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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眉宇之间难免露出了几分审视的颜色,似乎在评判这封和离书给是不给。 照理来说,戴仁惜既然成为了欧阳锦的女人,就不该想着离开王府。 然而转念一想,欧阳锦却也有几分明了,像戴仁惜这样有‘本事’的人,抛却了王妃这层枷锁,要多少个男人没有。 “本王的和离书,不是那么好拿的。”欧阳锦道,其实私心里他也不大想要把这和离书交出,毕竟戴仁惜这个女人引起了他的兴趣。 ——能引起他兴趣的女人毕竟还是在少数。 “那王爷不想要妾身医好府内这些人了么?如今,在他们的眼中,妾身的命令可是高于您呢!”戴仁惜拿起身上绣帕,一边擦拭唇角以及手腕的鲜血,一边不疾不徐地道。 “本王可以请国师……” 何峥的手顿了一顿,继续当自己的布景板。 “王爷这可就失算了,国师再厉害,他也解除不了妾身所下的魅惑之术,术业有专攻,您若真这么要求了,可就太为难国师了,我说是吧?” 鲜血拭尽,戴仁惜将沾有鲜血的手帕朝着周遭一抛。 顺着风势,血帕落在了低矮的灌木之上。 欧阳锦把视线从血帕之上抽出,转而看向何峥。 爱莫能助的何峥只得点了点头,表示戴仁惜所说不假。 欧阳锦陷入艰难的抉择之中,面对这个勾起了他几分兴趣的女人,他最终咬了咬牙:“本王便允诺你,明日,你就可以拿到和离书。但我希望即便拿了和离书,你仍旧要居住在王府。” “王爷这是什么道理,既然合离成功,那妾身便是自由之身,要去要留,全凭妾身意愿,您这是……还想干涉我的意思么?”戴仁惜说到后来,一边反问,一边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国师,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夫妻双方又将视线都投向了何峥。 作为一个局外人,何峥中枪的次数委实有些多了。 “既然王爷无事,那么何峥便要告退了。”何峥起身,抱上了自己拿来的琴。 他不过是通知一声,只是,何峥此行却遭到了两个人的拦阻。 “国师这就离开了吗?那本王怎么办?” “国师走得真快,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何峥不由得用羽扇敲了敲脑袋:“既然第一次王妃魅惑不成功,王爷就不需要担心第二次了,我说得对吧……王妃?” 真正对招之前,何峥本来没有什么把握,但细细思考系统发布的任务以及一个试验品‘小白鼠’唐衍的表现,这个结论不难得出。 至于王妃的问题。 “王妃,容臣最后称呼您一声王妃,您所要知道的事情,与臣下无关,大可不必寻求臣的意见,毕竟在今日这个时间,王爷王妃都非何峥得罪得起的人。” 最后一句话说完,何峥转身便走。 王府还发生了什么,何峥不知道,他只是抱着琴走过一片倒地的躯体。 而他每走一步过后,这些昏迷的人都渐渐地苏醒了。 【你是怎么清楚的?她的魅惑能力……最关键的时候,真的就在第一次吗?】系统2324好奇地问道,【如果你判断失误了,那个王爷重新被控制怎么办?】 “任务都完成了,他被控制与我有关吗?” 系统2324哑口无言。 何峥走过不长的一顿路,待得到达了芜灵院,却见几位侍女缓缓欠身:“国师您回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就都不用过来了。” “是,国师。” 下人一个个褪.去,芜灵院也陷入了一片死寂。何峥仍旧在芜灵院亭中,只是此刻,他却没有弹那把已经废弃的琴,他只是站在亭中,吹着风。 风里传来一丝熟悉的气息。 “你还是过来了。”何峥道。 芜灵院仍旧一点古怪的地方都没有,似乎何峥只是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语。 “我在王爷院落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你,即使你藏得再完美,也总会与环境有着那么一丝的差距……”何峥道,“要我指出来吗?” 周遭还是一点声响没有。 何峥索性直接道:“你喜欢踩在树枝上吧?你可知道承受了人的体重,树枝是会弯曲的,而有那么一丝的不巧,我的眼力比常人好上那么些许。” 树摇了,树枝晃了,树叶飒飒作响。 一个身影自黑暗破隐而出,一个轻跃,他便回到了地上。 何峥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对方长到腰腹的发丝,即便一身黑色劲装,这个男人都没有选择把这些头发绑起来。 好看是不假,但不觉着不方便么?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我已经在府邸给你安排了一个舒适的睡房。”何峥挑眉道。 “有,只是你来了王府。”唐衍道。 何峥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巧合,你现在应该回到戴仁惜的身边了。” “她影响不来我了,多谢你的援助,不必担心我。” 自落地,唐衍便保持着正立并且一动不动的姿势,这让何峥看着都觉得有点累。 “你就这样站着,可以一动不动吗?就像你当初刺杀我一样,如果不是提前了好几天进入国师府,你怕是不能撞上我。”何峥的手抚上琴弦,有些惋惜。他的意思很明确,显然不论是在王爷的院落还是在芜灵院,唐衍都比他更早到达,那么显然,他也早见过了戴仁惜。 “我是刺客。” 一句话,昭显了唐衍的身份,他的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然而何峥诡异地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了一种名为自豪的情绪。 “你不是个暗卫吗?”何峥毫不客气地指出,“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这是要回到戴仁惜的身边?” “是。” “理由?”原本和谐的对话,自此陷入了略有些僵硬的局势。何峥是真的想要把眼前人的脑袋撬开看看,里边是不是都装满了石头。 “因为我答应过要护卫她一年。”唐衍还是那样站着,不过,经过何峥仔细的打量,他发现这个人不仅站得直,连手都是时刻戒备着的。 何峥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但他觉得有一股情绪压.在心头,发泄不出。 这不是一道多么愉悦的情绪。 有些沉,有些酸。 他问道:“离一年之期还有多久?” “三个月。”唐衍非常诚实地回答,“我要保证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