薄衫,里面的诃子堪堪包裹住散发着无穷无尽诱惑的雪腻酥香,季卿只稍低了头便将美景纳入眼底,不觉呼吸重了一些。 贺兰春稍支起了柔软的身子,无骨一般偎在季卿的小月复上,仰起晶莹如朝露的脸庞,柔柔的唤了声:“王爷。”她声又娇又软,听在季卿耳中,只觉心头瘙痒难耐。 “怎么这样爱撒娇。”季卿轻笑说道,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将人提起。 贺兰春手搭在他的肩头,弯唇一笑,眼眸中波光流转,娇媚中透出几分俏皮来。 “王爷不看折子了吗?”贺兰春问他道,莹白柔嫩的小手揉捏在他的肩头上,勾的他心猿意马,哪里还有什么闲心看折子。 季卿低头口肯咬在她的肩头上,虽隔着一层衣料也叫贺兰春娇娇的呼痛,又拿眼瞪着他,水润的红唇撅了起来。 低笑两声,季卿一路戏将,叫贺兰春口中发出细细糯糯的声儿来,越发勾得季卿神魂颠倒,若非尚记着自己的承诺,他必要在此成就了好事。 “我给王爷念折子可好?”贺兰春腰身叫季卿勒的整个身子都朝后扬起,悬在了半空中,若非有他的手臂支撑,必要跌在榻上。 季卿捏着她的下颌,唇齿流连霜肌之上,含糊的道了声:“可。” 贺兰春忙伸手推他,将堪堪零散的衣襟拢好,把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下了地,去了桌几上的一垒折子回来。 已经歪在榻上,一腿曲起,贺兰春刚刚近身便叫他伸手带入怀中,柔嫩的唇贴在他的锁骨上,贝齿硌破了唇瓣,血珠将她的下唇染得如涂了艳丽的唇脂一般。 贺兰春眼中含泪,手掩在唇上,翘着兰花指,她举手投足间本就极尽柔媚之态,此时眸中水雾弥漫,作出这样的动作更显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娇柔,好似雨打兰草,纤纤娇楚。 季卿坐起了身,一手托着她的下颌,一边去瞧她唇瓣上的伤口,贺兰春缓缓的将手移开,带着哭音儿道:“都怪王爷不好。” 那唇痕并不深,不过是破了一点的皮,若换做旁人这样娇气,定叫季卿蹙眉训斥,可贺兰春生的香娇玉嫩,媚骨天成,口中说着娇语嗔言,这般情态叫季卿的心都揪了起来,分出的心思却是自嘲不已,美色误人果不其然。 “别动。”季卿见贺兰春抬手要用指尖抹去血珠,不由低喝一声。 贺兰春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