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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涌上了饱满酸软的情绪。 他想起他第一次遇见江淼,还在鞋店里,江淼蹲在地上为他试鞋,似乎从那时候起,他就对江淼生出许多以前从未有过的,疯狂的想法。 想咬他的后颈,想舔他眼角的小痣,想攥紧他细瘦的手腕压过头顶…… 而这一切,竟然都实现了。 骆遇川不敢太仔细回想昨晚的过程,他感觉脸有些烫,那些疯狂的,帧帧都能打满马赛克的画面却不由分说地从他脑中闪过。 像梦一样,却又清晰无比,真实无比。 令他感到幸福的是,这像梦一样的美好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再次探出手,骆遇川揽住江淼的腰,想将人捞回自己怀里,又怕把人吵醒,干脆自己小心地撑起身子,轻轻挪了过去。 江淼把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很轻很缓,还没睡醒。 骆遇川把人揽住安安静静躺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想动一动。 头发擦过鼻尖有点痒,蹭一蹭。身上是什么香味,凑近了再闻一闻。手下的皮肤怎么这么细滑,再摸一摸。 终于,这一会儿蹭蹭鼻尖,一会儿摸摸肚子的,江淼终于是动了动,似乎是想翻身,翻了一半,却停住了,鼻子里发出含糊的不怎么舒服的哼哼。 骆遇川把手按在江淼腰上揉了揉,轻声问:“哪儿不舒服吗?” 江淼的身子明显僵住,翻过一半的身子又重新压了回去。 骆遇川心里好笑,手下还是细心地为他捏着腰,又问:“难受吗?” 江淼的脸压在枕头上,朝骆遇川这边转过来,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糊了他一脸,透过发丝他瞄了瞄骆遇川,又转过去,不吭声。 “不难受?”骆遇川忍着笑,贴到他脖子后面问。 “嗯。”江淼缩了缩脖子,小声地应着。 “那舒不舒服?”骆遇川手下略加重了揉捏的力道,又问。 江淼又僵了僵,抓住被角,慢慢地扯过自己头顶,把自己脑袋蒙了起来。 搂着人又睡了一会儿,骆遇川心满意足地起床,洗澡,做早饭,都弄好了再到卧室里哄江淼起床。 江淼眯着眼睛,坐在床边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骆遇川也不多说,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啊。”江淼吓一跳,赶紧搂住骆遇川脖子,“做什么?” “去洗个澡,清醒清醒。”骆遇川抱着人进了浴室。 江淼瞌睡已经被吓飞了,赶紧挣扎着下地:“我自己来,我可以。” “真的?” “真的,你快出去吧。”江淼红着脸扯过毛巾围在腰上,又恍惚地觉得多此一举,早就被看光了好吗? 骆遇川也不逗他,笑笑说:“洗完出来吃早饭,粥都凉上了。” “嗯嗯嗯。”江淼连声应着,眼巴巴地看着骆遇川出去关上了浴室门,他才松口气,转身打开淋浴水龙头。 他模糊地记得,昨晚后来骆遇川好像有帮他洗过澡,可他那会儿已经太累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这会儿热水打在身上,不光瞌睡没了,昨晚发生的事也一点点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江淼拿热毛巾捂住脸,自己和学长,居然真的…… 浴室门被敲响了两下,江淼赶紧转头问:“什么?” “换的衣服我给你放在洗手台旁边架子上了,你的衣服扔洗衣机了,先穿我的吧。”骆遇川说。 “啊……好。” 江淼洗完澡出来,换上骆遇川给他准备的T恤短裤,他比骆遇川矮几公分,衣服倒还合身,他想,这样以后两人不是可以互换衣服穿? 再看洗手台上骆遇川已经帮他备好牙刷挤好牙膏,江淼愣了一阵,从他四岁能自己照顾自己开始,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细致到这种程度了。 江淼抬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生日快乐。” 骆遇川的早饭做得很简单,青菜粥,煮鸡蛋,咸菜。青菜粥里滴了点香油,江淼一口气喝了两碗。 “太好喝了,”江淼又盛了一碗,“学长,你是不是悄悄把厨艺的技能点全点满了?” 骆遇川把剥了壳的鸡蛋递给他:“那你要不要再考虑下我的提议?” “什么提议?”江淼咬了口鸡蛋,又喝了一大口粥。 “过来和我一起住。”骆遇川说。 江淼捧着碗,眨巴着眼睛看着骆遇川:“这个……” 骆遇川说:“住我这里有什么好处已经跟你进过了吧?” 江淼喝了口粥,没有说话。 “我这儿房子比你那儿好,离你们工作室近,你住进来不单免了一月一千六的房租,还能多个司机,多个厨师,还能……”骆遇川顿了顿,认真地看着江淼,“有个又大又厉害的男朋友。” “咳咳咳咳……”江淼一口粥差点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骆遇川在他背上轻拍,又递了水杯过来:“我说的不对吗?” 江淼喝了水止住咳嗽,涨红了脸:“你……你听到了?” 骆遇川并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淼拿水杯挡住脸,窘得不行。 他太低估了骆遇川的定力,听到他在方行远面前扯谎居然能一直装没事一样到现在才来打趣他。 江淼小声抱怨:“学长,我真是看错你了。” “不厉害吗?”骆遇川微皱了眉,“还是不大?” 江淼投降了:“求你了学长,说这种话就不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了。” “嗯?那到底……” 不等骆遇川再继续说下去,江淼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别问了,又大又厉害!” 骆遇川一边小心地把人搂住,一边拉下江淼的手,在他手上亲了亲,带着笑意轻声说:“幸不辱命。” 下午骆遇川还要去院里加班,他们要参加一个工程竞标,最近大概都有得忙。 “要不你下午就在家休息?”骆遇川问。 “我还是回去吧。” 虽然过来住是迟早的事,但也不是说搬就搬的,江淼还是想跟吴瑕先说说,让吴瑕有个心理准备,他并不是一个只顾着自己的人。 无家可归时就投奔朋友,一谈恋爱就马上搬走,江淼可不想被说成一个重色轻友的人。 何况吴瑕还单身,自己这么急吼吼地秀恩爱,太不厚道了。 骆遇川也懂他的心思,并不催他,开了车送他回去。 路上江淼收到吴瑕的微信。 -有急事回我爸妈家,这两天可能不回来。 看着吴瑕这条微信,江淼愣了愣,赶紧拨电话回去,那边却没接,江淼只得回微信: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骆遇川担心地看看他:“谁的消息?有事?” 江淼皱着眉:“吴瑕,说家里有急事,他要回去几天。” “什么事?” 这时吴瑕的微信回了过来。 -不要担心。我自己可以搞定。 江淼摇摇头,担心地说:“他不肯说。” 两人心里都不免担忧,越是不能说的,反而越是大事。 骆遇川说:“不要急,晚一点再联系他看看。” 江淼叹了口气,点点头。 通往县城的高速公路上,乔锐格开着他那辆名车正在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