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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是想着江淼经历的那些事辗转反侧睡不着,后来迷迷糊糊睡着又被张晶的电话叫醒。 张晶急慌慌地叫他赶紧去骆伟上学的T市,骆伟在酒吧跟人打架被抓进派出所了。 骆遇川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刚过零点,他起床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抓了手机和钥匙就匆匆出门。 庆幸昨晚和乔锐格并没有喝什么酒,不然这会儿肯定没法开车。 去T市走高速也要三个半小时,骆遇川试着给骆伟打电话先问问情况,却打不通。 骆遇川也就不再试着联系,专心开车。 半夜高速路上的路况还不错,骆遇川一路加速,硬是只花了两个多小时就赶到了T市。 他又打骆伟的电话,这次等了一阵终于是接了。 接电话却是骆正强:“你到了?这个……西城派出所,我让小伟发个定位给你。” 骆遇川没多问,骆正强和张晶想来是从家里直接过来的,从那边过来,平时从大巴车也就40来分钟,倒是比他快。 只是这半夜里大巴车早停了,两口子大概是搭了什么顺风车赶过来的。 小儿子虽然调皮,却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事要闹进派出所,看来也是吓得不轻。 接到骆伟发来的定位,骆遇川很快找到了派出所,意外的是骆正强两口子和骆伟都在派出所门口等着,显然事情已经解决完了。 骆遇川下了车,骆正强冲他点了点头,张晶看了他一眼,拉着骆伟在那儿心疼。 骆遇川这才看清骆伟脸上的伤。 颧骨上一块瘀青,嘴角好像也破了挂着血丝,脖子上有几道抓痕。 但那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劲儿倒没散。 骆伟也朝他瞥了一眼,又不耐烦地偏头躲开张晶想给他擦擦血迹的手:“干吗呀?疼!你别碰。” 骆遇川皱皱眉:“你干吗?大半夜的把爸妈拉来,你还挺有理的,还冲妈嚷嚷上了?” 张晶却冲他说:“好啦,小伟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说他了。” 骆遇川顿了顿,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非得惊动爸妈?” 骆伟极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能怎么办?人家警察说要不通知家长要不通知老师,这事儿能让学校知道吗?那我只能叫爸妈呗。” 说完他又小声嘀咕:“也没叫你啊,多事。” 张晶嗔怪地轻拍他一下:“我叫你哥来的,我还叫错了?” 骆伟郁闷地看了看张晶,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还是骆正强把事情原委跟骆遇川大致讲了讲。 骆伟和几个同学组了个小乐队,经同学介绍,到同学表哥开的酒吧里打工,说是打工也不准确,因为他们只是象征性的收点演出费,反倒要感谢表哥给了他们这个登台锻炼的机会。 今晚上他们在演出的时候,有个喝醉酒的小混混对他们的主唱耍流氓,主唱是位女同学,几个男生当时就热血上涌,把小混混给围了。 结果小混混也带着兄弟的,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动了手。 那位主唱女同学当即报了警,还好,有酒吧里的监控作证,警察调查清楚是那伙人先动的手,让他们叫来家长,批评教育了一番,就放了人。 骆遇川听完了还没说什么,张晶已经又开始心疼:“你说你,好端端的打什么工?在家里我连地都舍不得让你扫,你跑这乱七八糟的地方来打什么工啊你说?” 别看骆伟长得高高大大挺威武的样子,拳脚上是一点功夫没有的,挨了揍本来身上就疼,心里也烦,被张晶这么追着问就更加烦躁。 他皱着眉,梗着脖子说:“哪里就乱七八糟了,就是正经的酒吧,来喝酒的也不都是这种流氓,不就是今天运气不好撞上了吗?” 张晶却不依:“那你说你来打什么工?你缺钱你跟妈说啊,家里什么时候短过你花钱,小伟你跟妈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背着妈在外面干什么不好的事了?你是不是欠人钱了啊你?跟人学赌博了?哎呀,你、你别是学会吸那什么害人的玩意儿了吧,你快跟妈说实话!” 张晶急起来就紧攥着骆伟的手,紧贴着骆伟逼视他的眼睛,骆伟不能推开她,被她这一堆联想发散似的追问给弄得烦躁无比。 他皱着一张脸想躲开张晶的视线,转头瞥了骆遇川一眼,突然就冷笑了一声。 骆遇川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26章 第 26 章 骆伟反握住张晶的手,拧着眉,一副非常纠结的表情:“妈,你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我真没干坏事,就是……就是……” 他这一欲言又止,张晶就更着急了:“就是什么啊?你快说啊。” 骆伟又有意无意地瞥了骆遇川一眼:“就是……我想攒点钱,换把好点的吉他。” 他边说边压低了声音,却又清晰得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可能因为已经有了预感,骆遇川听了这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张晶却有点懵:“换什么吉他?我不是叫你哥给你买好点的吗?小川,你没给小伟买吗?” “没买。”骆遇川淡定地说。 骆伟有点吃惊,他没想到骆遇川居然就承认了。 骆遇川又说:“我打了钱给他,叫他自己买。” 张晶又看向骆伟:“你是不是想省钱啊?舍不得买好的?” 骆伟瞪着骆遇川,又是一副要发脾气的模样。 刚才跟骆遇川讲完事情经过后,骆正强就蹲到一边抽烟去了。听着娘仨儿在这儿扯了一会儿,扭头一看小儿子又在瞪眼睛,站起来咳嗽一声,说:“你瞪什么眼睛?跟你妈好好说话。” 张晶犹在埋怨:“你说你这孩子,干吗要在这上面省钱啊,你自己不还说想买个好的吗?哥都给你打钱了你还……” “妈你别听他的!”骆伟冲着张晶嚷了一声,又瞪向骆遇川,“他就给我打了一千块钱,一千块,能买什么?” 嚷了这么一嗓子,骆伟犹自气未平,骆遇川也没什么反应,只有骆正强和张晶很茫然。 老两口互相看了看,又看看两个儿子,好一会儿,张晶才迟疑地开口:“一千块……不够吗?” 骆遇川淡淡地说:“他看上的那把,要将近七千块。” 骆正强吓了一跳:“这么贵?那不能要!” 骆正强和张晶只是普通工人,厂里效益好的时候,两人每月工资加起来也就七千出头,这乍一听一把吉他就要近七千,心理上马上就接受不了。 对骆伟一向有求必应的张晶此刻也被这现实给打击了,也想跟着说一句“那就不要这么贵的”,但瞅一眼骆伟气乎乎又挂着伤的脸,又觉得心疼。 她犹犹豫豫地说:“那……钱不够,你可以跟我说跟你哥说啊……” 骆伟冷笑着打断她:“我跟他说了,他说他只给我这么多,钱不够,不关他的事。” 要说起来,骆伟到底是这么多年都跟在张晶身边长大的,对张晶的雷区一踩一个准。 果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