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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那么多有魔力的星子坠入他眼眸,这份要把人深深吸附的强烈魔力,让瑞行风的心情更加恶劣。 「瑞行风,你不想要我解释些什么吗?」萧墨雨静静看着他。 刚才在商会晚宴上,他明明看到了他,也看着他跟着魏亚年离开,却什么都不说,也不阻止。虽然料到男人会有这样的表现,但内心的空虚仍是把胸口捅开一个大洞,风一吹,就会隐隐作痛。 「你想解释些什么?」瑞行风冷冷地说。 「我只想解释你要我解释的。」 两人仿佛对绕口令般,说着难懂的话。 「那我没什么要你解释的,一切都结束了。」瑞行风把手伸到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萧墨雨的脸色微微变了,盯着他伸过来的手,好一会儿,才接过支票,看了一眼,就笑出声来,「空白支票?瑞行风,你真大方,要是对每个床伴都这么慷慨,我看你迟早会破产。」 「这一个月来,你让我很快乐,大家好聚好散。」瑞行风的眼里,没有半丝温度。明知他是这样的男人,为何仍有冻伤的感觉? 「好......好......」萧墨雨点头笑道,眼中却没任何笑意,「瑞行风,你是不是为我刚才和魏亚年走掉的事情抓狂?你是不是和别人一样,猜测我和他的关系?你是不是心里很想问,但就是嘴硬不肯问,你......」 「不用在我面前提你过去男人的名字!」 瑞行风厉声打断他,不知怎的,一听到「魏亚年」这三个字,心头一把无名火就忽忽往上窜。 「萧墨雨,你有多少个男人我不管,过去怎么淫乱我也不会过问,反正只是床伴而已,自动送上门来的礼物、最不值钱的东西,所以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底限......」 「啪」地一声,空中响起清晰的掌掴声,男人的声音嘎然而止。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萧墨雨呆呆站着,扬起的右手停在空中,脸色惨白如纸。 「少爷!」姚斌吃了一惊,才想冲过来,只见瑞行风迅速扬起右手,还了一个巴掌给萧墨雨...... 清脆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格外心惊,男人的力道很大,萧墨雨的头被打偏到一侧......瑞行风呼吸一窒,右手无法遏止地颤抖起来......冲动是魔鬼,事实上,手才落下,他就已经后悔了。他被他打了一下,不过是蚊虫叮咬的力量,而他打他的一下,却绝对不会太好受,但刚才是下意识的反射行为,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明明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为何在他面前,却一再失控?不由收紧拳头,心脏阵阵收缩,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口。萧墨雨缓缓转过头,看着他......他的脸上已印出几道淡淡的掌印,嘴角拖逶出一道血痕,映着惨白的脸色,一如雪中红梅,有种怵目惊心的美。他的表情非常奇怪,既有遥不可及的孤寂,又有慑人的凛冽;既有冰雪般的清冷,却又有哀痛的情伤......一双亮得慑人的眼眸,仿佛两团即将燃尽的火焰,在最后一刻爆发出令人无法逼视的光芒。 这两团火,烧痛了瑞行风的心。一秒后,萧墨雨轻笑了一下,垂下眼睑,火苗顿熄,瑞行风觉得四周顿时黑暗下来。 「终于到了今天的结局......也好......」萧墨雨深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微微上翘,重新恢复了平时似笑非笑的无谓表情。 「再见,瑞行风。」 他很干脆地把支票塞入口袋,掉头离开。从此再没有回头。 「少爷......」 姚斌想说些什么,却被瑞行风一手止住,在微寒的晚风中,瑞行风面无表情地伫立了很久、很久...... 对很多人而言,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拦下一辆出租车,萧墨雨匆匆报出自己公寓的地址,便筋疲力尽地倒在后座上,一动不动。脸颊火辣辣的痛......这男人,真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啊,回家要好好用冰块冷敷了,否则明天根本不能见人。萧墨雨牵动唇角,自嘲地笑了笑。已近深夜的大街,并没有太多车辆。暮色暧昧,街灯如珠,自远方蜿蜒而来,偶而流芒一闪,是别的车辆擦身而过的灯光。萧墨雨恍惚地看着窗外,惊叹时间的流逝之快,一时光影交替、日与夜更换,总发生在你毫无预警的时候,等回过头,才发现身后时光之河绵长悠远,早把过去的痕迹冲刷地干干净净,一点残渣都不剩。二十年了......从见到这个男人到现在,已经足足二十年了,可不管自己再绞尽脑汁、千方百计来到他身边,迎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他那淡淡的厌恶和鄙视眼神,比什么都让他感觉伤痛。虽然身体亲密无间,心却从未贴近过,他选择忽视,但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自从第一次主动诱惑男人开始,萧墨雨就很清楚,虽然他没有拒绝,却从心底厌恶他的积极,这就像男人不会拒绝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却绝对不会和这种女人认真一样。因为他不是女人,所以决度不会眼泪汪汪地缠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仅是因为我主动热情,正视自己想要你的欲望,就是那种对谁都可以张开大腿的淫荡男人?"外面的风言风语,他当然有所耳闻,萧墨雨并不打算否认,他的确出卖过自己。 十七岁那年,他把自己卖给了魏亚年三年。和魔鬼签下卖身契约,以三年的青春为代价,得到一笔优渥的钱款,萧墨雨用它来支付自己的学费,并在毕业后成为创业的资金,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今天。虽然毕业后,他就立即斩断了和魏亚年的关系,但不管怎样,他出卖过自己是事实,从割弃羞耻心、走上奠台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染上了无法抹灭的污点。再不是纯白无垢的少年。当时,在舒凡听闻自己和魏亚年有瓜葛后,曾揪住他的胸口痛斥他,问他是不是疯了,怎么可以真的和那种男人有染?为什么要出卖自己?难道钱就真的这么重要?萧墨雨告诉他,没错,对那时的自己而言,金钱就是一切。舒凡虽然无法理解,生气至极,最终还是接纳了他,并不计前嫌和他成为好友,这点让他感激终生,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不管是自己孤儿的身份,还是当时已走投无路的状态。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同样,他也不会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命运从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上,他不是柔弱无辜的羔羊,在选择毫无意义的羞耻心好是正视并利用现实之间,他选择了后者,走了一天最屈辱却也是最快取得成功的快捷方式,为此,他必须承担道德的指控和良心的谴责,同样,也必须承担今天和男人这样的结局!这些,都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只是,记忆深处,萧墨雨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是十年前深秋的一个清晨,年仅十七岁的他,告别了「阳光育幼院」的院长及员工们,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