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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在和药王学习认识草药,药王很喜欢他,说过两日就要收方师兄做弟子。”宁楚文总是放心不下方红轻,每每云鸿来通天仙宗都要问一问方红轻的情况。 云鸿把茶杯放在桌上,坐在宁楚文的身边道:“大师兄每次都要问方师兄的情况,从来都不问我的,大师兄你就不想我吗?”云鸿的细长的手指往宁楚文的脖子里钻着,宁楚文捉住他的手,红着脸道:“别闹。” 一名身穿淡蓝色道袍,身后背着长剑,撑着纸伞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弟子,刚进入院子就看见这幅绮丽的场景,忙把头低下,红着耳尖道:“仙尊有客人来访,他说他叫白逸尘,是你的老朋友。” 云鸿收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面上全然不见窘色,道:“他怎么来了?告诉他大师兄不想见他。”宁楚文被弟子撞见,脸还红着,忙道:“你带着他进来吧。”云鸿喝了口茶,不耐道:“那个白逸尘是个傻子,识人不清,做事手软脚软的,大师兄见他做什么?”宁楚文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当初顾锦枫已经疯了,宋少逸求他饶顾锦枫一命,他与宋少逸是生死之交所以才饶了顾锦枫一命。” 云鸿道:“我倒不这么觉得,顾锦枫发现白逸尘之所以对他百依百顺全因认为他是康仁皇帝的转世,如今白逸尘已经知道了康仁皇帝的转世是卫唐,他又把卫唐杀死了,白逸尘根本不会爱他,所以他才疯掉了。白逸尘心中对他有愧又有恨,在加上宋少逸苦求,他才卖了一个顺水人情。 云鸿又道:“顾锦枫此人十分聪明,见微知著,说不定他杀卫唐不是因为卫唐毁了梁文的内丹,而是因为他察觉了卫唐和白逸尘的私情。” 外面的小雨已经停了,李青在前引路带着白逸尘来了,他还是老样子,剑眉星目一身的英气,但是眉眼间却略带愁绪。一手抱着一个五岁左右穿着一身明黄色暗纹龙袍的小男孩,一手拿着一把滴着水的纸伞。这个孩子把食指伸在嘴里含着,生的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但和那日惊鸿一瞥见到的康仁皇帝相比却依旧逊色了很多。 白逸尘把纸伞放在廊下晾着,把孩子的手从嘴里拿了出来,拿出一张手帕细细地为他擦着手上的口水,柔声道:“不要把手放进嘴里,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那孩子睁着葡萄一般的圆眼睛对着白逸尘痴痴地笑着,白逸尘叹了一口气,孩子小小的手牵着白逸尘的食指乖乖地跟着他走进屋。 三人见礼之后,圆儿的大眼睛直盯着桌上的点心,宁楚文冲他招招手,他立时松开白逸尘的手爬到小榻上坐着,趴在桌上双手捧着一块酥心糖点吃。 宁楚文问:“好吃吗?”圆儿只顾得吃也不答话,宁楚文和云鸿已经看出了这个孩子有一点问题,白逸尘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发顶道:“圆儿慢点吃别噎着。”圆儿高高的抬起手,把被他咬的满是口水的点心放在白逸尘的嘴边,白逸尘帮他擦去嘴角的残渣道:“乖圆儿,我不吃。” 宁楚文问道:“白兄来此有什么事吗?”白逸尘道:“能让宁兄的弟子带圆儿出去玩会儿吗?”宁楚文对着窗外喊了一声:“李青。” 李青正靠在廊下偷偷地看着一本话本,听到宁楚文喊他,忙把话本收进怀里,走了进来恭敬道:“师父有何事吩咐?”宁楚文道:“你带着这个孩子出去玩吧。”白逸尘道:“圆儿,你和那个大哥哥出去玩会儿。”圆儿一手拿着点心跳下小榻,拉着李青就往外跑,李青被他拉着跑了起来,喊道:“慢点,别跑太快了!” 白逸尘叹了口气道:“宁兄,你也看见这个圆儿了,他的脑子有点问题。他出生的那晚,他的母亲不知受了什么惊吓生下他便死了,圆儿一出生我就发现他的三魂七魄竟然少了一魂,当时兵荒马乱的,竟然连圆儿的一魂丢了我都不知道。我带着人去了他应该会去的所有地方什么没有找到,我……唉……” 白逸尘摆摆头无法再说下去,他已在这世间找康仁皇帝的转世找了近百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竟发生这样的差错,难过的几乎不能自已。 魂轻魄重人受了惊吓之后,魂极易离体,在离体之后的三日内,魂会去生前眷念之地逗留,但是倘若这三日之内没有找到,那便会魂归大地,无处可寻了。 白逸尘拱手道:“我已麻烦二位多次,但是这次实属情急,我已去过多地实在是无计可施,才来告求二位是否听说过寻魂之法?”宁楚文为难地看着云鸿,云鸿摇了摇头。 宁楚文问道:“你去找过席珍珍吗?她精通炼魂之法,当初也是她禁锢住康仁皇帝的魂魄。”白逸尘道:“我去问过了,她说没有。” 宁楚文道:“这……,我便无计可施了……” 三人枯坐了半日,说了一点往事,也无甚趣味,白逸尘不时地往外看去心不在焉的,天色朦胧暗了下来,李青才带着圆儿回来,两人不知去哪儿玩了,都是一身的泥点,李青还稍稍强一些,圆儿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花猫,脸上沾了好几个泥印,两个握紧的小手像在泥水里泡过了一般。 宁楚文笑了笑,问道:“你们去哪儿玩了,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李青皱着眉一脸无奈道:“他非闹着要去任法林看桃树,我只好带着他去了,去了之后他又闹着要爬树,跳下来的时候,直接要往泥窝里跳,还好我接住了他,不然还不知会摔成什么样儿!” 李青平常练功不管再苦连眉都不会皱一下,如今大发牢骚,看来带这么大的一个皮孩子可真是比练功还辛苦。宁楚文笑道:“你辛苦了,天色已晚你回去歇息吧。”李青拱手退下了。 白逸尘勾了勾圆儿的鼻子,道:“你这个调皮蛋,又去调皮了,看,衣服都成什么样了?”圆儿不知事,只看着白逸尘笑着。 白逸尘拿出帕子给圆儿擦脸,可是帕子只有一块,刚擦完脸上的泥点,雪白的帕子就成了一块污脏的抹布。宁楚文道:“白兄,你还是别擦了,我这里的后山上有一个新建的温泉你带着他去洗洗澡吧,我这里有一些云鸿幼时穿的衣服你帮他换上才好。” 白逸尘谢过了,拿着干净的衣服带着圆儿去了温泉,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顺着青石板慢慢走着,远处有一朵青云从山涧袅袅升起。圆儿的右手一直紧紧地握着不知藏着什么,他踮起脚像是献宝一般,把满是泥巴的脏手在白逸尘的面前展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字“给”,一片小小的粉色桃花瓣在手心绽放,因为在圆儿的手里混着泥捏的太久,已经蔫了。白逸尘把小小的花瓣如珍宝一般握在手中,把圆儿小小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忍不住地哭了起来,“你……你还恨我吗?” 圆儿穿上了云鸿小时候的道袍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