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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太后,哼!果然是坏事做多了,难道以为念念佛经就能恕清自己的罪过了吗!或许,她是想换个安心吧。 我大步走了进去,并故意咳嗽两声:“咳!咳!太后您参佛啊!”木鱼声渐止,老太后从蒲团上站起身,由一旁的小宫女搀扶着坐到了椅子上。她抬眼看了看,见原来是我,淡笑道:“原来是相思姑娘啊。”后也信佛?”我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这个双鬓斑白,容颜憔悴的老人家。老太后手捻佛珠,缓缓点头:“相思姑娘,你可真是顽皮啊。听皇后说,你不好好接受训练,到处乱跑是吗?” “呵……相思就是相思,为什么要做别人?而且不是说云非雪失忆吗,失忆为何不能改变性子?” 老太后听了微微点头:“相思姑娘说地有几分道理,可人这性子是无法改变的,倒是怕出纰漏。连累了姑娘。”此刻的她宁静而祥和,不知是不是刚刚念完经的缘故 我转为疑惑地看着老太后:“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吗。既然人生出来都是善良的,那为何后来性子都变了呢?所以性子是可以改变地。就像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都是人自己的选择。” 太后垂下的眼皮抬了抬,捻着佛珠地手停了下来。 我继续道:“都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相思一开始也想不通。因为苦海无边无际,就像大海一样,身处在里面,根本没有方向,只有继续沉沦,就算眼前有一片海岸,也不敢贸然上去。” “为何?”太后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再次慢慢捻动她地佛珠。我无奈道:“没勇气啊。自己已经熟悉了这片大海,虽然她深沉。她恐怖,但那片海岸却是更加未知的地方,或许有无法预计的危险。不过。最后相思还是鼓足了勇气上了岸,才发现在岸上。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心灵是纯净地。每个人都在苦海里挣扎。其实一直有一片纯净的土地在自己的心里,肯不肯上岸,就要看各自的勇气了,太后……”我看向太后,缓缓问道,“您上岸了吗?” 太后愣住了神,手指立时顿住。 我看了看她凝住的表情,继续道:“相思有位朋友,他性格很随和,也很快乐,可有一天,他的父亲杀了一头小鲸很是得意,但没多久,他的父亲就死于鲸腹之中,我们那里的鲸其实很温和,不会随便袭击人类,大家便说那头鲸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复仇,相思地朋友因为死了父亲,痛苦难当,便开始踏上复仇之路。 他从此不再快乐,不再关爱自己的妻儿,不再关心身边的朋友,因为他地眼睛里,只有那头鲸,结果,当他复仇之时,妻儿朋友都已不在身边,落得一个孤寂,成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酒鬼,还不停地害怕那鲸是否会化作厉鬼来要他地命,整日生活在复仇和痛苦地阴影中。太后,您觉得他这样值得吗?” “你……”太后抬起她握有佛珠的手指着我,我立刻撇过脸,跪直身体朝菩萨拜了拜,站起身看着太后:“其实佛经普渡地不是人,而是人心。”感谢我的海盗老爹,教会了我这么多东西。更感谢我的聪明脑袋,除了数理化,其他东西都领悟地很快。 太后怔怔地看着我,我不指望她能放弃心病,但希望她能从今天后有所收敛,否则她永远都只会活在自己制造的囚笼之中。 我并没向太后请辞,便走出了佛殿,此刻夕阳正红,风儿正暖,若没这日落西山,又怎会有明日的红日东升?残念破才会有希望生,做选择很难,难就难在突破自己,但一旦突破,面对的将是更广阔的天空。这次的机缘不仅仅是单纯地让我跟太后说佛理,仿佛是老天刻意安排让我放弃执念,凡事都有其因果,正是他们杀云非雪的因,才会有今日沧泯被困的果。而我又何必执着于复仇,要让他们好看? 心境一下子开阔起来,我久久地伫立在夕阳下,感受着那片金色的温暖。但这只是片刻的纯净,在上官命宫女叫我去她那儿的时候,我丑陋的暗流再次覆盖了那片净土,继续做相思,看拓羽和太后的好戏,心里将上官狠狠骂了一番,晚上都不让我太平。 不知上官是不是被拓羽安慰过了,晚上开始给我详细地讲解云非雪的为人,我听地差点睡着,忽然觉得他们都很可怜,太后,拓羽,上官都很可怜。他们正在为了保住沧泯而努力,为国家安慰而放下了皇室尊严向一个海盗女低头。在上官讲的时候我开始想,是不是因为他们此刻变成了弱者,让我心里对他们产生了同情呢? 晚上回去的时候,瑞妃被安排到了其他宫殿,听小坤子说是皇上安排的,为了让那个女人不再打扰我的休息。我忍不住笑了,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当我成为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时,他们处处都会把我放在第一位。可怜的瑞妃,又要住冷宫了。 第二天,天也没有出现,心里开始犯急,而拓羽他们的训练依旧继续着,我自然还是心不在焉。我睡着,就被上官拍醒,我再睡着,再被上官拍醒,周而复始,最后,上官叹着气道:“这点你倒是和她很像。”然后我傻傻地对着她笑。 我知道他们心里急,因为公审就定在三天之后,要在三天内塑造一个百分百云非雪对他们来说实在勉强,再加上我又这么顽皮。而我心里更急,因为直到晚上,天都没出现,这可不是正常现象,我心里暗道:如果你再不出现,老子就真勾引拓羽去了! 可是没想到,天没出现,刺客倒是出现了。 这些人很明显是刺客,因为负责监视我的鬼奴在我来到的第二天就被撤回,估计是发觉我没什么异样。所以他们来的时候,我立刻吹熄了房间里的灯火。 “嗖!嗖!嗖!”就是几枚银针射了进来,寒光滑过空气,直逼我的面前,我连退数步,忽然腰间被人揽住就躲过了那些暗器。我怒道:“你总算来了!” “就为了跟踪他们,才回来晚了!”说着,他就从窗户跃了出去。我坐在桌边嗅着空气中的杀气。这帮刺客要倒霉了,居然敢刺杀天大人的未婚妻,自己找死。 “喂!干净点,我讨厌惨叫和血。”我喊了一嗓子出去,然后开始数数。 “一个!”寂静的空气里听不到任何惨叫,却带出了一丝血腥。 “两个!”速度之快,相当于秒杀。 “三个!四个!五个!”寒光四起,只听见尸体摔落在地上的“扑通”声。 然后他提着剑回来,我点亮了灯:“一剑一个?” “恩!”天抱剑站在桌边,脸上的刀疤因为他的愤怒而抽搐。我看着直皱眉:“好了,现在你都不是丑奴了,拜托你把面具拿下来好不好。”“不要!”天当即拒绝,眼中带出了他孩子气的倔强。 “为什么?” 他很是得意地笑了笑:“