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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来大家对于谭老先生的画也有研究,那我这里就不过多介绍了,各位,起拍价一百五十万,每次叫价不得低于十万,竞拍开始!” 话音刚落,举牌的声音络绎不绝,主持人应接不暇。 沈誉川低声问道:“不知道蒋主播这幅兰亭早春图出自谭老先生什么时候的手笔?” “二十年前。” “我怎么没听说过?” “谭老先生一生做过的画无数,难道沈总每一幅画都知道?还是说,沈总怀疑我拿出来的是假的?” 沈誉川轻咳两声,笑道:“不是这意思,只是好奇,蒋主播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 蒋妤说:“这是谭老先生送给我的。” “谭老先生亲自相送?” 蒋妤点头,“他说,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最向往的,希望我终有一天也能平静下来,能感受这幅画的意境。” “那你感受了吗?” 蒋妤望着台上那幅画,点头,“感受到了。” 那时她陷于丧母之痛,走不出来,整天闷闷不乐郁郁寡欢,谭老先生叹气一口又一口,带她去山林里修身养性,看到山间的云雾与山水,一时兴起,就在那凉亭里铺上画纸,备上笔墨,画了整整一下午。 沈誉川看着蒋妤失神的脸色,凝眉,“蒋主播,我真对你的背景有些好奇了。” 说完,沈誉川举起了手里的牌,“四百万!” 蒋妤眉心紧蹙,偏过头去看着沈誉川,“你疯了?!” “怎么能说疯了?谭老先生的画,可是珍宝,我收藏不得?” 沈誉川的抬价并未让场上竞争的热度减却。 “四百二十万!” “四百三十万!” “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沈誉川举牌。 蒋妤从前也听说过谭老先生的画拍卖的高价,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将这竞拍的场面看在眼里又是一回事。 “五百二十万!” “五百五十万!”沈誉川显然是想用价格震慑其他人。 “六百万!”这价格一出,蒋妤循着声音望了过去。 这个价格出自前排嘉宾席上,那人刚刚将牌放下,回头冲着沈誉川微笑致意。 那人,是一家五星级连锁酒店的高层管理人员,不是什么收藏爱好者。 蒋妤对他有点印象,但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蒋妤从前见过他。 他是云雪的弟弟。 一掷千金花六百万买一幅画? 云雪既不是收藏爱好者,又不是仰仗谭老先生名气的人,可不会做这种买卖。 沈誉川见有人抬价,再次举牌,将价格直接抬到了七百万。 但那人却锲而不舍,追加二十万。 沈誉川准备再举牌,蒋妤制止了他,“你如果真的喜欢谭老先生的画,之后我再送你一幅。” 沈誉川挑眉,“怎么说?” “你先听我的,不要再举,把这幅画让给他。” 蒋主播的话沈誉川怎么可能不听,正差一个说话的机会,“行,蒋主播不让我举,那就不拍了。” 主持人巡视全场,再三问道:“还有人加价吗?只此一次的机会,还有人吗?” 连声问了几次后,全场窃窃私语声不断,可没人再举牌。 主持人一锤定音,最终,兰亭早春图以七百二十万的价格被那人拍下。 主持人让礼仪小姐将兰亭早春图给那人过目,而后在台上笑道:“恭喜云先生以七百二十万的价格拿下兰亭早春图!” 话音刚落,那边的云先生发出疑惑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谭老先生的印章这,怎么缺了一小块?” 主持人看向云先生,询问道:“怎么回事?” 一束光追了过去,清清楚楚将那幅兰亭早春图的印章部分指出来,“这儿,怎么缺了一小块?我是因为谭老先生慕名而收藏的,怎么谭老先生连个完整的印章都刻不起?” 这话一说,引起在场不少的骚动。 与那位云先生坐得近的人凑过去看了几眼,凝眉,也发出了质疑,“这确实有点问题。” 发生这种事,算是意外情况,主持人随机应变,“云先生稍安勿躁,这个画的问题我们待会会向您解释,现在我们需要进行下一场的……” “什么待会解释?我现在就要一个解释,我说你们是不是在坑我不懂行?让我七百二十万买幅假画?” 第95章 第 95 章 说话的云先生是云雪的弟弟, 叫云志达, 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微胖, 早年不学无术,如今能坐在这, 仰仗的全是他姐姐, 声音响亮, 中气十足, 还带着些市井无赖的习气,在这鸦雀无声的会场里,声音足以覆盖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在他振振有词的话语中,有过无数次救场经验的主持人临场应变,打着圆场, 尽量在安抚这位云先生情绪的同时,不妨碍到慈善晚会的进行。 可云先生却以自己不懂行为由, 坚持要让节目组给个说法。 “云先生, 我们慈善晚会在筹备之初会对所有嘉宾捐献的物品进行鉴定,对于蒋小姐捐赠的这幅兰亭早春图我们节目组也进行了鉴定,鉴定是由著名的陈宏亮老师以及数名国画大师一同鉴定,他们的鉴定结果认为, 蒋小姐这幅画是没有问题的。” “那为什么我这幅画的印章缺了一角?我怎么没听说过谭韵文老先生的章是缺角的?” “这个……” “这样, 刚才不是也有谭韵文老先生的竹石山水图吗?拿出来比对比对这不就知道了?” “这……那幅竹石山水图已经被陈先生拍下了, 如果要进行比对, 恐怕需要陈先生的同意。” 云志达转身看向陈瑾那桌, “这点小忙,对于陈先生而言就是举手之劳,想必陈先生不会拒绝吧?” 云志达这大大方方的小人行径实在是难缠。 在会场微暗的灯光下,陈瑾脸色的变化没人瞧出来。 这的确只是个举手之劳。 只是…… 陈瑾将目光移向蒋妤,处变不惊坐在那,身躯挺然,雕塑一般,淡然处之,既无惊慌的情绪,又无不悦的愤怒,像是置之事外,与她无关。 “没问题。” “哥?”陈轲凝眉,低声不悦说了句。 陈瑾低声回道:“别担心。” 陈轲其实心里也相信蒋妤的为人,无论如何是不会以次充好,拿赝品来拍卖的。 只是那云志达的话与态度实在令人生厌。 没多久,陈瑾拍下的那幅竹石山水图被礼仪小姐拿了上来,两幅画徐徐在台上展开,通过对比,陈瑾拍下的竹石山水图与云志达拍下的兰亭早春图的印章确实有所不同。 但那不同之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