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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半响后才圆睁着双目,怒瞪我:“王大雷,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居然对我用幻术。” 我看向身侧的曹子归:“你说我要宰了她需要用幻术吗?”曹子归诚实地摇头,我又看向封娟娟:“你是不是看惯了明星偶像演的高清,一时间看不惯真人演的大戏,走火入魔导致失心疯了。” 曹子归虽听不懂许多前卫的词儿,可是失心疯三字还是懂的,关键时刻说了一句:“师傅说失心疯是一种大病,无药可医,时而头痛剧烈,时而产生幻觉,通常活不过三十岁。” 我默默地给他师父点个赞,悲拗地道:“婵娟姑娘,你这辈子竟然混成这样,也实在是个忧伤,前尘往事我们今日就一笔勾销了,你以前抢过我男人的事我就饶了你,这辈子你想抢我男人的事,我都大度地原谅你了。”含情脉脉地牵着曹子归,一甩血红色的袖子,一阵大风刮来让封娟娟被吹飞了一里,然后被大地的引力吸到了土里,啃了个狗吃屎。 她怨毒的目光我是见不到了,此刻我十分高兴地牵着曹子归的大手,踏上一朵厚厚的祥云,他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好像有女人的惨叫声传来。” ☆、织女 我笑眯眯地道:“怎么会呢?我们凶兽的耳力最是灵敏,我什么都没听到,所以你肯定也没听到。” 他点点头:“或许真是我听错了。” 因在封娟娟这女人身上扳回了一成,我感觉我整个人,不,是整只兽都一雪前耻了,我的男人我牵着,欺负过我的贱女人我整了,如此看来,我离人生赢家也是不远了。我嘴角咧出笑容,愉悦地哼起了歌儿,因这十万年来我在大凶之州无聊的事情很多,所以哼歌哼的次数多了,也就哼成了一件技术,就三个单调的‘呵’‘嗯’‘珂’,都让能小鸟儿赶来听我哼,在这一点上,我十分地得意。 “你十分高兴?” “那时自然。”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做贼心虚地又补了句:“我是有你陪在我身侧才高兴的。”咧出的笑又憋了回去,悲伤道:“可怜了封娟娟那个女人,居然得了失心疯。” 他认同地点点头:“确实可怜,看她又哭又癫狂,肯定是命不久矣了。” 我握住他大手的小手又缩紧了一下,继续愉悦地哼歌儿。封娟娟那个贱人怎么回事我自然比谁都明白,因我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便在现身前捏诀对着封贱人使了个幻术,那个贱人的道行也不低,轻易地就识破了,还想对我施个幻术,可惜我们的修为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天地之隔,她没中了我的幻术,却让施展在我身上的幻术被自己反噬,就成了刚刚那个样子。 这十几万年来,我王大雷已经活成了一个只要结果,不要过程的超级大凶。 牛郎织女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让我深深明白了没有得到长辈祝福的爱情是不幸福的,而我不仅没有得到长辈祝福,连曹子归对我很何意我都不是很懂,所以我觉得我的爱情比织女更加不幸,因这一不幸,我也没有太把曹子归的师父韵道人放在眼里,这种时刻,还是得先把他徒弟搞定再说。 韵道人见到我牵着他徒弟回来,阴沉的视线在我们十指相扣的手上注视了一会儿,僵硬的嘴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子归,修道在于修心,而修心就是要摒除外界的一切纷扰,才能成大道。” 他口中的一切纷扰就是本大凶,我笑道:“原来如此,你定是没有好好修心,你看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韵道人闻言一愣,再阴恻恻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饱含了太多的深意,可我如此高龄,自然也是看懂了,这老东西无非就是在怨我在成仙道上守了几百年,荒废了他大好的岁月,以至于他平庸无极,一辈子无出头之路。 我皮笑肉不笑:“其实人也挺好的,虽然不能长生,可好歹能有七情六欲,若是做了神仙,七情不能有,六欲不能想,十分地苦逼,而且还随时还会发生意外。” 听闻‘意外’二字,韵道人脖子缩了缩,瞪了我一眼,被我□□裸的要挟气炸了肺,又看了眼平日里怎么看怎么顺眼的徒弟,今日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轻咳了句道:“我有事和你说。”说完就抬步走了出小洞窟。 曹子归为难地看了眼我们紧扣的十指,我善解人意地松开了手,推了他一把:“去吧!”他十分欣喜我的善解人意,使我本来要去偷听的心慢慢地歇下了,坐到一旁与他的小师妹大眼看小眼。 小师妹说:“你真是是大凶?那个人也是大凶?你还喜欢我师兄?” 她一连问的三个问题也不是很难回答,我笑眯眯地道:“乖孩子,叫我姐姐就好。”她撇撇嘴,十分不屑道:“你一头畜生,如何能做我姐姐?”如此没教养的东西若是揍了她,反而显得我没教养,可若是我不揍她就白白让她骂了句畜生,想到如此,我便在我记仇的大脑中狠狠地给她添加了浓厚的一笔。 贱人,早晚收拾你。 我等了半个时辰不仅把曹子归等来了,还把封娟娟那个贱人也等来了。她一袭黑纱笼罩住了肿成猪头的脸,若有若无的清香从她身体飘出,黑色纱衣让她充满了神秘,进门时还柔弱地“绊”了一跤,小手有意无意地往曹子归胸前蹭,蹭完了还不忘给我一个挑衅的微笑。 她这套路刚刚已经施展了,如今还要继续?本大凶这回可不上当了,给她一个大度的眼神,眼神里又含着高傲,看的就是小三的傲然。 封娟娟气得咬了一下嘴唇,脸上的表情牵动的伤口,小手捂上脸上的黑纱,又气得瞪了我几下。 女人的眼神交锋,韵道人这道行不精的老鸟对这事儿倒是略懂一二,给了曹子归一个眼神,曹子归看了我几眼,又看看自己的师傅,最后那一眼则是看向了封娟娟,看完了几人,他才慢慢向我走来,牵着我的小手,我心里虽然疑惑,可还是很高兴,给了他一个大笑脸,这一笑倒是让曹子归手心渗出了不少汗液。 有道是事出无常必有妖,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与曹子归朦胧的恋爱与约会时,都是我主动,是我追的他,可他难得也主动一回说要约我看日出,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我一身大红衣衫,一步步迈上高山,此刻的金乌还未到来,天地是朦胧的一片,半百半透明的雾气笼罩着一个山头,我抬眼就看到了那个立于群山之巅的男人。 如花一般的美。 身为外貌协会的粉丝,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心里又给封娟娟记上了几笔,看来那个贱人没少透我底。我走出层层的雾气,金乌一声破啼,东方一阵金光,因我背朝东边,金色从我身后缓缓划来,虽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