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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极应对的面试,我照样不会让你踏进外事部的门一步。” “你最好给我脑子清醒点。” 说完,手腕被重重放下,温应尧再也不看惊愕到极点的平昇,转身慵懒嘲讽:“我还真是看走眼了。这么点水平……笔头功夫倒是做得溜,想不到临场丢人现眼的水平也是——” “我不是故意的……” 太过熟悉的感觉,熟悉到怀念。 平昇没有丝毫被骂的窘迫,只是弱弱地为自己申辩。 温应尧脚步没停,只是稍稍慢了下来。 “我……” 一种神奇的感觉,有一句话到了嗓子口,尖啸着要冲破。 平昇抢上前两步,一把拉住了走到门口的温应尧,在他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将人用力拽向门后。 下颌紧绷,牙关颤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人。 眼里有小簇火焰,让人移不开。 说出口的话却一字一顿,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温应尧拧眉。 错愕片刻,一下笑了出来,很低的笑声。 有人敲碎了冰面。 哗啦哗啦。 火从冰里生出。 平昇的脸彻彻底底地红了。他自己都能感觉到那几乎灼烧全身的热度。踉跄倒退几步,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眼睛惊恐地望着温应尧,好像问出这个冠冕堂皇的问题的不是他,而是温应尧。 温应尧觉得这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在平昇快要撞向桌角的时候,温应尧伸手拦了一把,“小心”,人又再次贴近。 逗弄的心思来得没有理由,似乎习以为常了。温应尧低下头,贴着平昇的耳廓,那里,烫到了他的嘴唇。 “你要是好好面试”,意味深长的一顿,“我就告诉你——” “我,是不是,要结婚。” 平昇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休息室的。 他怎么能冲动到去和温应尧比法呢。 何止不自量力,简直就是把自己打包好了,顺带系个蝴蝶结再给人送去。 孙部捧着保温杯踱进来的时候,温应尧眼里的笑意还未褪去,慢悠悠给自己泡着速溶咖啡,一点嫌弃的表情都没有,手里的动作就像在对待一件工艺品。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这么……这么……哎……”孙部顿觉自己老了,呷了口枸杞菊花茶,眯眼喟叹。 “我也没想到。”温应尧看了眼时间,“我去面试了,您老缓缓,墙角听多了,信息量太大”。 孙部笑,摆了摆手,“我是怕你不顾纪律”,茶香袅袅,“后来又怕人家孩子有心理阴影”,琥珀厚框眼镜蒙了一层薄雾,“后来哪想,啧,都不是凡人”。 温应尧见招拆招,悠哉悠哉,“哪里哪里,您才是大仙”,说罢,拱手而出。 ☆、守株待兔 可是,下半场的面试温应尧却没有来得及参与。 中东一个小国柴拉维尔突发武装行动,距离冲突地点最近的大使馆遭到大规模破坏,墙体全部炸裂,电路损坏严重,人员伤亡情况根本不得而知,但武装冲突造成的相关城市骚乱还在持续升级。 去往面试的路上温应尧就和匆匆赶来的何次源打了照面。孙部那时还在休息室里品呷枸杞养生茶,顺带回味下自己蹲墙角听来的“神仙语录”,愈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 何次源莽莽撞撞冲进来的时候,孙部还不知道情况,硬是被唬了一跳,枸杞吞了大半口,指着何次源摇头叹气,“每次都要被你小子给吓死——” “孙部,柴拉维尔的使馆炸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饶是久经国际风浪的孙部也在下一秒被呛得咳嗽不止:“你、你小子!” “把话说明白!” 温应尧跟在后面拍了拍何次源,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听得孙部胆小受惊地捧着保温杯又是一噎,“孙部年纪大了,别老是吓他”,回头说话的时候,又瞬间正经严肃,把目前了解到的所有情况尽可能简洁利落地告知孙部,“我已经让胡磊去联系了,具体方案还得等更详细的反馈”。 孙部紧锁眉头,闻言点头,当机立断,“通知准备开会”。 虽然外事部第一时间紧急联系了驻柴拉维尔的使馆工作人员,可是由于通讯障碍,具体情况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左右才发回到部里。 死亡人数为零,但伤情严峻。柴拉维尔的医疗救助尚且自顾不暇,好几个城市还需要临时从毗邻国特卡库寻求国际医疗补给。 凌晨五点左右,外事部最终决定,由温应尧带着何次源和二部另外五人,直接搭乘飞往特卡库的飞机,准备进入外事斡旋流程,寻求中立立场和人员救助。 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 温应尧一行的飞机还未落地,就看到特卡库的官员身着当地服饰,在地面对他们招手致意。 进入柴拉维尔的航线已经全部切断,温应尧和特卡库的外事人员商议后,还是决定竖立中方旗帜,在两国边境直接进行交涉。 大使馆的伤员早已被第一批特卡库国际救援队伍带到了柴拉维尔的边境,所以当双方交涉成功后,进一步的医疗救助有条不紊地接续进行。 一周后,柴拉维尔的国内局势勉强得到控制。不过日常生活的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原本彻底关闭的航线也临时开通了三条,以应对各国外交需要。 整整三周,温应尧带着何次源六个人,忙得脚不着地。等温应尧想起来问平昇面试情况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陆培菲在电话那头刚刚交接完工作,温应尧冷不丁这么一问,有些惊讶:“您不知道?” 温应尧都糊涂了,这段日子忙得昏天暗地,难不成那小子面试又出问题了?温应尧丝毫没有检讨自己最后给平昇带来的“火热冲击”,闻言无辜懵懂:“知道什么?” 陆培菲笑:“我也忘了,您下半场就没来。是这样的,平昇面试第二,杨绮硬是觉得平昇心理素质不过关,给减了五分。也是奇怪了,整场下来发挥得非常好,就是脸通红,过后结束了我还想问是不是发烧,身体不舒服……谁知面试一结束,人都没影了……” 温应尧靠上椅背,姿态闲适,张口就来:“估计是紧张吧。” “我也觉得。不过他的语言真的很出色。”说到这里,陆培菲笑声大了些,“不瞒您说,您也是德语强项,当时您在场,估计就是狭路相逢了。” “谁面的他德语?”温应尧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文英。” 文英是一部翻译司的中流砥柱,德语也是她的强项。如果温应尧不在,那么能够面试德语的,在场也就剩下了杨绮和文英。 杨绮既然已对平昇有了刻板印象,接下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