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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残留的痕迹 坐上黑色宾士,凌澈看了看手表,他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夜晚是酝酿罪恶的最好时刻,所有阴暗之爪都开始蠢蠢欲动在纸醉金迷中寻找猎物。而他无疑是最优秀的猎人,没有之一。 美国那边的事情已经搞定的七七八八,本想好好庆祝,开了最爱的红酒,心情却好不起来。莫非是因为这场初雪,他讨厌雪,也讨厌冬天,讨厌寒冷,讨厌一切与白色有关的东西,就像那张脸庞。 “小于,这几天他……你大嫂都在干什么?” 身旁高大的黑衣人正襟危坐,组织了一下语言,老老实实的回答,“朝九晚五,上课,吃饭,睡觉,两点一线。” “胡说。” “大哥,您知道我会胡说您还问。” 凌澈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心腹,说是自己的心腹,目前看来早就倒戈。打量着郑小于,打算用目光逼他就范,却看见不该出现的东西。问他, “衣服上是什么?” 郑小于被问有点懵了,忙低头看,心头一惊,遭了! 不等他回答凌澈已经凑了上去细细查看,凭借他的经验和阅历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痕迹,再加上那股淡淡的花香此刻还残留在指间。眉头紧蹙,嘴角下垂透着怒意,缓缓吐出咄咄逼人的字句,“你是自己说呢?还是由我来说。” 此话一出就是心腹也只剩下保命的本能,全盘皆出,“报告大哥!是有原因的!大嫂当时可伤心了!我就去安慰,没有半分私心!请大哥明鉴!!” “什么时候?”信息量有点大,凌澈努力在脑海中记忆倒带。 “就您打电话的时候。” “你是在怪我的意思?” “不不,属下不敢!只是如实禀报,大嫂交代过不让我告诉大哥,所以还请大哥替属下保密!!”郑小于低头谢罪十分虔诚。意外竟然没有再听到凌澈的斥责,而是一片沉默的寂静。偷偷抬眸查看男人,却是看到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手中的香烟早已燃尽。郑小于堵在胸口的千言万语等待着凌澈的一声命令。许久他再次开口,语气里满是无奈, “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 ‘啪’!……闸门打开……郑小于迫不及待的将一切道出,是苦是涩是后悔是无奈,都是他眼中的大嫂几日里承受的所有。“其实,大嫂这几天一直病着,很不好受……” …… 时光倒回几个小时之前在洗手间。看着叶优扬离去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郑小于从镜子里看到了衣领处残留的痕迹,那么清晰那么耀眼,他怎么会没有发现,又怎会预料不到被凌澈发现。他只是无法预知故事的结局。 ————————————————————————————————————————————————————————————————————————————————————————小芒回来了,一个星期闭关,所以只有周五周六周日三天更了。 ☆、第十八章 初雪 郑小于试想过各种可能,猜测过凌澈会做出的各种反应,结果还是猜不透男人矛盾的举动。他说,这出戏里他被安排不出现,那就由始至终让他成为无知者。打电话给白翊,让他去rosemary‘偶遇’受难的小王子, “……喝了红酒,吃了些冷牛肉,不想让我知道你就全当没接到我这通电话。去的时候该演的还要演,表情夸张点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会发现。带他直接去你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如果……如果不严重就送他回家,自然有人伺候着。” 凌澈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像渗透着魔力深深的抓住人的心。郑小于听着就像听一段童话故事,平淡的语气里荡着揪心的疼。不知为谁。 “别让他发现我知道就好。他会觉得没面子。” 说完凌澈挂上电话,点上香烟抽了一口。郑小于似懂非懂,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又好像越来越糊涂。 “大哥。” “嗯?” “对大嫂好点。” “嗯。” 窗外雪花纷飞,这场初雪不知何时才会停止,城市换上银装,那些远去的记忆开始在眼前重现,仿佛只在昨天,心爱的人并肩漫步在雪中,像普通情侣相拥亲吻,绵绵细语,以为能这样知道永远……可为何他早早的退出红尘,而幸福才刚刚开始。 【那年冬天特别寒冷,整个城市笼罩在阴湿的乌云里。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雪花。 “澈,你看是六瓣的雪花!”少年扬着灿烂的笑脸,星眸闪烁,露出嘴角的酒窝。 “还不是雪花,有什么大不了的。” “笨蛋,六瓣的雪花可是上帝的礼物。得到六瓣雪花的人下一年会幸福一整年。” 凌澈心里是不信这些骗小孩的迷信传说,偏偏恩澈哥就是将这些神话传说当做宝似的放在心里。将冻的发抖的人揽进怀里,握着他冰凉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带里。 “你就是上帝给我的礼物,我都有你了,还有什么礼物能入眼。” “呵呵。” 凌澈讨厌冬天,讨厌寒冷,从小打到就属冬天最难熬。以前常常走在街上就有落泪的冲动,而如今有了身旁的爱人,冬天总算会过去,春天总会来。倘若以后他知道会痛失所爱,当时会不会奋不顾身的多寻几片六瓣的雪花……】 所以,他真的很讨厌冬天。 ☆、第十九章 晚安 凌澈回到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佣人伺候着换了鞋,脱外套,管家端上一杯清茶,凌澈喝了一口,听着下属报告, “白医生十点钟送大嫂回来的。慢性胃炎,要挂两天点滴,好好调理一阵子养养胃会好的。” “嗯。白医生还有说什么吗?”凌澈揉着鼻梁,疲态尽显。 “这个……”下属吞吞吐吐难以启齿。凌澈不耐烦的加重语气,“说。无妨。” “是!白医生说他明天要出国去做个研讨会,一个礼拜不在中国。他说,这段时间就算是凑份子摆灵堂他都没空。希望大哥……好自为之。” 果然是难以启齿,难怪下属避讳的不敢说。这等话还真是不堪入耳。凌澈心里暗自咒骂白翊的不负责任,挥挥手屏退了下属,扶额按了按太阳穴,沉思了片刻,起身往楼上走去。 拐过转角,走到走廊中央一扇实木雕花的大门前,这里是别墅的主卧。凌家的主人竟然不睡主卧,说出来都叫人纳闷,凌澈回想起当初分房睡的一幕,从叶优扬进门的那天起他就从没打算和他同床共枕,留给他一间硕大奢侈的主卧,或许多少还带着不屑的嘲讽。只是那个单纯的人,至今都不知晓罢了。驻足门前,凌澈思量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